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对着镜子说:&ldo;在这儿碍你的眼,我们出去。&rdo;
&ldo;什么时候决定的?&ldo;
&ldo;昨天。妈妈来电话了,这才决定去。&rdo;
&ldo;出去就出去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do;
&ldo;昨晚上想说,你早上才回来,一睡就睡到现在。&rdo;
如果现在还没睡醒,妻子会怎么做?孩子是把自己叫醒了,可是临到她们动身,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这也太过份了。
&ldo;那,我们就走了。&rdo;
妻子梳完头回到客厅,检查两个孩子的行李。
&ldo;你明天就去京都吧?&rdo;
&ldo;啊……&rdo;
&ldo;多保重。&rdo;
&ldo;咱们走吧。&rdo;
两个女儿牵着母亲的手,担心地看着风野。
&ldo;爸爸,工作干完了快点来啊。&rdo;
小女儿似乎是觉得对不起爸爸,穿好鞋后又挥挥手&ldo;拜拜&rdo;,也出了门。
突然,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袭上心头。不过,终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风野总算放了心,走到餐厅一看,饭桌上放着两个饭团子和鲑鱼片、咸菜。风野原本不饿,但还是把一个饭团子塞进嘴里,就着咸莱吃了。
看来,妻子到出门都一直不高兴。
2
体会了一阵一个人获得解放后的感觉,风野给衿子拨通了电话。
&ldo;干什么呢?&rdo;
&ldo;搞卫生。房间虽然不大,快过年了,总得彻底扫除一下。&rdo;
&ldo;那我过去帮忙吧。&rdo;
&ldo;少来这套。&rdo;
&ldo;怎么?&rdo;
&ldo;是不是明天没时间,只能今天过来呀?&rdo;
&ldo;不对,我从今天就……&rdo;
话只说了一半,风野觉得一下都说了怪可惜的,就没往下说。
&ldo;反正除夕跟你一起过,放心吧。&rdo;
风野收拾一下饭桌,把过年期间要看的书塞进提包。然后,开始关闭门窗。给窗户上了锁,放下防雨板,又在信报箱投递口下面放了个桶,还附了一张便条,让投递员在信箱装满后,把信件放在桶里。
最后,关灯、关空调。从今天起,过年期间家里没人了,必须仔细查点一遍。
风野又扫视了一遍光线变得暗下来的屋内,从厨房门出了屋。回头看了看门窗紧闭的家,正门竟然没挂标志着过年的糙绳。
&ldo;煞风景啊……&rdo;
与妻子间的肃杀气氛竟然也在家的外观上表现出来。但是,此时的风野心情欢畅,一想到眼下的自由,就兴奋难捺。
风野吹着口哨进了袊子的公寓。袊子穿着毛衣、牛仔裤正在用吸尘器吸尘。架子上、壁橱里的东西好像都翻了出来,厨房、客厅里到处都是纸箱子、啤酒瓶。
&ldo;哎,把这纸箱放在壁橱最里边。&rdo;
风野刚把纸箱推了进去,又被指派扔垃圾,然后又是擦桌子、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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