“你也太傲慢了。”
她的话很清晰,杰拉德听得真真的。他在跳跃着的马背上侧过身来,有点惊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母马的蹄子在枕木上踢打了三遍,然后,骑马人和马一起颠簸着上路了。
两个姑娘看着他骑马走远了。守门人拖着一条木头做的腿在岔路口的枕木上掷地有声地蹒跚着。他把门拴紧,然后转回身对姑娘们说:
“一个骑马能手就要有自己的骑法儿,谁都会这样。”
“是的,”厄秀拉火辣辣、专横地说,“可他为什么不把马牵开等火车过去了再上来呢·他是个蛮横的傻瓜。难道他以为折磨一头动物就算够男子汉味儿了·马也是有灵性的,他凭什么要欺负、折磨一匹马·”
守门人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
“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匹好马,一头漂亮的马,很漂亮。可你不会发现他父亲也这么对待牲口。杰拉德。克里奇跟他爸爸一点都不一样,简直是两个人,两种人。”
大家都不说话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厄秀拉叫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他欺负一头比他敏感十倍的牲口时他难道会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大家又沉默了,守门人摇摇头,似乎他不想说什么而是要多思考。
“我希望他把马训练得能经受住任何打击,”他说,“一匹纯种的*马,跟我们这里的马不是一类,全不一个样儿。据说他是从君士坦丁堡①【今名伊斯坦布尔,1923年前的土耳其首都。】搞来的这匹马。”
“他会这样的!”厄秀拉说,“他最好把马留给土耳其人,他们会待它更高尚些。”
守门人进屋去喝茶了,两位姑娘走上了布满厚厚的黑煤灰的胡同。戈珍被杰拉德横暴地骑在马上的情景惊呆了,头脑变麻了:那位碧眼金发的男子粗壮、强横的大腿紧紧地夹住狂躁的马身,直到完全控制了它为止,他的力量来自腰、大腿和小腿,富有魔力,紧紧夹住马身,左右着它,令它屈服,那是骨子里的柔顺。 。 想看书来
煤灰(3)
两位姑娘默默地走着路,左边是矿井高大的土台和车头,下面的铁路上停放着矿车,看上去就像一座巨大的港湾。
在围着许多明晃晃栅栏的第二个交叉路口附近,是一片属于矿工们的农田,田野的矿石堆中,放着一只废弃的大锅,锅已经生锈了,又大又圆,默默地驻在路边。一群母鸡在围着铁锅啄食,小鸡趴在池边饮水,鹊鸽飞离水池,在矿车中飞窜。
路口另一边,堆着一堆用来修路的灰石头,旁边停着一辆车,一位长着连鬓胡的中年人手拄着铁锹,斜着身子与一位脚蹬高统靴子的年轻人聊着,年轻人身边站着一匹马,马头靠近他,他们两人都面对路口看着。
在午后强烈的阳光下,他们看到远处走来两位姑娘,那是两个闪闪发光的身影。两个姑娘都身着轻爽鲜艳的夏装。厄秀拉穿着橘黄色的针织上衣,戈珍的上衣则是浅黄色的。厄秀拉的长袜是鲜黄色的,戈珍的则是玫瑰色。两个女子的身影在穿过铁道转弯处时似乎在闪动着光芒,白、橘黄、浅黄和玫瑰红色在布满煤灰的世界里闪闪发光。
这两个男人在阳光下伫立着凝视这边。年长的是一位矮个子中年人,面孔严峻,浑身充满活力,年轻的工人大概二十三岁左右。他们两人静静地站着,望着两个姑娘向前走来。她们走近了、过去了、又在满是煤灰的路上消失了,那条路一边是房屋,一边是麦地。
长着连鬓胡的长者*地对年轻人说:
“那个值多少钱·她行吗?”
“哪个·”年轻人笑着渴望地问。
“那个穿红袜子的。你说呢·我宁可花一个星期的工资跟她过五分钟,天啊,就五分钟。”
年轻人又笑了。
“那你老婆可要跟你好一通理论理论了。”
戈珍转过身看看这两个男人,他们站在灰堆旁目光跟踪着她,真像两个凶恶的怪物。她讨厌那个长连鬓胡的人。
“你是第一流的,真的,”那人冲着远处她的身影说。
“你觉得她值一星期的工资吗?”年轻人打趣说。
“我觉得·我敢打第二遍赌。”
年轻人不偏不倚地看着戈珍和厄秀拉,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才值他两个星期的工资。终于他担忧地摇摇头说:
“不值,她可不值我那么多钱。”
“不吗?”他说,“她要不值那么多我就不是人!”
说完他又继续用铁锹挖起石头来。
姑娘们下到矿区街上,街两边的房屋铺着石板瓦顶,墙是用黑砖砌的。浓重的金色夕阳辉映着矿区,丑恶的矿区上涂抹着一层美丽的夕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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