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啊!&rdo;
才刚否认,他就走过来,停在我身旁,而且刚好挡住我的出路,好整以暇地研究。&ldo;我让你不自在?&rdo;
&ldo;没有。&rdo;
&ldo;你寒毛都竖起来了。&rdo;
我搓搓手臂,瞪他一眼。&ldo;乱讲!&rdo;
他轻笑,旋即认真问道:&ldo;为什么偷跑?隔天发现你不在,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rdo;
&ldo;对不起。&rdo;
他继续问:&ldo;你什么时候离开的?&rdo;
我迟疑了下,决定诚实。
&ldo;月光。&rdo;
他不说话了。
&ldo;你钢琴弹得很好。&rdo;
&ldo;谢谢,好到把你给吓跑了。&rdo;
&ldo;我不是被琴声吓跑,我是因为……&rdo;
他瞅着我,等我说。
我缩了回来,背转过身,没有勇气面对他的脸。&ldo;我害怕。那晚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一些话……我不确定是作梦还是真实的。&rdo;
&ldo;那声音,是我的?&rdo;
&ldo;对。&rdo;
&ldo;我说的话很恐怖吗?居然让你怕得逃走。&rdo;
&ldo;我不知道!我……需要想一想。&rdo;
他的手伸过来,按在我面前的墙上,给我解答。&ldo;你没有作梦,那些话是真的。&rdo;
他的坦承不讳真令我不知所措,同时,又有一层悸动。
&ldo;我有口臭。&rdo;很好,开始胡言乱语了。
&ldo;喔。&rdo;不过他也没被吓得跳开。
&ldo;我的头皮屑也不少。&rdo;
&ldo;嗯。&rdo;
&ldo;我……我还有身材方面的问题,今天吃的宵夜明天脸上就会看得见,腿也不长,而且人不漂亮、又不聪明,常常讲错话,还常常做傻事,我有一大堆的缺点!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他说。&ldo;我也说过你最大的缺点,是只会向前看,不会往后望。&rdo;
&ldo;那我就不懂了,我有这么多的缺点,还老在你面前丢人现眼,你明明都很清楚,为什么还会喜……喜欢我?&rdo;讨厌,我不喜欢舌头在这个时刻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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