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武负站在了他身边。
&ldo;生意还好吧?&rdo;他自知已经失了态,忙问道。
武负笑了。这一笑,令他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武负向那边招了招手,那个女子立即来到跟前。
&ldo;这是我表妹。她命不好,刚刚死了丈夫,因没有一男半女,被婆婆赶了出来,暂时在我这儿落脚,请刘兄多照应,她姓曹,叫妤婕。&rdo;
刘季忙站起来,点了点头。
&ldo;妤婕,&rdo;武负又拉住女人的手,&ldo;这是泗水亭亭长刘季,是个讲义气的人。以后有谁欺负咱姐儿俩,还得靠他撑腰哩。&rdo;
&ldo;小女子见过刘大哥!&rdo;那妤婕忙忙地叫了一声,脸儿立即红了。刘季更慌了,忙忙地作了一个揖,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直到武负和那女人走开忙活去了,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ldo;妤婕,曹妤婕,嗯,好名字,好听的名字。&rdo;他止不住咕咕叽叽地自言自语,连酒也忘喝了。
直到小酒店里人快走光了,刘季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
连续许多天,他都会按时到小酒店去。多少天下来,他已和曹妤婕熟悉了。他已打定主意,一定把这个女人弄到手。
有一天,武负叫了两个帮忙的伙计,一同去沛县买高粱去了,酒馆里只剩下曹妤婕和几个孩子。因为人手不够,小酒店关了门,曹妤婕就领着武负的几个孩子在涮酒瓮。
头一天刘季就知道了这个机会,刚看到武负买粮的车子出了村,刘季就敲开了武负家的门。
院子里都是水,几个孩子也干累了。刘季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叫几个孩子去张家小店买零食吃,说那儿新到了一种芝麻糖,好吃着哩。几个孩子和刘季熟络,也都喜欢他。以前,刘季常常带东西给他们吃,有的还是从泗水带来的。今儿见给的是钱,有点不敢接。妤婕说话了:&ldo;既是刘叔给的,就拿着吧。&rdo;
大人说了话,孩子们立即接过钱,欢叫着跑出去了。
刘季看孩子们走远了,忙忙地闩上了大门。妤婕是个聪明人,脸立即就红了,嗫嚅着道:&ldo;别这样,孩子们回来看见……&rdo;&ldo;不会的,张家小店在南面,远着哩!&rdo;刘季早已按捺不住了,上来抱住妤婕就狂亲起来。
这妤婕身材娇小,浑身软绵绵的,哪里经得起刘季的狂亲?一会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刘季摆弄她。
她知道这刘季是有家室的人,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年轻,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这些天,表姐已经向他说了许多关于刘季的事。她曾闪过一个念头‐‐将来能做刘季的妾也是好的,她不能生孩子,谁会要她呢?只要这个刘季喜欢她、能给她一个落脚处,她宁愿侍候他。她总不能在表姐这儿过一辈子吧!她也不能跟表姐比,表姐有儿有女,当然有盼头,她呢?
二人起身来,重新梳洗一番。妤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慢声慢气地叙说自己的过去……
这天晚上,妤婕向表姐武负倒出了自己和刘季的事儿,武负听了许久不言语。妤婕问:&ldo;表姐,我想将来做刘家的一个小,你看行吗?&rdo;
武负沉默了一会才说:&ldo;这刘季是没问题,只怕他夫人不同意。听说刘季老丈人是个大户人,是他看出了刘季有贵人之相才把女儿嫁给刘季的。谁知这大户人家的女儿脾气怎么样呢?&rdo;妤婕倒没想到这一点,她以为,谁家不是男人当家呢。
&ldo;妤婕,你是喜欢刘季呢,还是想找个靠山?&rdo;武负听妤婕不言语了,又反问她。
&ldo;唉,表姐呀,女人对男人哪能有啥喜欢不喜欢呢?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个女人能由自己的心思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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