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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乾啧了一声，先说，“你的人？”后道，“这是兴师问罪么？”“词儿严重了！”沈浩澄竟然承认，“意思大差不差。师父要是看我碍眼可得明说，林巍不是等两年才能回来么？您就搁不了我了？”“别他妈的放屁！”向乾立刻就骂，“小孩儿都承认了，你对人家可好，什么不吝指教，什么没当打杂的用，还一直供着吃饭。”“我乐意。”沈浩澄也不讲理了，“哪条员工守则上规定了上级律师不能给助理买饭？有也是狗屁！”“你跟谁俩说话呢？”向乾立刻后悔没去律所了。见面就能踢这小子。“您得有师父样，”沈浩澄早就是被收拾惯了的徒弟，半点儿都不害怕，“要肯正正经经的，我给您提鞋都行。可若倚老卖老，沈浩澄肯定不买账！我已经告诉小池了，以后谁单独喊他都不用过去。”“你他妈的混蛋，沈浩澄！”向乾本来是在沙发里面坐着，立刻蹦了起来。沈浩澄啪地挂了电话。不到中午，打算在家休息的向乾怒气冲冲地杀到了律所，狠狠沉着一双虎脸，周身滋滋冒火，背上插着雷电。小刘见状吓得不轻，赶紧就向于有成汇报。于有成立马去了向乾办公室，“何人敢逆圣驾？”向乾总算忍到了办公室，没在外厅发飙，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办公桌，“把沈浩澄那个王八羔子给我喊过来。”又是爷俩的事儿，于有成反而放下了心，出去就把沈浩澄喊来。“你还敢见我的面儿啊？”向乾一等沈浩澄关上房门，立刻就暴跳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沈浩澄好整以暇地道，“不就是摊上个不讲道理的师父么？”“你想翻天是吧？”向乾猛地冲到徒弟面前，对峙起来却没亲手带的人高，气势虽足，还得仰着脑袋吵架，若给外人看见那般情形，必然觉得好笑。“翻什么天？”沈浩澄退开一步，非常镇定地说，“老把自己举在那么高的地方？您不最正义么？甭来仗势欺人那套。”向乾抡臂就给他记狠的，“我仗势欺人！我倚老卖老！我就是耽误你好事的王母娘娘是不是？你的眼睛就是盯上这个小美男了对吧？”“对！”沈浩澄根本就不怕打，也耍起混，“我就是盯上了他，丁点儿不能欺负！您再偷着伸手，可别说我要媳妇不要娘！”卷一凝视：进展见他竟然不管不顾，向乾反而怔住，“我就猜那么准？你这……这还真的……”“犯法吗？”沈浩澄也有一点儿生气——简直就是逼上梁山，不接招都不行了，所以语气十分不好。向乾瞪眼想了一会儿，“不犯！那我说什么过分的了你就跟我俩蹦跶？等着我来所里见面再说都不行，一大早上就打电话气我？差点儿他妈的犯了心脏病窝在家里！”沈浩澄听了这句态度才缓和些，“您不讲理还生那么大气？吃药了吗？”“吃个屁吃！”向乾不接他的关心，仍继续骂，“直接嗝掉得了！看你这个混账以后咋过！还跟谁混？”沈浩澄终于和他好好说话，“我顶撞师父是不对，您也不能那样。池跃就当过一阵小书记员，基本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让您老这顿操作给吓够呛，跟我哭唧唧的，大将军欺负兵卒，真的好吗？”“跟你哭了？”向乾不再辩解，立刻问他。“差不多吧！”沈浩澄不大乐意地说，“二十多岁的孩子您也收拾，可多厉害。”向乾垂眼寻思寻思，又哼了声，“小玩意儿会拿捏人，在我这儿淡定自若的，返身就去找你哭诉，还真知道力气往哪儿使呢！”“反正是不跟您使！”沈浩澄也哼。“行了行了！”向乾挥手，“屁大点儿事就跟我闹！我说啥了就这么不依不饶的？沈浩澄你可真出息了，当年林巍就是这么对我的，因为你！现在你也一样，学了个全套！合着就我这老家伙该死！”沈浩澄本来转好起来的脸色又阴下去，“别往其他上面联想！您不出招，我就能还手了？”“好了！”向乾不想继续纠缠，“你的人你的人，不动弹行吧？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可犯不着捅你这尿窝子！不过我警告你啊沈浩澄，再跟我俩耍驴脾气看看？你这是奴大欺主了啊！刚来那两年敢这样吗？”沈浩澄被他给说乐了，“您老人家现在真是不上庭了，多说几句嘴上就没把门的。这就露出真实想法来了，把徒弟当成奴隶使，当私有物！向乾同志，您还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法律工作者吗？还活在大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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