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恒星恍然一惊,大声道:“这不对啊,为什么只有我们说了对不起,还有一个呢?”
余梦洲转头道:“他单独说。法尔刻?”
法尔刻默默地点头,他站起来,上前一步,将余梦洲整个笼罩在自身的阴影之下。
“正如人类所说,我是最该道歉的那一个,”他面对他的族群,“我选择了最为激进的方法,准备去挽回他的生命,我不为我的选择和意图后悔,我的所作所为,全凭我的独立意志,不为其他任何个体所干扰。”
“但是我要和你们说对不起,身为族群的首领,我没能遏止和我一样激进的同胞,也没能留下理智尚存的族群成员,我觉得……很抱歉。”
没料到他会这么坦诚,人马们都愣住了。
“因此,我会放弃这个王座,退位、逊位……随便什么说法都可以,我为这顶皇冠失去了太多,你们亦然。”法尔刻取下头顶的骨质冠冕,“等到处理完一切琐事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血屠夫还没反应过来,愣怔地问:“……离开这里,去哪里?”
“当然是跟人类一起回家,白痴!”以太感动得眼眶通红,仍然不忘讥讽死对头。
血屠夫勃然大怒,冲上去就开始和老对头干架,余梦洲正想上去拉架,给他们脑门上各来一下,法尔刻便拉住了他,低声说:“没下死手,让他们打一打吧,这就算过去了。”
余梦洲满头黑线,你们冷战的样子像初中生,一架泯恩仇的样子又像高中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开始,只是以太和血屠夫两个打得激烈,但是人马的体型摆在这里,战况的波及面一下开的太广,到最后,几乎是一团糟的大混战,好在他们都没用武器和法术咒言,全凭体格野蛮挥拳,放肆蹬蹄。
余梦洲看得眼睛都花了,高旷的厅堂震得金灰飞舞,天顶的巨大吊灯同时危险地乱颤。他躲在法尔刻的肚皮底下,叹为观止地旁观战况,忽然瞧见铁权杖独自离开马群,孤独地跑到了露台上。
他想起铁权杖一反常态的沉默,遂拍拍法尔刻的腿,弓着腰溜了出去。
铁权杖正望向王都之外的远方,和亵舌一样,他的衣着同样无比隆重,宝石头带的光芒,掩映着他英俊的面容。
只是,他看上去真的很忧郁。
“我应该要留在这里了,”听见余梦洲的脚步声,他却没有回头,“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留在这里?”余梦洲吃了一惊,“为什么,你自愿要留在这里吗?”
铁权杖这才转过身,悲伤的凝视他。
“自愿与否,这并非由我决定。”人马低声说,“实际上,我也很想跟随辉天使,去他的金宫,或者像亵舌一样保持中立,但很可惜,在所有同胞兄弟中,我的职能几乎就是为了那个王座诞生的。”
“我是地狱的皇权,从来到这个世上起,我便是依附魔域最深的一匹魔马。”他的目光几乎是悲哀的,“即便我跟随你去往人间,我对你又有什么用呢,我没有能力,没有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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