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望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毕竟,他没那身份,也没立场,哪个住客会因为房东拿自己当挡箭牌而不高兴呢? 季维知很会调节情绪,他甚至想到怎么帮盛绥吵架,虽然他还不知道盛绥的动机,但既然房主有难,自己住人嘴短,必须支援。 不就是气人吗?自己可太擅长了。 盛权与季维知几乎是同样的惊讶,半晌,才试探着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讨我喜欢。”盛绥一字一顿地重复。 “你……”盛权深吸一口气,“那他呢?他对你呢?” 似乎在确认两人进行到哪一步了,好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计划。 季维知哪能让他计划着欺负盛绥?当然是把局势搅得越乱越好。 于是又莽又勇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自作聪明地抢答:“这还用问?有人能不喜欢二爷吗?” “维知?”盛绥猛地回头,少见地乱了阵脚,眼里尽是惊慌和心虚,“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在外面等你呀~”季维知递给他一个“我懂你在干啥”的眼神,自信地继续“帮人吵架”,“盛老先生,您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盛权:?! “我要是不喜欢,”季维知故作羞涩地低下头,露出微微泛红的锁骨,语气暧昧极了,“怎么会穿着睡衣,从他的床上下来?” 盛绥:??? 小孩娇态反常,盛绥很快明白季维知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地闭上眼。 然而盛权活了五十年,还是假酒 接下来的几小时季维知都没敢造次,生怕盛绥又把他逼真的演技拿出来打趣。 就这么乖乖待到晚上,季维知跟去戏楼,对着雕梁画柱兴奋了一把,便开始云里雾里地听戏。 台上唱的是《女起解》。 泊城人大多爱戏,人人都夸周老板唱腔流丽、甜润宽圆,可惜季维知听不出一二。再加上他对这家伙烦得很,没一会,就小鸡啄米似的打起盹来。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会儿听见咿咿呀呀的戏词,一会感到椅子被撞来撞去。 季维知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戏结束了,满堂喝彩。盛绥也不例外,正矜贵地站着,鼓掌,满眼赞美,强光在他侧面打出一道影子。 “唱完了啊。”季维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话里酸酸的,“他好看么?” 周围正是人声鼎沸,盛绥没太听清,凑近了些问:“什么?” “没事。”季维知撇撇嘴。 盛绥见他神色恹恹,问:“你不爱在这待的话要不要先回家?” “你等会不是还要去找周老板嘛,我跟你一起。”虽然季维知也不知道别人朋友聚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厚着脸皮要跟着。 盛绥应许:“那你在后台等,暖和些。” 虽然还没入春,但天气已经不像前盛绥刚回国时那么冷。 季维知在周桥月的更衣室外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水,直勾勾盯屋里人看。 角儿身边围了不少人,但盛绥一进去,他们就四下散开,脸上还带着心照不宣的笑。 季维知气鼓鼓地喝了口水。 他离得虽不远,但周围嘈杂,他听不见屋里人说话,只看见盛绥跟周老板有说有笑,二爷不但不避嫌,还送了人家一份花篮。 季维知心里堵得慌,把茶杯重重垛在桌上,“王八蛋。” 周围忽然喧闹起来,是屋里人在起哄,看起来是请周桥月再唱两句答谢二爷。两位当事人都拒绝,那神情体态都默契的很。 季维知深呼吸三下,又忍不住想喝水。 “哪杯是我的来着?”季维知坐在别人的梳妆台边,望着桌上俩一模一样的杯子,懵了,“应该是这个吧。” 泊城人爱喝茶,偏偏这台子上摆了两杯水,又同是青花瓷碗,不怪季维知认不出来。 季维知挑了个液体少的,估摸着它应该被自己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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