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榴莲、陈地瓜……想想就觉得惨不忍睹。 虽然刚才没有替棠哥出气,好在把人给骗来了,不过这事要怎么跟棠哥交代啊……陈栗子垂头丧气,蔫了吧唧地走回了房间,把手机还给了苏棠。 苏棠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样了?” “棠哥,我觉得裴喻舟还是喜欢你的!”小陈蹲在床边,睁圆了一双眼睛,“刚才我跟他说你晕倒了,你是没听见他那着急的语气,生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立刻就往医院来了!” “小陈,你别安慰我了……”苏棠低垂的眼眸,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棠哥,我说的是真的,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就是嘛……我骗了他,你待会儿可能大概也许得装一下病。”暴戾 裴喻舟开着车,急匆匆来到了医院,由于太过于着急,他甚至忘了戴口罩和墨镜,下车后便一路奔上了住院楼。 小陈正在病房门口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见飞奔而来的男人后,他立刻垮着一张脸,朝裴喻舟挥了挥手,“裴老师,您总算是来了!” “苏棠怎么样了?”裴喻舟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没等到小陈的回答,他就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儿。 青年穿着不合身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透露着病态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却红肿着,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裴喻舟看着他此时的模样,感觉心脏的位置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吗?什么原因?” 小陈低着头,挡住了心虚的眼神,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点了点头说道:“医生说,棠哥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了,所以才不愿意醒来的……裴老师,棠哥真的很爱你,你不应该那样对他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虽然是跟小陈说话,但裴喻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棠的身上。 “那裴老师,你跟棠哥说说话吧,说不定他听见你的声音就醒过来了呢。”小陈出去之后,顺带把门关上了,这才靠着墙壁松了一口气。 棠哥啊棠哥,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呢。 裴喻舟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床上的青年,一双黑眸深邃得如同千年的古井,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只有墙上挂着的时钟在嘀嗒嘀嗒地转动着,病房里安静得听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棠的身体僵硬着,他不知道裴喻舟心里在想什么,也不说话。苏棠心里没底,一动也不敢动,额角上渐渐起了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候,裴喻舟终于动了,男人倾身靠了过来,双手撑在病床两侧,把床上的青年圈在了怀里,姿势暧昧。 两人的距离很近,裴喻舟的脸就凑在了苏棠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洒在了青年白皙的脖颈和耳朵上,青年的耳尖顿时泛起了一抹红晕,笔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苏棠感觉到裴喻舟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裴喻舟应该是要亲他。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上,痒痒的,苏棠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檀香的。 两人鼻尖几乎碰上了鼻尖,苏棠的心脏跳得飞快,放在身侧的手不由攥紧了白色的床单。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亲吻,苏棠只听见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哼,随后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裴喻舟的力气很大,苏棠嘶了一声,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措不及防对上了男人那双幽深冷漠的黑眸,此时还带着一丝怒火。 苏棠愕然,“你……” “怎么?不装了?”裴喻舟依然攥着苏棠的手腕,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陌生的神情和嘲讽的语气让苏棠觉得害怕,“这样骗我很好玩是吗?你知不知道……算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裴喻舟放开了苏棠,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苏棠拧着眉,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无助,小声祈求道:“别走,你还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在知道我出事了之后,这么着急赶过来。” “是啊,你的目的达成了。” 裴喻舟轻笑一声,再一次倾身压在了苏棠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苏棠,目光阴沉得如同黑夜里的饿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苏棠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你……你想干什么?” 裴喻舟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了苏棠。 男人双手紧紧地摁着苏棠的手腕,近乎暴戾地亲吻着青年的唇,如同一头进食的饿狼,在疯狂地啃咬自己的猎物,从嘴唇到下颔,再到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唔……你!放开!” 苏棠彻底慌了,用力地挣扎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裴喻舟抬眸扫了他一眼,目光阴冷,继续埋头啃咬着,原本摁着苏棠的大手已经移到了他身上,暴力地撕扯着他身上的病号服。 “唔……不要、别这样!”滚啊 数不尽的恐惧和惊慌在心底蔓延,苏棠从没见过如此疯狂的裴喻舟。 在他的印象里,裴喻舟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假不正经,却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仿佛要把他撕碎了,吃进肚子里。 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别这样……别这样!”苏棠使劲别过脸去,躲开了男人疯狂的亲吻,双手却仍然被裴喻舟禁锢着,无法动弹,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扯下来了,他只能张嘴朝男人的肩膀咬了一口。 苏棠用的力气很大,裴喻舟吃痛,摁着苏棠的手瞬间松开了些许,苏棠趁着这个空档挣脱了束缚,抬手往男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一巴掌,瞬间把裴喻舟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瞬间恢复了理智。 他还保持着撑在苏棠身上的姿势,他抬眸看过去,苏棠的脸就在他眼前,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苏棠……” “滚!”苏棠的声音还是颤抖的,浑身都是颤抖的,他把褪到一半的病号服扯了上来,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服,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眼睛通红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吼:“我让你滚啊!” 眼前的人脆弱得仿佛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在那一瞬间,裴喻舟感觉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在君子彦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也曾把这小孩宠在手心里,如今却几次三番伤害他。 裴喻舟强忍住要把苏棠抱进怀里的冲动,撑着床板站了起来,他甚至不敢去看苏棠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只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便推门离开了。 蹲在墙角的小陈看着裴喻舟出去了,一声裴老师还没有喊出头,男人便步履匆忙地上了电梯,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小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跑回了病房,就看见自家主子蜷在病床上,正抱着膝盖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格外可怜。 “棠哥,你这是怎么了?裴老师……不,那姓裴的对你做了什么!”小陈一边拿着纸巾给苏棠把眼泪,一边拍着他的肩膀,“棠哥,你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苏棠抱着小陈哭得更厉害了。 裴喻舟从电梯下来,快步往停车场的方向去,有哭过的护士认出了他,兴奋地追着要签名,裴喻舟没有理会她,只用那双带着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那护士就愣住了。 一路走到了停车场,直到上了车,关上了车门,裴喻舟才颓废地靠着座椅,抬手抹了一把脸,有些失魂落魄,脑子里都是刚才苏棠崩溃大哭的画面,挥之不去。 刚才他确实很生气,但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明明已经和苏棠分手了,明明已经说服自己不在乎他了,却还是在听见苏棠出事了之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他身边。 抽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麻痹着神经,他坐在车上想了很久很久,香烟抽了一根再接着一根。错误 君子彦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裴喻舟,裴喻舟过了一个小时才给他回了知道电话过去,君子彦询问他去了哪里,裴喻舟没有说原因,只说待会儿就过去找他。 裴喻舟掐灭了燃到一半的香烟,将它扔在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半开着车窗让车里的烟味慢慢散去,然后脚踩油门,汽车缓缓从医院的停车场驶出。 他刚才想了很久,苏棠的那一个耳光彻底打醒了他,他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抉择。 他如今这种做法,既对不起苏棠,也对不起君子彦,他必须跟君子彦说清楚。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裴喻舟无比确定,他曾经是喜欢过君子彦的,甚至在君子彦离开后的两三年里,他的心里也是惦记着君子彦的,也许是执念吧。 是苏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这个小朋友冒冒失失的,无意间闯入了他的人生,他还记得肺癌晚期 裴喻舟刚从医院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将昏迷不醒的君子彦送去了医院。 咳嗽咳到吐血绝对不是什么水土不服的小毛病,裴喻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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