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奔向戏班后台,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
褚玉凤进去就大声喝问:&ldo;刚才是哪个唱的杨四郎?&rdo;
戏班演员面面相觑,孟小冬硬着头皮站出来说:&ldo;是我唱的。&rdo;
此时孟小冬并未卸妆,只把头饰和胡须摘下,脸上涂满了油彩。褚玉凤看不真切,指着她说:&ldo;快把脸给俺洗干净了!&rdo;
陈秀华见事不妙,让徒弟赶快去找戏院老板刘广顺,自己则站出来说话道:&ldo;这位先生,我是庆云班的班主,不知尊驾有何贵干?&rdo;
&ldo;跟你没关系,一边儿去。&rdo;褚玉凤蛮横地将陈秀华推开,继续对孟小冬说,&ldo;快去洗脸!俺倒想看看,是啥样的女人能把老生唱这么好。&rdo;
孟小冬还是站立不动,褚玉凤终于怒了,拔枪指着陈秀华的脑门:&ldo;再不听话,俺就毙了他!&rdo;
陈秀华被吓得额头冒汗,众戏子纷纷围拢过来,却都敢怒不敢言。
&ldo;罢了!&rdo;
孟小冬坐回梳妆台擦掉油彩,又去把脸洗净,面色冰冷地对褚玉凤说:&ldo;先生,把枪收起来吧。&rdo;
褚玉凤见孟小冬柳眉杏目、面若桃花,顿时眼睛都直了,连连赞叹:&ldo;好看,好看,俺滴乖乖,真真好看!&rdo;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恶霸做事也要讲究师出有名,不然吃相太难看了,杜笑山在旁边出主意说:&ldo;二爷若是喜欢,不如请这位姑娘去府上唱两出?&rdo;
褚玉凤立即会意,大喜道:&ldo;对对对,俺出500大洋,请你唱两天戏。&rdo;
孟小冬婉拒道:&ldo;这位先生,承蒙错爱,我明天在北平还有演出,恐怕只有等下次了。&rdo;
&ldo;你的演出都推掉。&rdo;褚玉凤蛮不讲理道,&ldo;来人啦,把这位姑娘带回去,俺要在家里听大戏!&rdo;
跟班们立即把孟小冬团团围住,眼看着要把她强行带走。
就在此时,新明大戏院的老板刘广顺也赶来了,连忙劝阻道:&ldo;褚二爷,都是自家人,看在李大帅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吧。&rdo;
李大帅就是剑仙李景林,刘广顺以前由李景林罩着。
可惜如今靠山不管用了,褚玉凤不屑地笑道:&ldo;李景林算个屁大帅,手底下连兵都没有,俺用的着给他面子?&rdo;他大笑两声,喝令道,&ldo;把这位姑娘给俺请回去,谁敢拦着谁就是赤党!&rdo;
刘广顺和戏班成员脸色煞白,哪还敢说半个不字,眼睁睁看着孟小冬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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