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天晚上,还是什么时候,我忘记了。反正打从我要你把手压在我喉咙上,你就一直想问。&rdo;
&ldo;你早就知道了?&rdo;
&ldo;是啊。&rdo;
&ldo;你就一直在等我开口?&rdo;
&ldo;我担心你问,但又怕你不问。&rdo;她说,&ldo;约翰,我爱你。&rdo;
&ldo;不过……&rdo;
&ldo;不,并没有什么不过。在我迷恋你到难以自拔之后‐‐没错,迷恋这个词,一点也不夸张‐‐&rdo;
&ldo;这词你爱用就用吧。&rdo;
&ldo;你好像在跟我说话,透过你的书,我也好像能跟你交谈似的。从一开始,我就想要你,你不知道吧,至少没有意识到。约翰,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rdo;
&ldo;心里多少有数。&rdo;
&ldo;你只是不想说出口而已。这件事情你是明白的:我想要你杀我。&rdo;
&ldo;你当时应该没意识到才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ldo;当我发现这不是真的之后。&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在我把你的手压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要你杀我的时候。&rdo;
&ldo;求你。&rdo;
&ldo;真的,我就是要你杀我。你没有下手,当然。我突然了解:我要的就是这个,走过这么一遭,我发现我再也不想要了。也许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或是我第一次去找梅蒂雅的时候,我就不再希望死去。&rdo;
&ldo;梅蒂雅就是那个穿洞的女人?&rdo;
&ldo;是的。&rdo;
&ldo;除去阴毛、剪了头发,在两个乳头上穿了小金环。&rdo;
&ldo;就是我开始用性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那一天,&rdo;她说,&ldo;也是我用艺术的方式,抒发我的疯狂的那一天,更是发现我可以保持自我,而且仍然能活下去的那一天。只是有一部分的我,始终没有苏醒,不曾觉悟,一直希望我能死在你的手里。&rdo;
&ldo;直到我不肯下手,它才罢休。&rdo;
&ldo;直到你不肯下手,它才罢休。&rdo;
&ldo;所以,在查尔斯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rdo;
&ldo;可不是?&rdo;她说,&ldo;我不早就告诉你了?&rdo;
&ldo;你知道,&rdo;他说,&ldo;左思右想,只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我有杀人嫌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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