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平时不怎么用的小嘴,已经叨叨不停了一路,纪南岑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一个没忍住,小财迷感叹道:“我发现原来你可以说这么多话呀?”这下小心眼子又不乐意了,要不是那鼻子肿的像根胡萝卜,她恨不得下死手揪下来。“我发现你这人要是没长嘴就完美了。”学着小财迷的话术一顿阴阳怪气,苏屿汐将棉签塞进她的手上,负气的起身离开,“你自己弄。”“你去哪儿?”“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果然,女人生气的时候全世界都没有道理可言。纪南岑又当起了狗皮膏药,一把捞住苏屿汐的腰,硬是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还险些撞翻医疗箱。“不许走!你得帮我清理血块,我鼻子堵的好难受好疼啊,老婆帮帮我嘛~”这波强势撒娇的操作纯属犯规!“那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不许乱动,不许说话,不许惹我!”苏屿汐警告,单手搭在纪南岑的肩头,沉闷吐息后又抢过棉签继续擦拭。纪南岑微扬着头,彼此的距离近到能够共享呼吸,她趁着老婆认真清理的时候,偷偷打量那双清冷的眉目。薄凉也好漠视也罢,并不会妨碍苏屿汐脸庞的绝美,只会让那双宝石般晶莹璀璨的眸子愈加生动。在那一汪平静的眸子里,纪南岑竟然看到了暖春柳絮的摇曳,还有冰川消融荡起的浪涛,是温柔的亦是温暖的。冷冰沁带给她的绝不是层出不穷的麻烦,而是短暂拥有过的家,而这一刹她重拾了失去所有,眼前人是梦中人依然是记忆里的人。圈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兴许是看得迷了心神,她不由自主的收紧了胳膊,迎合着挺直的背脊,轻易将闹别扭的女人揽入怀中。苏屿汐被冒然拥抱,她下意识的用胳膊抵在纪南岑的胸口,但脸颊还是顺着惯性贴在了颈间,微抿的唇触到了舒服的温度。她能嗅到的不仅仅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还有独属于纪南岑的体香。在记忆深处,曾经在她的怀里,在挤着娃娃的被窝里,这样的味道就像空气一样平常。可放在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久违,久违到关于冷冰沁的故事,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初。“我很想你。”一向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人,突然稳住心绪呢喃思念,那她一定不是开玩笑的,因为道出这个四个字时,声线微妙的颤动,像是积压已久难以自持的发泄。苏屿汐拽着纪南岑的衣摆,扯出深浅不一的褶皱,她的拥抱太容易让人迷失,徒增了贪念,她闭上眼只允许自己贪这小小的一瞬间。再当睁开眼,苏屿汐的眼里抹去了所有关于不舍的情感,皱紧着眉头将给予拥抱的人生生推开。带着不容侵犯的态度,苏屿汐起身俯视越界的纪南岑,除了沁骨的冷漠,只剩作为雇主的高姿态,“纪南岑,请你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请你记住我是什么身份,有些事最好别肖想。”纪南岑微哑,她没想到苏屿汐的反应会是这样,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那个女人留下的背影太决绝,由不得她想怎样就怎样。我做错了什么吗,我越界了吗?我只是想把心底生出的感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想你了。空荡荡的客厅,还没来得及附着暧昧的气息,此刻只剩一道落寞身影,摇晃出无尽的孤寂。转角躲进家用电梯的苏屿汐,瞬间垮下了原本傲然挺拔的身形,她靠在门边抚着胸口喘息。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房肆意作乱,一遍一遍的撞着心门,不罢休不甘心。苏屿汐的理智随着心神,乱出了一片天地,电梯里回荡着她沉闷的呼吸,还有紊乱的心跳声。掌心覆在脸上,她猜不透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生出浓烈到难以化解的悔意?明明深怕坐在崖边、蹲在栏杆上的人像飞鸟一样远去,明明想要的是牢牢抓住,却又如此矛盾的选择推开。这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吗?要怪还是得怪纪南岑,偏偏带着她荒唐了一切。作者有话说:没存稿了,现码的,好累。失控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客厅的死寂。纪南岑看着陆之默的名字,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了她原本的倦意。“喂?”“你在哪儿?”“我在苏屿汐家里。”“你们俩吵架了么,你的情绪不太对劲。”电话里的人是窥探的王者,三句对话便听出了端倪。“没有啊,我们好着呢,突然给我电话有什么事吗?”纪南岑麻木的回答,毫无波澜的语调早出卖了她的低落。陆之默也懒得深究,直接下派了任务,“我在临玺台别墅区,你过来一下,今晚有个重要的行动,我要跟你好好对接。”“巧了不是,我就在临玺台,你说在哪里碰头吧。”“确实巧,那就在小区的中央喷泉池汇合。”“行,我收拾好了马上到。”纪南岑挂掉电话,匆匆跑进客房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皮衣。想起小彩蛋还放在衣兜里,她慌忙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藏在枕头下。中央喷泉池旁,陆之默单手揣在西装裤兜里,胳膊下夹着一份密封的卷宗。纪南岑顶着肿胀的大红鼻子,不敢放开了狂奔,只得疾步赶来。陆之默的目光落在最显眼的地方,不禁揶揄:“鼻子怎么回事,该不会被家暴了吧?”还真被这女人猜中了几分,邪乎!纪南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啧嘴反驳:“开玩笑,谁敢家暴我?就是不小心摔骨折了,上午才发生的事。”“那还挺倒霉的。”陆之默笑说着,递上手中的资料,解释道:“好坏消息各参一半,其实你有两个任务,一个是今晚的行动,一个时间待定,客户指名点姓一再强调只能是你,酬劳相当丰厚值得期待。”纪南岑接到能赚大钱的任务,心情明朗些许,淡笑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不来都不来,一来全都来,那今晚这个要我干嘛?”“是关于怒马会的。”正兴奋拆卷宗的手顿了一下,纪南岑收住笑意,抬眼看向陆之默,“警方那边准备开展行动了?”“今天的行动跟警方没关系,是总部派下来的。”总部两个字意味着送命的危险,纪南岑沉默的坐到喷泉池边,鼻子又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疼。陆之默也跟着坐到了一旁,“你在犹豫什么?以前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任务,你可是抢破头的那一个。”她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似乎在用言语提醒着纪南岑,不可以让情感成为致命的软肋。“我接。”纪南岑应承,抽出资料看了起来,“怎么又是地下赌场,这跟总部有什么关系?”“上次你打击的那个小头目,已经被段承霈秘密解决掉了,他名下有很多赌场,总部让你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明目张胆的捣毁。”“什么情况,公然跟怒马会拉仇恨?”“大概是想给段承霈警告,让他收敛点,毕竟曾经也是pa-40的人。”纪南岑有些为难的指着鼻子,这将是今晚她最棘手的致命伤,“我现在这个样子有点麻烦,而且还需要备一台车给我。”“喏,给你。”陆之默扔出自己的车钥匙,顺便安排道:“时间还早,你先回去把武器准备好,我会派人把防护面罩给你送过去。”“那行,带我去取车。”“我只强调两点,第一别轻易死掉,第二车子抽屉里的小零食不许吃,那些都是给清让的。”苏屿汐靠在书房的窗边,目光在蔚蓝的空际缥缈不定,稍不留神,满脑子都是纪南岑的那一句想念。在繁复的思索后,她终于找到了愤怒裹挟冷漠的症结。楼下生龙活虎的富贵,鸡棚里努力生产的金花,还有那句深情的想念,没有一样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它们的存在更像是一根针,无时无刻挑着苏屿汐的神经,诉说着关于冷冰沁的荒唐。她为此唾弃,将那废物般的存在视作人生污点。可这个污点在荒诞里,不仅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故事,甚至还拥有了他人的牵绊。简直是莫大的笑话,自己替代自己,连宛宛类卿都谈不上。苏屿汐天生要强,她容不下如此离奇又无稽之谈的情感,所以她推开了纪南岑的拥抱,将想念堵在了心门之外。情绪修整了大半天,也不见那狗皮膏药跑进来哄自己,苏屿汐的脸上浮起哀怨的失落。终是妥协的回到了客厅,不见纪南岑的身影,她便疾步推开了客房的门,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纪南岑。”“纪南岑。”“臭财迷!”她不停的呼唤着,一声比一声难捱。无人应答时,傲慢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未知的焦虑与惶恐难安,之后又生出奇奇怪怪的猜疑。难道她离家出走了,难道她和季颜一样,受够了自己的怪脾气,难道她出去和别的女人厮混了?不,她说过一家八口必须整整齐齐的,她说过不会遗弃这世间的一切。苏屿汐在猜疑里,努力的辩驳着,想要借此来笃定信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张,原来被轻易撩拨情绪的感觉如此糟糕。害怕失去的自己,丧失了引以为傲的理智,跑向二楼寻找手机的举动,映照着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无助。‘嘟嘟嘟嘟’“接电话!”‘嘟嘟嘟嘟’“你不是最怕扣钱的吗,上不封顶会扣光你的生活费!纪南岑你给我接电话!”对着听筒里的忙音,苏屿汐愤怒的指责,她竟然情绪失控了。将手机狠狠的砸到地上,苏屿汐缩进皮椅里,屈膝紧紧抱着自己。“你不会出去厮混的,你不是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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