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此,清妩都能想到这道疤未愈合时的狰狞。有这张极具迷惑性的俊脸,谁舍得给他背上留这么一道疤?裴慕辞没回她,轻拍了两下她的背,清妩转头看他,“怎么了?”“血会把殿下的裙子弄脏。”他温声提醒。清妩低头,裙角果然沾上了些红褐色的血迹。她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原地转了几圈,好在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不是嫌弃你,只是刚沐浴过。”清妩反映过来她的动静有些大,解释了两句。裴慕辞倒没太在意,愣然望着空空的两手。自清妩起身,怀里的温软离开之后,那伤口反而更疼了呢。“坐那去。”清妩朝软塌边指了指,这伤拖了许久,该好好处理一下。裴慕辞也是这样想的。他拂开盖在上面的衣摆,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一片。当时匕首直接划破中裤刺进肉里,清妩撤开身子朝碗里加了些白色粉末,再用木簪的扁头搅和均匀。“主子,李太医奉旨来请脉。”凝春怕看见不该看的,不敢来内室,背着身叩门问里面的意思。自公主离宫迁府,皇帝牵挂公主的时候,就指位太医来府上给公主调养身子。“快请进来。”清妩专心致志的拌着药粉,直至里面没有块状的颗粒,又加了一句,“带鹤爷爷来清松园,我这马上好。”她调转木簪,蘸上粘稠的药膏,用握毛笔的手势握住簪身,悬在裴慕辞的腿上方。木簪的尖头被砂纸打磨过,看着锋利,实则不会伤人。清妩停顿了几秒,好似在思索什么一样,等心中有了雏形,才终于落笔。簪子挂不了太多的药膏,每画一笔,她就要重新回碗里蘸一下,就像给上好的狼毫笔锋裹墨水一样。皮线缝合的地方构成一个个长短相同的“丰”字,清妩宛若拨弄筝弦般在上面弹奏,遇到中间口深的地方便提起力气轻轻滑过,两端破皮处则故意按下,一深一浅的把脑海里的构思呈现在他的伤口上。像是作画一样。裴慕辞凝起眉头,手肘撑住塌边保持着原本的坐姿,只是小臂上的青筋随清妩的动作抖动着,已经有汗珠随着宽背落下。清妩神色专注,裴慕辞低头瞧她的时候,她正抿着唇思考,乌发披散在脑后,露出一截秀色奇佳的玉颈。他心里有些热热的,没有阻止她的“惩罚”,涌窜上头的血液反而在她的刻画下慢慢平静下来。裴慕辞闭上眼,在心中描绘她的样子。奇怪的是,与她仅仅相处几个月,她的模样却那么清晰,远远超过他记忆里的其他人。“成了。”她出声唤他,脆脆软软的调子。清妩把剩余的药膏刮下来,补在有些坑洼不平的地方。是一朵绽放的牡丹。清贵如她。裴慕辞抬起眼,对上她满脸期待的精致脸庞。两人的呼吸挨的极近,寥寥距离间,他在她的瞳孔中,看见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没有那些沾染上污秽的过去,也没有视他为不详的恐惧。她的瞳仁明媚灿烂,是对他一眼望到底的喜欢、毫不掩饰的想占有,还有一些不明情愫的欲望。清妩把木簪随意一扔,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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