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几天里,华捕伤人事件已经闹得街知巷闻,日本天津总领事馆收到好几百封抗议信,天津学生更是组织了小规模游行。
……
日租界,总领事馆外。
上百学生举着标语,拉着横幅,站在路边愤怒地高喊口号:
&ldo;严惩凶手,还我公道!&rdo;
&ldo;不开除伤人华捕,誓不罢休!&rdo;
&ldo;……&rdo;
有田八郎脸色阴沉,站在窗后看着下面的情形。
秘书突然敲门禀报道:&ldo;大人,巡捕房警务总监酒井先生求见。&rdo;
&ldo;让他进来。&rdo;有田八郎拉上窗帘。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正是日租界巡捕房警务总监酒井次郎。他走到有田八郎面前低头说:&ldo;总领事大人,属下来迟了。&rdo;
有田八郎沉声讽刺道:&ldo;酒井君,你是白痴吗?&rdo;
&ldo;嗨。&rdo;酒井次郎弯腰立正。
&ldo;我问你是不是白痴?&rdo;有田八郎的声调高了几分。
&ldo;嗨!&rdo;酒井次郎又弯腰少许。
有田八郎指着外面:&ldo;你看看,那都是你惹出来的。几个支那巡捕而已,为什么不开除掉?&rdo;
酒井次郎辩解说:&ldo;就算是华人巡捕,也是日租界的华人巡捕。如果因为偷几双皮鞋,打伤几个支那人就要开除他们,我大日本帝国颜面何存?&rdo;
&ldo;看来你真是白痴。&rdo;有田八郎气急而笑。
酒井次郎又说:&ldo;这些学生不成气候的,他们三天两头搞游行,闹两天自己就散了。&rdo;
&ldo;那这些报纸呢?&rdo;
有田八郎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沓报纸,狠狠地扔在酒井次郎脸上,怒道:&ldo;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让总领事馆有多丢脸?昨晚的舞会上,英国总领事还拿这件事来嘲笑我!&rdo;
酒井次郎沉默片刻,低声说:&ldo;有田大人,如果我们做出妥协的话,会被人认为是软弱。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舆论,就被支那人牵着鼻子走。&rdo;
&ldo;八嘎!&rdo;有田八郎被顶撞得更加生气,&ldo;你懂不懂什么叫外交?你懂不懂什么叫国际形象?马上滚回去,把这件事给我解决掉!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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