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路走走停停孟大少爷不耐烦了,在青牛又次停下来祁宜年怎么扯都不走的时候,拿手里的水草茎鞭子抽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你给我好好走着,折腾谁老婆呢这是。” 水草本来是软的,抽上去肯定不疼,对皮糙肉厚的牛来说可能还没牛蝇落在屁股上来的烦恼。没想到水牛突然转过了头,只牛眼睛大大的瞪着孟洲,眼白眼黑都大的突出,眼白里还布满血色,牛鼻子里重重的吐出口气。 孟洲被这牛盯得吓了大跳,心个咯噔噌的下就躲到了祁宜年的身后,“卧槽,老婆它凶我。” 祁宜年:“……” 祁宜年忍耐着自己把这个家伙脚踹远的冲动,“你不要去招惹它不就好了吗?” “……”孟洲自己也理亏,但他嘴硬啊,他说:“我有老婆在我不怕,我下次还敢。” 祁宜年舔了舔唇,回头看躲在他身后的孟洲,说:“我松手了啊。” “嗯?”孟洲从水牛身上收回目光,和祁宜年对上视线,“什么松手?” 祁宜年低下头,把缠在手掌上三圈的缰绳解开,示意给孟洲看,“这个松手。” 孟洲:“???” 正巧这时候面眼睛直盯着孟洲的水牛朝这边走了两步,孟洲“啊”地叫了出声,原地跳到了祁宜年身上,像只章鱼似的双手双脚地把人缠住。 祁宜年当时便僵住了身体,半晌不知作何反应。孟洲抱着他的触感十分鲜明,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溪水流动的声音潺潺,水牛出了两口气又回头去吃水草。四周静谧地能听见昆虫叫声,水牛嚼草的草汁味清新地飘散开。 过了好会儿,祁宜年才开口道:“好了,我没松手,你从我身上下来。”声音有些低哑。 孟洲睁开眼睛看了眼又去吃草的水牛,“真没松手?” “没松手,”祁宜年低声道,“你低头看眼不就知道了吗。” 孟洲果然低头去看,绳子被祁宜年完好的拿在手里,孟洲这才磨磨蹭蹭松开了手,从祁宜年身边退开。 这么段插曲过后,两个人个在前面走,个在后面跟,沉默仿佛在他们两人之间拉开,谁也没有再说话。说话的只有网上疯狂刷屏的网友。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孟孟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呜呜呜 -洲洲快过来给妈妈亲亲 -两个人也太配了吧这狗粮撒我脸 -我和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起放牛,不过那时候都是那糟老头子用水牛吓我 -咦,楼上好像是老奶奶 -科普路过,全程直播综艺的最大受众是老头老太,像我们这群涌过来嗑糖的小年轻才是少数 -小声插嘴,我是来看男德男人的,没想到最后沦陷在狗粮这该死的甜美中 -hhh爷爷奶奶们是不是不爱发评论 -手速没我们快 -爷爷奶奶们看洲洲和年年是什么感受啊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不是,我装老) -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我们看的也很开心 找到片水草肥美的水域后,祁宜年原地栓了牛,领着孟洲原路返回。这下午牛就放在这里吃草,等晚上的时候再拉回去,这就是农村放牛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孟洲问:“我们不担心牛被偷了吗?” “没想到你还挺接地气的,”祁宜年诧异地回头看了孟洲眼,“竟然能考虑到这么现实的问题,”祁宜年撩了撩前额被汗浸湿的发丝,笑道,“我还以为大少爷不会认为有人会偷头牛回去。” “怎么不会?”孟洲皱眉,“这牛多稀罕啊,肯定有人觊觎。” 祁宜年捂额失笑,“原来是因为你见的少,我就说你肯定不会想电脑放在外面竟然会有人偷。” 孟洲气鼓鼓地没说话,他觉得祁宜年对他有偏见,但他又没搞懂这偏见哪里来的。 “好了,”祁宜年笑完,终于解答孟洲的问题,“现在人们生活都幸福,平均生活水平小康以上,没有人偷牛,不过放在以前,是没有人家把牛这么放在外面,”祁宜年的声音很柔和,这样安静讲述的时候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很平常的话他说出来也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古时候诗词里经常出现放牛郎这个意象,”祁宜年拨开棵垂到路中间的水草,“现在你理解了吗。” 孟洲愣愣点头,其实后面他注意力全都跑到祁宜年身上去了,对方说的话全没听。祁宜年走在他前面,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截纤细的脖颈,以及再下面些雪白的皮肤。 祁宜年没注意到孟洲的跑神,他继续给他说:“你记住这条路,晚上就你把牛牵回去。”又提到下午的安排,“回去后就铺房顶,你没有午睡,现在精神还撑得住吗?” 祁宜年等了会儿,没等到孟洲的回应,他停下步,转身看回去,正好和看他后颈皮肤的孟洲对上视线。 祁宜年:“嗯?” 孟洲:“嗯嗯啊啊。”本正经地搪塞。 祁宜年:“……” “算了,”祁宜年转回身继续走,“困不困都不能偷懒。” 回到他们住的小木楼,节目组已经在大门前堆了摞晒过的稻草和处理过的木棍。梯-子在楼前架了两架。 房顶上正有群人热火朝天的劳作着,下面的人吆喝,上面的人就眼疾手快地接住被扔上去的稻草束,然后整整齐齐地摞好到房顶上。 有工作人员过来和他们说铺房顶的过程和注意事项,“先把木棍根根垒好,再把稻草盖上去就行,因为怕你们发生危险,我们已经把最高处的那块让乡亲们帮着铺好了。” 孟洲在下面看得直皱眉,此刻听工作人员这么说:“那你们不怕人家发生危险吗?”孟洲指着上面铺房顶的乡亲们,“连安全绳也不准备,那么高的楼,还要接稻草,掉下来怎么办,”孟洲横眉,“你们这个综艺是怎么通过审批的,虐待嘉宾也就算了,还让本地百姓配合你们进行这么危险的活动。” 工作人员被孟洲这通狂风暴雨般的输出给说的哑口无言,还是祁宜年出来解救。 祁宜年按住岁月静好的孟大少爷,给他解释:“在过去没有安全绳这种设备,盖房顶就是这么操作的,乡亲们也都很熟练” 孟洲不接受这种理由,“那现在有了,节目组为什么不准备,熟练也可能出事。”转头盯着工作人员不放。 工作人员:弱小无助又可怜。 祁宜年无奈叹了口气,这个孟洲较真起来真的难对付。 这时候那边铺房顶的乡亲们过来了个,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特意过来解释的。 小姑娘梳着两条油光黑亮的□□花辫,笑吟吟道:“没关系的,我们村里铺房顶的时候全村的人都会去帮忙,都是这样的,”小姑娘指了指房顶上的人,“我大伯大舅们干活可利索了呢,又好又快。” 祁宜年笑眼弯弯地点点头,对小姑娘道:“那很感谢你们,帮我们来铺房顶。” 祁宜年不笑的时候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此时笑起来,五官都柔和下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春水解冻般的温煦感。 再加上他长的好看,这么看人的时候更有种被专注注视着的感觉,爽朗的小姑娘脸腾的下红了,突然腼腆地朝祁宜年笑笑,“不用谢的,节目组也给了我们工钱,有很多。” 孟洲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看着边羞涩边不停抬头看祁宜年的小姑娘,脑袋上问号个接个冒出来。 嗯?这是我老婆! 孟洲跨到祁宜年身前,堵住小姑娘看祁宜年的视线。 于是等小姑娘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截冷硬的下巴。她愣了下,心说原先这个高度看到的还是脸怎么突然变成了下巴,原地长高了三厘米?等发现不是长高是自己要看的人被堵住了后,还往旁边偏了偏头。 孟洲看这还了得,跟着偏身子。小姑娘也注意到眼前这个人是故意堵着自己不让看,气鼓鼓地瞪了孟洲眼。 孟洲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完全没有和小姑娘较真的羞愧感。 笑话,那可是他老婆。 小姑娘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帮忙铺房顶了。 祁宜年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孟洲,他心念电转,当时就猜出孟洲在想什么。却等小姑娘走后,他才拨开孟洲,质问他道:“你礼貌吗?” 弹幕跟着刷屏。 -小姑娘:你礼貌吗? -祁宜年:你礼貌吗? -道德网友:你礼貌吗? 孟洲梗着脖子不言语。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地注视着,半晌,还是祁宜年先移开目光,“算了,”眼神里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有点浅淡的笑意,他越过孟洲往前走,“去铺房顶吧。” 等祁宜年走过身边,孟洲才开口说道:“我不礼貌。”祁宜年脚步顿了顿,就听孟洲继续道,“那她礼貌吗?她知道你是我老婆吗她还盯着看!” -好!占有欲就要大声说出来! -啊啊啊啊孟孟a了起来 -请把我的cp原地给我锁死钥匙让我吞下去 -如果这都不算爱 祁宜年叹了口气,没有回头,手却向后精准地拉住了孟洲的手腕,像哄闹别扭小孩的口吻道:“走了,和我起铺房顶去。” 孟洲“哼”了声,才不情不愿地被祁宜年拉着走。 乡亲们的动作很快,房顶的上四分之三已经差不多盖好了,只留下最下面的那块,估计是听节目组的吩咐,这行要留给祁宜年他们盖。 上面铺房顶的乡亲们见祁宜年他们过来了,大笑着打招呼,热情地与他们攀谈,“我给你们示范怎么铺房顶,看着啊!” “大牛!” “诶!” 下面站着的大牛拿起束捆好的稻草秆,举过头顶,两只手臂用力向上掷,稻草捆在空中滑过道优美的弧线,被房顶上站着的人稳稳接住。 那人接住后,转身填进房顶上,与先前铺好的稻草捆密密匝匝地垒实在起。这么有来有往几个来回,果然如小姑娘说的铺的又快又好。 孟洲探身问祁宜年:“你会了吗?” 祁宜年眼神没动,还盯着上面看,回道:“会了。” 过了会儿,没听到孟洲再说话,祁宜年主动问:“你会了吗?” 孟洲舔了舔唇,“眼睛会了,手没会。” 祁宜年:“……” -哈哈哈哈孟洲也太真实了吧 -年年像是很厉害的人,孟洲就真真实实普通大众 -年年:你直说不会不就行了还能离咋滴 -楼上给洲洲留点面子啊喂 乡亲们按照节目组要求铺好房顶的上半部分就走了,剩下的都要祁宜年和孟洲自己完成。 祁宜年走到梯-子旁边,转头对孟洲说:“你不会的话在下面扔稻草捆给我,”祁宜年拍了拍梯-子确认它竖立的稳固度,准备往上面爬,“我上去填稻草。” “诶等等,”孟洲拉住祁宜年,“你上去掉下来怎么办?” 祁宜年回头看他,“那你说怎么办?” 孟洲咬住牙纠结了半晌,最后斩钉截铁道:“你在下面,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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