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继寒回到程家也快10年了,不仅把程氏的生意越做越大,还解决了当年逼迫他母亲服毒的大太太,也把他同父异母的大哥送进了精神病院。余思年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皮发麻,但内心还是有一点佩服的。沈渡默默坐在一旁没有加入爷孙俩的谈话,心中不断翻腾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去找程继寒,当面问一下在夏木繁这件事之中,他究竟参与了多少。“你干什么?”余思年赶紧摁住他的腿,不赞同地皱眉,“你要去找程继寒你找他干什么?”沈渡不喜欢余思年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耐地拨开他的手。“你要为了个小明星,去得罪那个疯子?”“他不是小明星。”余思年简直气结,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沈渡家世显赫,程继寒也不至于就为几句话当面给他难堪。可程继寒他阴损啊,谁又能保证他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来。再说夏木繁对于程继寒来说,充其量就是个看上眼的,兴许都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沈渡这一遭,在外人看来不就是来给夏木繁出头的。余思年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这些人还指不定传出什么八卦。他见劝不动沈渡,气得摔门而出去找叶泓许告状,留下余老爷子暗自品茶,笑而不语。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余老爷子上台客套了几句,就吩咐侍应生可以招待了。沈渡被几个看着眼熟的人拦住了去路,不得不留在原地跟他们周旋。他眼神时不时瞟像程继寒所在的位置,除了身边跟着的一个男伴以外,一如既往的冷清。程继寒的男伴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放下酒杯之后起身去了别的地方。沈渡清了下嗓子,对围在他周围奉承的几个人说了声失陪,从侍应生举着的托盘里取出两只香槟杯,步伐稳健朝程继寒的方向走去。这里的人看似不停地聊天,实际上眼神都在四处逡巡,在看到沈渡走到程继寒身前时,会场中似乎有一秒的寂静,然后又进入了更深一轮的交流。“程先生,”沈渡举着两只杯子,面上是一贯的稳重和谦和,“要喝一杯吗?”程继寒正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右手夹着一只燃到一半的香烟,眼神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寂寞。他隔着烟雾看到了沈渡俊朗的眉眼,傲慢地挑了下嘴角,点点头没有说话。沈渡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程继寒一直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沈外长找我有什么事?”“只是家宴,您叫我名字就好。”沈渡谈吐自如,完全不失礼数,“论辈分,我得跟着思年喊您一声舅舅。”程继寒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可沈渡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任凭他打量。最后程继寒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只酒杯,举起手与他隔空相碰。“那我就托大了。”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独自喝着杯子里的酒,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这时程继寒的男伴走了过来,眼睛伶俐地在沈渡身上打转,最后又回到了程继寒脸上。“自己先去玩会。”程继寒的手臂从后头搂住男孩的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正巧落入了沈渡的眼中。他神色如常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听到程继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来找我不是为了陪我喝酒的吧。”“是也不是。”沈渡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怎么说?”“陪您喝酒是真,毕竟之前几次场合不对,一直没与您说上几句,是我是都不是。”“少来。”程继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得见牙不见眼,“余思年那个臭小子没少在你们面前败坏我,我知道。”程继寒笑起来有一种看不出年龄的明艳,有些上翘的眼尾弯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美得极具攻击性。“那不是又是什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程先生。”“哦?”程继寒一听来了兴趣,身子稍微往沈渡那边转了转。沈渡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不让程继寒感觉到冒犯。“我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夏木繁。”沈渡说话时,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程继寒,因此可以及时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程继寒有一瞬茫然,似乎是在回忆这个名字,然后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想起来了,是那个会种花的大学生。”沈渡没想到程继寒会这样形容夏木繁,这让他突然觉得,程继寒应该是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您为什么会记得他?”沈渡想要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他啊,”程继寒垂眼看着酒杯里所剩无几的酒,突然暧昧一笑,“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程继寒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初遇时,跟夏木繁年纪差不多,也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只不过身量要比夏木繁高一些,也壮一些。程继寒在那次饭局看见夏木繁的时候仿佛恍惚了一瞬,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过去。这是他见过的最像那个人的人。“我很喜欢那个小孩,就跟他多聊了几句。”程继寒说话时的语气很自然,聊起那次见面的事也很开心,完全没有被拒绝后的恼怒。沈渡一时没了思路。程继寒见沈渡在听他说完夏木繁之后脸上就有些不太好,语气也有些急切,“小孩怎么了?”沈渡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与程继寒无关了,本来只想含糊几句,可在听到他有些焦急的语气之后,不知怎的就将夏木繁的近况跟他说了一遍。“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程继寒全程冷着脸,上挑的眼角犹如刀锋一般冰冷,令人不寒而栗。“德瓦涧?”程继寒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字一顿,“看来我最近是有点松懈了。”沈渡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眼里的惊喜大过惊讶,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蜷缩。程继寒起身将打火机随手揣进口袋,左右摇晃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年纪大了,坐久了浑身难受。”他勾起沙发扶手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潇洒地穿到了身上,临走前准备再去跟余老爷子知会一声。沈渡起身送他,礼数周到又不显得刻意。程继寒满意地点头,“一会儿要是刚才那个男孩来找我,让他先去车上等着。你想知道的事,明天我给你答复。”醉酒沈渡酒量不好,当晚只喝了那一杯果香丰盈香槟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醉意,反而异常兴奋。从半山处的余家老宅回到自己的那栋房子,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在这段时间里,沈渡脑中不停地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酒精摧使下的亢奋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下车,他想第一时间跟夏木繁分享这个消息。沈家晚餐是厨师按照食谱准备的,因为沈渡不在家,夏木繁和埃斯顿两个人吃了一桌子的菜。饭后埃斯顿照例去客厅追他的新剧,期间还接到了叶泓许的骚扰电话。埃斯顿既想看电视,又舍不得先挂断电话,气得埋怨叶泓许电话来得不是时候。夏木繁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地斗嘴,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忍不住偷笑。他绕到客厅另一头,默默地拿着埃斯顿给他找的过年时候用过的装饰串灯,提着工具去了院子。夏木繁用导师留给他的树木支撑杆做了个简易的支架,就是将两根杆子从顶端交叉绑住,这样做出来两组,再在上面横放一根木杆,就是一个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做的花槽塑料大棚的雏形。夏木繁把种着小番茄的花槽放在支架的下面,然后一点一点地把裸露在外面的木杆缠上串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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