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确信哪怕自己手里现在刚好握着一块抹布,她也会不受控制地一直重复擦桌子、擦地板的动作,哪怕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家务。
不知道是不是空腹的缘故,而且那些橘子吃到最后越来越酸,到了半夜,胃酸不停分泌,灼烧感也愈发明显,云畔被疼醒的时候,后背已经浸满冷汗。
她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半天,直到连反出来的酸水都吐干净,才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回到床上,盯着窗外稀薄的月色发呆,少顷,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然而胃痉挛的感觉到底跟用刀片轻飘飘在手臂上划道口子不同,云畔翻来覆去,疼得难以入睡,犹豫片刻,还是从枕边摸出手机,给周唯璨打电话。
凌晨两点半,按理来说没什么可能打通,然而,听筒里漫长的忙音结束,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电话还是被接了起来。
短暂的静默过后,周唯璨的声音响起,没有被吵醒的不耐烦,低低的,像电流擦过她耳朵:“怎么了?”
云畔抱着手机,不由自主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又说:“我胃疼。”
最多不超过十分钟,周唯璨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
云畔轻手轻脚地爬下床铺,出门之前,特地去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面色虚弱,嘴唇苍白,再加上乌黑的瞳仁,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虽然知道周唯璨看不出来,她还是用口红遮掩了一下,这才慢吞吞地出门,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的,下楼梯的时候险些踩空。
宿管阿姨被下楼的动静吵醒,看见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给她开门,并问需不需要陪她去医院。
云畔摇摇头说不用,话音刚落,就隔着半敞的宿舍大门、几层矮矮的石阶、以及地面上的一块月光,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周唯璨。
这么晚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没等云畔想明白,周唯璨已经朝她走来,皱着眉,只打量了几眼她的脸色,就转过身,在宿管阿姨面前半蹲下去,示意她上来。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云畔如愿以偿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十月中旬,凌晨两点半,风里已经泛出凉意,像一块潮湿的抹布,拧几下就能滴出水来。
校园是寂静无声的,所有建筑楼都熄了灯,远远望去像一只巨大的、蛰伏着的怪兽,随时都有可能苏醒,把平静的夜晚撕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云畔闭着眼睛,闻他身上的味道,想象自己正在攀一座雪山。
周唯璨背着她一路从女生宿舍楼走到宜安正门,冲着门口执勤的保安道谢,说麻烦您了,又露出了那种很礼貌,很周到,也很招人喜欢的笑容。
保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值班室里,手里夹着烟,乐呵呵地对他点头,还关心了云畔几句。
谈话间,她听出来——原来是因为周唯璨给他捎了一条烟,所以才大半夜被放行。
那条烟此刻就静静躺在值班室的桌面上,被月与灯一同照亮,红色的软中华包装,已经被迫不及待地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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