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孟洲一脸本该如此地样子解释道:“对啊,结婚后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祁宜年抱臂靠坐在副驾驶座上,“那你现在是要去我家?” 孟洲:“那现在是结婚前么。” 祁宜年:“……” 孟洲探身向祁宜年,后者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孟洲左手绕过祁宜年胸前,拉出安全带,咔哒一声系上,“我等你半天了,都没见你主动系安全带,安全意识也太差了。” 说完直起身,把自己的安全带也系上,才踩出油门。 祁宜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忍了三秒,还是扯出之前的话题,“你不能去我家,回你的酒店去。” 孟洲从后视镜上看了对方一眼,祁宜年身体坐的端正,脑袋却扭向窗外,孟洲脑海里诡异地冒出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形象。 他摇摇头,驱散自己这种奇怪想法,问祁宜年:“为什么不欢迎我?难道是我身上散发的人民币的气息不浓郁吗?” 祁宜年从鼻子里笑出声,反问回去,“那是我身上散发的股权的气息太浓郁了以至于你要跟我回家?” 这句话说出后车厢里静了静,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孟洲傻白甜 祁宜年住的公寓是一间三室一厅的户型,开门就是客厅和占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没有挂窗帘,户外的风景一览无余地全部撞了进来。 祁宜年把雨伞挂在一边,找了条毛巾给孟洲擦头发,虽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里,其余时间都打伞,但伞下空间有限,祁宜年遮了自己,就把孟洲在外面露了大半。 孟洲接过毛巾跟呼噜大狗似的就把自己擦了一遍,期间溅了不少雨点出去,祁宜年默然看着,半晌还是忍不住嫌弃,“你直接去洗澡。” 说完给孟洲指了浴室的方向。 孟洲抓了抓自己半湿不干的发丝,也觉得这样落汤鸡的模样有损自己的形象,二话没说就去了。 孟洲去洗澡了,祁宜年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和好友贺俟聊天。 “孟洲答应协议结婚的事了,我们计划仍然不变。”祁宜年敲完这一行字发出去。 很快,贺俟的消息就回过来了。 “他答应了!为什么计划还不变!” 祁宜年手移到键盘上,还没敲字,那面又来了一条,“你知道我这几周掉了多少头发?可恶,七年前这纠葛成一团乱麻的数据就离谱,他们当时是把账本烧了是吧是吧?” 祁宜年这次没急着回复,果然,很快的,消息又来了,“你今天不跟我说出个三七二十一,老子就不干了!” 紧跟着是几个摔碗碟、掀桌子的表情包。 祁宜年尾指搭在键盘上,过了一会儿,觉得对方现在是平复下来,能与之讲道理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打字。 “最开始,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有孟氏这个背景一切会简单很多。” “现在,计划走一半了,孟氏这个助力是额外多出来的,我觉得我能直接掀桌,除了我这一块蛋糕,他们都别想吃了。” 对面这次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祁宜年的眉眼映着屏幕光,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孟洲擦着头发出来。 正在这时,消息提示音也同时响起,屏幕上弹出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以及一条回复: “感谢孟洲这个傻白甜二百五。” 祁宜年勾起唇角,傻白甜走过来,问祁宜年:“你笑什么笑这么开心?” 祁宜年啪的合上笔记本,抬头,“没什么,”在触及到孟洲光-裸的脊背以及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后猛地转过头,静了一秒后,才咬牙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孟洲:“嗯?”他扯了扯自己腰间围着的浴巾,“我穿了啊。” 祁宜年转回头,看见孟洲确实把关键部位遮住了,刚才第一眼看到大片光洁的皮肤,对视觉的冲击力度实在太大,所以第一时间扭开头,但按理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祁宜年低下头,按了按自己鼻梁,半晌道:“是我没给你拿换洗衣物,等着。” 孟洲边擦头发边看祁宜年这一系列奇怪的言行举止,对此不置一词,没一会儿,祁宜年从卧室出来,扔给孟洲一套衣物,“网购的睡衣,有些大,没穿过。” 孟洲把睡衣打开,在空中抖了抖,狐疑地问道:“没穿过你怎么知道大?”他把手臂伸直、衣服拿远,“你别试穿过一次说没穿过吧,拿走拿走,我坚决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祁宜年扯过睡衣,扔在沙发上,“爱穿不穿。” 孟洲拉住他,“诶你去哪?” 祁宜年甩开对方的手,“去洗澡。” “噢。”孟洲讪讪收回手。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起来,玻璃门里透出乳黄色的光,磨砂质的玻璃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双手打开放在头顶,展露出流畅的身体线条,孟洲想,是在洗头。洗头的姿势还挺酷,孟洲翘起二郎腿。 看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孟洲突然回过神,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心虚,怕被祁宜年发现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在沙发和茶几上想找一本书或杂志出来看,然而一无所获。 浴室门把手被转动了一下,孟洲手抓住刚才扔在沙发上的睡衣上衣,就往脑袋上套。 祁宜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孟洲正抻着两条长腿在那套睡裤。 “你不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么,孟大少爷。”祁宜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上仰躺的孟洲,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在前额垂下几缕,黑色的发映衬着白色的肤,好看的撩人。 孟洲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想到刚才自己在浴室门上看到的身影,又看到眼前的人,祁宜年出来的时候不像孟洲只围了一条浴巾,已经把衣服穿好,白色的衬衣纽扣被扣在最上面一颗,发间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向衣领。 孟洲从沙发上站起,目光瞟到别处,反问回去,“那你还有别的衣服给我穿吗?我真空都忍了,睡衣不是只能将就。”还颇委屈。 祁宜年:“……是我忘了。我去找找有没有合适你的。” 孟洲转回头,“也是你试穿过大了的?” 祁宜年闭上眼睛,以良好的涵养平心静气说出下一句,“没拆封的。” 孟洲往下看了一眼,“小了的穿着不舒服……” 祁宜年忍无可忍,“那你就将就将就!” 孟洲:“……” 孟洲哀怨地看了祁宜年一眼:“好吧。” 祁宜年不想再看这个傻白甜多一眼,转身就走,孟洲四处看了看,跟上去,“诶,你去哪?” 祁宜年不耐烦,“除了我的卧室,其他房间你随便进,东西随便碰,自己找事情做,不要跟着我。” 孟洲:“没想跟着你,就是……” 祁宜年转身,“怎么了?” “我饿了,不吃外卖,”孟洲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你什么时候做饭?” 祁宜年:“?” 孟洲:“?”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孟洲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声,“你不会是不会做饭吧?” 祁宜年耸耸肩,“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他看了眼孟洲,“难道你会?” 孟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用手抹了一把脸,痛苦面具,他孟洲,不但要英年早婚,还要娶一个不会做饭的男人,结了婚还要吃外卖,结这个婚还有什么意思! 就听祁宜年在他身后平静道:“平日里都是保姆来上门做饭,今日雨大,我给她说不要来了,我们今晚吃速冻食品,水饺和方便面,你选一个吧。” “水饺,”孟洲当机立断,“我要吃煮的。” 祁宜年奇怪看他一眼,“水饺不都是煮的。” 孟洲笑笑不说话,他省略了一个定语我要吃你煮的。 眼见着祁宜年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孟洲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饺子是速冻的,但亲手煮就是解冻的最好心意,让他感受到了有老婆的好处自己只用躺着,就有人给洗手作羹汤。 然而孟洲这个幻想还没持续一秒,他的幻想主角就从厨房里探出头,“速冻水饺没有了,只剩桶装方便面,你要吃哪个口味的?” 孟洲抬脚走进厨房,就看冰箱里塞着一排口味各异的方便面,孟洲皱眉,选了个红烧的,祁宜年拿给他,自己挑了桶酸菜的。 他走到饮水机旁边,撕开方便面包装,拆调料包倒热水,而后找了本书压住,就走到沙发边坐下等面熟了。 而孟洲全程抱着他的红烧牛肉面看祁宜年的动作,对方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理他的意思,直到祁宜年打开桶盖,方便面的香味飘出来,叉子卷起一口面,准备吃,孟洲出声打断他:“你这就自己吃上了不管我了?” 祁宜年这才发现孟洲还在原地傻站着,他指向饮水机的方向,“饮水机在那边,还有热水。” 孟洲觉得受到了欺骗,“我要吃煮的!” 祁宜年于是又指向厨房的方向,“厨房在那边,我不是说了,房间随便进,东西随便用,想吃煮的自己动手就行,不用客气。” 孟洲:“你不给我煮?” 祁宜年看他一眼,想了两秒,才轻轻道:“你没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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