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门口两个卫兵还在,但神情也焦虑得很,看着有动静的方向站立不安,蠢蠢欲动。但是看到我出来,两人都呆了一下,分别不自然地把眼光调开。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把敞着的衣服拉拉好,不知道多久没照镜子了,看来张青莲的臭皮囊美貌依旧啊。
不过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我看到传来骚动的地方正是锦梓的帅营。一下心急如焚,对那两个卫兵说:&ldo;跟我过来!&rdo;就提着灯在黑夜里头高一脚低一脚地奔了过去。
跑过去时已经气喘嘘嘘,锦梓帅营周围有许多士兵严正以待,剑拔弩张,火把映得幽黑的天空发红,并没有敌人的踪影。
难道是兵变?我在兵士中焦急搜寻熟悉面孔,突然我身后的一个卫兵叫:&ldo;焦副统领!&rdo;
我顺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略有点娃娃脸的年轻面孔,果然是总跟在锦梓身边的亲卫队长,此刻这张脸正冒着汗,焦急四顾。
听到叫唤,又回头看到我,脸的主人愣了下,朝我跑了过来,匆匆行了个礼,说:&ldo;张大人,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rdo;
我听了心中一定。稳下声音问他:&ldo;姚将军在里面吗?&rdo;
&ldo;在呢,张大人请。&rdo;
我们排开众人走了进去。
营帐里人不少人,卫队的数十人拿剑戟对着地上十几个人,地上这些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有几个手臂以奇怪角度弯曲,看来被折断了,还有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地上并没有血迹。
还有一个在哪里都很显眼的大个子被两个卫兵拿刀架着脖子,却梗着颈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正是那日因赌博被责打的胡大胆。
地上有几个人我也认得,都是原来西南军里的几个高级军官。
锦梓站在人群中央,穿一身锦蓝内袍,没穿盔甲,黑发垂肩,面罩寒霜。秀丽面孔上斜飞的剑眉与丹凤眼透着冷冷杀气,倒是很威风凛凛。纵是无情也动人啊。
小皇帝在他身边立着,手中一把乌鞘黄金短刀,毫发无伤。
&ldo;我当初奉皇上密旨,潜入军中除去叛逆王和靖时,你们说绝不心怀私愤,一体效忠皇室,今天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rdo;
地上那些人中一个长胡子,五十多岁,看上去比较书卷气的愤然说:&ldo;我们当初是说过唯姚将军马首是瞻,我们都是吃皇粮的,并非王将军的私人,但是姚将军也说过不会因此获罪于我等。如今姚将军不断安插新人,架空我们,打散我们的旧部。我们岂能不心怀恐惧?还不如临死一搏,致敌先机……&rdo;
锦梓冷笑:&ldo;原来你们的敌不是匈奴,竟是我。军中还应当有派系旧部么?&rdo;抬头望着我:&ldo;张大人以为应当如何当处置?&rdo;
我已经都明白了,不禁心中有点倦然,果然自古到今,都是一样的模式。看这次兵变的情况,这些人人数不多,外头士兵都被锦梓稳住,看来西南残部已经是狗急跳墙,锦梓已经很好地控制住这支军队了。便淡淡说:&ldo;军中哗变,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斩了就是。&rdo;
我又绕到胡大胆面前,骂道:&ldo;老胡,你也太糊涂了!不过就是欠了五千两赌债,至于被他们忽悠来做这种事情?&rdo;
胡大胆本来正在做硬骨头状,被我一顿骂骂傻了,眼睛瞪得像栗子,傻愣愣看着我。
我转身对锦梓说:&ldo;姚将军,这原是个浑人,被人煽动来的。我求个情,先留着他的人头,让他上阵杀敌换命吧。&rdo;
锦梓深深望了我一眼,我们交换了下眼神,他会意,正色说:&ldo;既然是张大人求情,就这样吧。&rdo;
老胡是御林军中有号召力的人,不能说斩就斩。必须给个台阶。
锦梓吩咐将那些人斩首,然后出去对士兵演讲稳定军心去了。说实话,锦梓这么沉默的人,想不到说起话来也很雄辩,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甘心默默站在我身后呢,我太天真了。
我回头看,小皇帝神情激动,眼睛亮闪闪看着远处的锦梓,充满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对父亲,对强有力的男性长辈的英雄崇拜。
那边那个胡大胆还傻愣愣站着,看来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转变刺激太大,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我叹口气,缓声说:&ldo;老胡,你回去歇着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do;
&ldo;喔。&rdo;他呆呆回了句,转身往外走,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好像回过神来,折回来说:&ldo;大人,为什么要救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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