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事务所的咖啡壶冲泡咖啡,打算歇口气。咖啡是蓝山咖啡,总觉得耀子连这种小东西部很奢侈。
之后,我透过查号台查出耀子母亲任职的幼稚园,打电话给她。正好是午餐结束后的休息时间,耀子的母亲立刻接起电话。
&ldo;喂、喂,我是村野,前几天很抱歉打扰,请问,耀子后来有联络吗?&rdo;
大概已经察觉情况不对,耀子的母亲有些紧张:&ldo;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ldo;不,只是想联络她,却找不到人。对不起。&rdo;
短暂沉默后,她说:&ldo;美露小姐,你来我家时我就感到奇怪了,能坦白告诉我吗?&rdo;
&ldo;告诉您什么?&rdo;
&ldo;昨天有个奇怪的男人到我家来,是个打扮夸张、状似流氓的男人。&rdo;
我胸口一紧:确定是君岛!
耀子的母亲接着说了出乎我意料的话:&ldo;耀子是不是向人借了钱?借高利贷?&rdo;
&ldo;不。&rdo;我吓了一跳,连忙否定。
&ldo;老实说,那孩子也向我借了几百万,我的积蓄和退休金都借给她了。我很清楚,这都是为了维持她奢侈的生活,但不知该如何是好……&rdo;
我无言以对。想不到为了维持那种生活,耀子还向自己的母亲借钱。
&ldo;您借给她多少钱?&rdo;我好不容易出声问。
&ldo;六百万左右。&rdo;
&ldo;是吗……?&rdo;
这样看来,耀子很可能会为了一亿元而昏了头。我默不作声。
耀子的母亲担心的问:&ldo;美露小姐借给她多少钱?我会还你,请你坦白告诉我。&rdo;
&ldo;不,不是的,我连一毛钱也没借给她,她从来没有开口向我借钱。&rdo;
&ldo;真的吗?你是在袒护她吧?&rdo;
&ldo;不,绝对不是。&rdo;
说着说着,我开始不信任耀子,心里非常气愤。宁愿举债过奢华的生活,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甚至还向一辈子认真工作的母亲借走老本,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每天送到家的牛奶。高中时代,家里订牛奶,我每天都喝,但是有一天突然腻了,停止不喝,结果牛奶剩了一大堆,最后整个冰箱都是牛奶。如此一来,就算每天喝两三瓶,冰箱里的牛奶也喝不完,结果只好全部丢弃。
但是,耀子并未向我借钱,为什么呢?答案很简单。耀子始终爱面子,基于和我对抗的心理而不愿向我开口。她就是这样的人!
挂断电话,正在茫然沉思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也许是耀子打来的,慌忙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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