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顿时喜道,&ldo;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陛下啊。&rdo;
羽鸿意没有接话,只是同样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后他又开口问道,&ldo;你特地寻过来,总不会就是特地来接我的吧?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吗?&rdo;
&ldo;确实还有一事需要汇报。&rdo;老者杵着拐杖道,&ldo;大约两个月前,南丹的圣女好像出生了。&rdo;
羽鸿意猛地停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
老者完全没有察觉他这异样的反应,很快便继续说道,&ldo;应该是生在东庆的。&rdo;
&ldo;你们能感受到吗?&rdo;羽鸿意的语调稍显干涩。
&ldo;多多少少吧。圣女的出生能引起圣山气息的变化,更何况是南丹的圣女。我们等这个圣女,已经等了十多年了,眼下终于等到了……陛下?&rdo;老者在那儿唏嘘地感叹了半晌,直到说到了这里,才发觉羽鸿意神情异样,不得不停下来问道,&ldo;怎么了?哦,对了,你刚从东庆回来,难道知道些什么?&rdo;
&ldo;我在东庆生下了一个女儿。&rdo;羽鸿意答道,&ldo;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儿。&rdo;
老者点了点头,一时却还没反应过来这和南丹圣女有什么关系。
&ldo;是个花族的女孩儿。&rdo;羽鸿意又补充道。
啪嗒。老者总算明白过来,手中的拐杖顿时就被吓掉了,&ldo;陛……陛下,你是说,你、你的女儿……&rdo;
&ldo;是啊。&rdo;羽鸿意拢了拢身上穿着的衣服,像是突然觉得这儿的风有点冷,&ldo;你口中的那个南丹圣女,就是我生下来的孩子,现在已经接到宫里去了。你们等了她很久吗?&rdo;
老者半晌没有吭声,像是一下子忘了该什么说话。花女的命运究竟有多么悲哀,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他身处这个位置,相比一个女孩的悲哀,难免更多地欣喜南丹终于可以获救。而这份欣喜,在此时此刻面对着羽鸿意时,又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ldo;来陪我坐坐吧。&rdo;许久之后,还是羽鸿意先开口道。
老者叹了口气,最终坐到了他的身侧。
&ldo;想当初,还是你们告诉我,花女只能由花女所出的。&rdo;羽鸿意笑了笑,&ldo;所以在最开始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真的整个人都懵了,觉得一定是搞错了什么。&rdo;
&ldo;……这是因为南丹已经没有剩下的花女了。&rdo;老者叹道,&ldo;花男要想生出花女,是一件概率上更困难的事情,却也是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rdo;
&ldo;是啊,我也是这么猜的。&rdo;
这段对话之后,两人又沉默了许久。好半晌后,老者终于忍不住问道,&ldo;陛下……你打算如何做?&rdo;
&ldo;当然是保护她了。&rdo;羽鸿意斩钉截铁。
&ldo;陛下,你能护得住她一时,可你能护得住她一世吗?&rdo;
&ldo;为何不能?&rdo;
&ldo;她是南丹的圣女,她有着她的使命……&rdo;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羽鸿意就转过了头来,冰冷的目光看过去,直叫这老者将剩下的半截话都冻在了喉咙管里。
&ldo;她的使命?&rdo;羽鸿意冷笑道,&ldo;难道她就活该被牺牲吗?&rdo;
老者摇了摇头,打了个哆嗦,好不容易从这寒意中摆脱出来,&ldo;不,陛下,不是我觉得她应该牺牲……而是……陛下,你要知道,等到她长大之后,她会自己选择去牺牲的。所谓花女,就是这样的,无一例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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