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乌羊挑眉看着这整个过程,乐得从嘴里嗤笑出一声,放下了手。 紧接着,一只脚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傅匀明走了出来。 男人双手插着裤兜,看着乌停云逃走的方向,眼神晦涩平静。 下一秒,他侧过身,目光投向乌羊。 他轻轻靠在了门框边。 两人注视着彼此。 傅匀明递出一只手。 乌羊笑了。 热闹欢乐的校庆过后,一切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井然有序地走了下去。 乌羊没有问过傅匀明那天撞见乌停云两次,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乌羊觉得自己无需问,傅匀明肯定知道他不想谈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也知道傅匀明根本不把乌停云放在眼里。 暑假一开始,乌羊就在傅匀明的再三提起下,彻彻底底搬进了傅匀明的家。 他当然不会真的伸手要这房子,他还和傅匀明认认真真做了约定,以后不要以这种方式来讨他的欢心。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才开始同居。 这下好,老男人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一个大忙人,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整天和乌羊在别墅里厮混。 连续半个月过去,乌羊终于忍不住,筋疲力尽地吐槽:“我觉得我快被你搞大肚子了。” 傅匀明亲吻着他的脖颈,低笑地胸膛都在震动:“是吗?那,什么时候到孕期?” 乌羊脑袋打了下结,忽然想起来,孕期那什么会增强…… 乌羊用力锤起了傅匀明的背,绝望道:“大叔,你还有没有下限了?!” 乌羊觉得自己必须出去找实习了,傅匀明也许天生神力身体好,但他再这么下去迟早j尽人亡。 结果就在神经病(十六) 收到消息的时候,乌羊正和闻凉、谢竹在外头吃饭。 自从和傅匀明谈恋爱后,乌羊去薄暮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刚好暑假有空,他就想请大家聚个餐。 本来还叫了宋笙,结果江程最近去国外拍戏了,宋笙刚好想给自己放个假,就跟着一块飞出了国,大概要一个多月后才会回来。 但是关于乌建齐的消息,还正是宋笙在微信上告诉他的。 宋笙转发给了他一则别人发来的微信讯息和一张照片。 那人说道:“诶,这家公司是不是你店里那个小孩家里开的啊?他们的项目出事了,好像是一个月前闹出来的,老板大概想跑路,被那些投资人上门堵了,闹挺大的,你之前有听说不?” 这个人发来的照片以乌建齐那家金融公司所在的小幢写字楼为背景,一楼聚集了不少人,一面玻璃墙面被砸碎,还有人疑似拉了血红色的字幅,每个人都脸色铁青,气势汹汹。 乌羊看到这则消息愣了下,宋笙在微信上问他:“羊羊,你已经知道了吗?” 宋笙不是个会问废话的人,他之所以会将这则消息转发给乌羊,正是因为最近几次见面,他觉得乌羊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模样。 而事实是,乌羊确实不知道。 暑假前,经乌停云之口得知他和傅匀明在谈恋爱之后,乌建齐就又开始骚扰乌羊,质问他为什么撒谎,命令他必须回家一趟,还要他想办法把傅匀明也带回来。 乌羊觉得可笑,索性把乌建齐和乌停云都拉黑了,之后就没有再收到过这两人的任何消息。 他还曾想过,以乌建齐那种无耻的作风,发现自己被拉黑后,会不会直接来学校堵他,或者换个号码骚扰他,结果他想象的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乌建齐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现在想来,大概那之后没多久,他的金融公司就出了问题。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乌羊不了解金融更不了解公司运营,但他知道这么多年来乌建齐偷鸡摸狗的事做过不少,与其说乌建齐是“终于出事”,倒不如说是某些问题“终于压不住”,被爆出来了。 但是—— 乌羊眯了眯眼,意识到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乌建齐公司出了事,他理应更加要抓住傅匀明这根救命稻草才对,结果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 ……还有,乌羊虽然跟金融圈完全不搭边,但傅匀明身处庞大的商圈,理应不难收到这种消息,可是这么一个月来,那大叔每天跟他昏天倒地,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乌建齐一个字,还要等到宋笙发来消息了,乌羊才知道…… 餐桌对面,见乌羊看了眼手机之后就没动过筷,闻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谢竹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乌羊想了想,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 他起身离席。 他们今天选择的餐厅是市中心大型综合体楼下的一家街边店,吃的是海鲜烧烤,年轻人很多。 乌羊出了餐厅门后走了几步才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已经到了夏季,夜幕还没完全落下,火烧云燃烧着天际,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火热。 乌羊靠在墙边,给傅匀明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男人低沉悠然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已经吃完了?” 他们约好今晚等乌羊吃完饭就一起回家,这会儿傅匀明应该还在公司里。 乌羊勾唇笑:“才刚坐下没多久,哪有那么快吃完?” 男人低笑:“那是想我了?”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啊?”乌羊好笑道,“我们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吧?” 他上午都还被傅匀明捎去了公司,在那间办公室的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躺了半天,乌羊觉得自己都快被傅匀明养成米虫了。 乌羊在这边吐槽,傅匀明也不在意,只笑了两声,好兴致地问:“那是什么事情?” 乌羊敛了敛容,沉默片刻,问:“乌建齐的公司出了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个问题,傅匀明那边顿了顿。 随后,轻描淡写回了个:“是。” 果然,傅匀明早就知道了。 “……”乌羊低头,单手插进衣兜里,问,“……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 傅匀明大概正在走动,乌羊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男人一边工作一边回答他。 乌羊愣住了。 “你要是想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傅匀明如是说。 这不是什么非常严肃的事情。 可以说,可以不说。 只要乌羊想知道,他以后能第一时间知道关于乌家的任何动向。 问题是,他想知道吗? 乌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说话,傅匀明也就没出声。 他给傅匀明打这通电话,本意是想问男人为什么要瞒着他。 而现在,傅匀明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关于乌家的任何事情该如何处理,选择权其实始终在他的手上。 傅匀明之所以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提起,只是因为他对乌羊的选择,做了预判。 乌羊能持续不断地听到傅匀明那边的动静,男人在繁忙的工作中,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乌羊也终于抬头看了看天。 余晖一丝一丝被抽离。 今天是个好天气,星星点点已然闪烁起来。 没有乌云的遮挡,这天空多么清亮。 乌羊笑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道:“大叔,你真够了解我的。” “我不想知道。” 不想再听到乌家的任何一件事情,不想再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们之间的所有亲情,早就在这几年里被消磨光了。 要不是想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解掉,乌羊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傅匀明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 说到底,他们两人的默契非同寻常。 傅匀明大概坐了下来,乌羊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紧接着,男人嗓音低缓地说道:“只要你想,以后他们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乌羊一听这话,心里好像有什么酥酥麻麻地蔓延开来。 其实他知道,如果这一个月他真的知晓了乌建齐那边的事情,他这段时间绝不会过得那么轻松开心。 有些东西可以不去在意,但就是会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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