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神色依旧庄重地说:“我的解释是,凶手无法接近药瓶,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博夫人的家人。从这两个疑点来看,凶手是外来者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我清楚了这一点,但是博夫人一家明显表现出来的有罪迹象又把我搞糊涂了。于是我开始着手证明,不是证明他们有罪,而是证明他们无罪!”
此言一出,大家都很诧异。每个案件似乎到了最后总会有一次惊人的逆转。在这个案件里,惊人的逆转就在这里。
“先把博夫人一家的行踪搞清楚。首先,伦诺在下午知道了妻子要离开自己,他的精神处于一种极度崩溃状态。他在四点三十五分回来,发现自己的母亲死了。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或者是自己家人中的一个。无论是谁,他想帮忙掩饰罪行,他给母亲的手表调好时间,给她戴上,什么也没有说,悄悄离开。紧接着是纳丁,她在五分钟后回来,她只比自己的丈夫晚五分钟,她当然看到了这个动作。她去婆婆那儿,发现婆婆死了,有过护理经验的她发现手腕上还有皮下注射器留下的针眼,她想当然地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做的,她主观臆断地以为是自己要离开的决定,让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婆婆痛下杀手。内疚之余,她什么也没有说,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之后就像她说的那样。然后是卡尔,她以为自己母亲被杀是雷蒙做的,所以她匆匆逃离,去了雷蒙的帐篷。并且找到了一个注射器。她以为那就是证物,所以在第二天一早她偷偷扔了。最后是雷蒙,毫无疑问,他回来的时候母亲早死了一个多小时了,他以为是卡尔实施了他们的计划。事实上,那个注射器是头天晚上雷蒙从纳丁的行李箱中偷出来的。纳丁曾经有一个旧的注射器不是吗?”
纳丁的脸微微一红。那确实是自己的注射器。在嫁入博家时,她曾经是一家私立医院的护士。成了博夫人的媳妇后,因为婆婆的身体不好,有时输液打针的时候,她自己就可以应付过来。案发那晚上,她当然注意到自己的注射器丢了,她以为是自己的丈夫拿走实施了谋杀。这些她当然不能对妘鹤讲。但妘鹤还是从其他途径了解到这些信息。
“后续事件大家就知道了。卡尔扔掉了那个注射器,但被皮尔斯小姐看见了,鉴于莎拉就在她后边,为了保护雷蒙,她抢过来说那是自己的注射器不是吗?莎拉小姐,在这点上你对我们说谎了?”
莎拉看看妘鹤,平静地说:“是的,这点上我说谎了。但是对于职业上的事情我没有说谎。她确实死了至少一个小时以上,这点我可以对上帝发誓。”
妘鹤赞赏地点点头说:“是的,这点我相信你。”
这样一来,大家似乎能够明白一点了。那么不是博夫人一家做的话,那么是谁做的呢?
妘鹤当然明白大家的心思。她环视了一下右边的三个人说:“我得出结论,凶手是外人,这个人和博夫人不熟,不能进她的帐篷接触到她的药瓶。那么在座的都有谁算得上是外人呢?”
现在右边的那三个人开始紧张了。他们面面相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所从。
妘鹤没有理他们的情绪,开口讲:“我们先来看看普逊先生。他和博夫人一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可是他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吗?似乎不能。用我们惯用那一句话来讲,死者被杀后他能得到什么呢?唯一的一点动机或者是因为纳丁,他一直爱恋着纳丁,但如果博夫人去世,那么只能促使纳丁和丈夫和好,他的所有希望都会落空了。”
普逊点头示意,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
“我们再来看看莎拉。莎拉有一定的动机,为了解救雷蒙,她有必要的医学知识,而且,她个性坚定,富于决断,只是她三点半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营地,六点才返回,似乎很难找出她下手的机会。”
“然后是杰德大夫。按照伦诺的说的,他母亲在四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已经去世了。而韦夫人和皮尔斯小姐说在四点十六分她们动身去散步时她还活着。这样中间就有二十分钟的真空。两位女士和杰德大夫在路上相遇。她们是背着营地而走,所以不会注意营地后面的行动。这时,他完全有下手的机会。作为医生,要伪装成疟疾发作的症状,简直易如反掌。”
“天哪?”杰德大夫大叫,他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照海说:“你是找来一个小说家来编故事的吗?这太疯狂了。”
妘鹤对他的叫嚣不予理会,继续往下说:“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杰德大夫为什么要对我指出博夫人的死可能有问题呢?他不是希望博夫人死于心脏病,为什么还要对我们指出她有被谋杀的可能性呢?这一点不合情理!”
杰德大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后,他们不知道在座的每个人都被妘鹤审判了一番。现在只剩下韦夫人和皮尔斯了,问题是她们吗?如果是。她们为什么要杀死博夫人?答案立见分晓。
第十八案第二十章 悲剧的结束
更新时间2013…4…23 19:06:02 字数:2418
这一次,妘鹤没有卖关子,而是一鼓作气地把案情全部倒出来:“在这个案件中,有五个疑点我一直难以理解。一个是作案时间,博夫人应该是在四点半左右被杀。在这一点上,虽然博夫人一家都说谎了,但我们最终还是搞清楚了事实真相。然后是两个注射器的问题,其中的一个被凶手拿走后来还给了杰德大夫,还有一个是纳丁的,被卡尔误以为是雷蒙作案的凶器扔了,这一点我们也清楚了;从洋地黄毒苷的问题上我猜到凶手是个外人,这是第三个疑点。还有两个疑点,我一直不明白。”
“莎拉!”妘鹤轻轻叫了一声,莎拉转过头看她,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丝柔和的善意。
“还记得博夫人对你说的那句话吗?那句话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是说那句吗?”
“是的。把它说给大家听。”
莎拉尽量用博夫人的腔调说:“我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东西,任何一种行为,任何一个名字,任何一张脸,我都不会忘记的。”
接下来妘鹤说:“老妇人说话时的语气异常强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莎拉说这么一句话!听起来毫无道理,很多人会漠视这句话的重要性。其实这句话我一直困惑很久,到底什么意思呢?后来我仔细想想博夫人的性格,她天生雄心勃勃,渴望统治他人,渴望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莎拉揭穿了事实真相,告诉她的生活方式既可怜又毫无价值。我想那时博夫人一定感觉备受挫折,而在她狂怒的时候,她是怎么反驳莎拉的呢?她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如果这句话不是说给莎拉的,而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在那时,她认出了某个人,过去见过的某张脸,而这个人才是她嫉恨的。而这个人正是送到她手上的牺牲品,可以让她的内心得到满足的某个牺牲品。”
“好,我们现在以这个新的角度来看看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博夫人一家出去了,这是因为博夫人要把自己的家人撵走好和这个牺牲品见面。”
“问题是她要和谁见面呢?营地没有谁了?除了韦夫人和皮尔斯?”涵冰问道。
“皮尔斯的证词不值得考虑,她总是附和韦夫人的说法。韦夫人说那天一个工作人员去了博夫人那儿,不知怎么把她给惹恼了,之后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到这时,照海都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某个工作人员杀死了博夫人?”
“不,因为无论是韦夫人还是皮尔斯都说看不清楚他的脸,她们只能确定他是工作人员。一开始我也难以理解,一直到那天涵冰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向我招手时我才明白,如果那个人不是工作人员呢?就像吉妮说的,是某个人假扮的呢?是要他穿上工装,大老远的大家都会以为是工作人员。”
“天哪,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想想皮尔斯小姐的行为,她唯韦夫人马首是瞻,或者她是只听韦夫人的一面之词呢?”
“天哪,你不会说韦夫人~~~”说出这句话,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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