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长玹,因为喜欢才觉得难堪,因为喜欢才这么敏感自卑,只是她太小了,她那时才十二,什么都不懂,不想,也不愿去承认。
等她懂了,愿意承认了,也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她不能容忍自己和长玹再发生一点别的关系,不能容忍那样无耻的自己。
凡活这世上的人,是多情的人,也是无情的人。
他们这夜是在这间破土房子里过的。
当夜幕沉下的时候,这件土房里便没有了一点的光亮。
魏姝躺在床上,没有睡,也没有翻来覆去,她想她父母的死真的是和魏国有关吗?
究竟是谁杀的他们,魏王?还是别的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些庙堂上的尔虞我诈离她太遥远了,她现在只觉得又苦又恨,恨的嘴里腥甜,恨的巴不得将那些凶手抽骨断筋,或者像是狩猎野兽一样,一箭箭的射进他们的脖子里。
她想了一会儿,便又想起了儿时的事,想起了白氏,想起了魏时,瑛青,余伯,想想眼泪就又留了下来。
她不懂,人的生命怎么能这么脆弱和廉价,说死就死了,高贵的公室和卑贱的奴仆都变成了一堆焦土,连样子都分辨不出来了。
她闭着眼睛,泪水还是滑了下去,她哭的太多了,眼睛都是针扎般的疼。
长玹则是靠在墙边的,守着屋门,没有躺下,曲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就那么坐着睡,他一向都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再保持着警觉,像是孤狼一般。
但此刻他也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听着她细微的啜泣声,很小,她是努力的在压制了,却还是能听到。
他微微睁眼看了她一下,便又闭上了。
第37章三十七
秦国
夜色渐浓,宗庙里点起了几盏油灯,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闪烁,殿中大半都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春夜的凛风如同锐利的薄刀,片片割裂肌肤,冷的蚀骨似的。
嬴渠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他身子不好,自那年在祭台上滚落起就落下了风涎的病根,只是他还年轻,并不严重,可每每发作之时,那滋味就像凿子锥骨,半条命都会被折磨没了。
此刻冰凉的冷风从他的衣领渗进,将他的身子打的冰凉,他觉得自己是又受风寒了,因为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还是跪着的,脊背笔直,宽大的深衣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姿。
他闭了会儿眼睛,这种眩晕和头疼反而更重了,眉头不禁的皱起。
他的嘴没有血色,清俊的面容也显的很苍白,转而他便又睁开了。
从殿外走进来了一个人,步子缓稳,衣衫抖动。
嬴渠猜到那人是谁,没有转头去看,只是很平静的等着那人走到他面前。
那人便是他的君父。
两人都在沉默,气氛依旧是很冰冷,仿佛这不是血脉相连的父子,而是互相博弈的对手,窥测着彼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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