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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鸯儿一脸倔强地嘟着嘴巴不说话。

许是她倔强的模样太过稚嫩，引得面纱女莞尔，好言好语地哄道：&ldo;鸯鸯这么聪明伶俐，哪有人舍得不要。&rdo;

鸯儿睁大一双水灵又乌黑的大眼睛，问：&ldo;真的吗?&rdo;

面纱女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轻叹道：&ldo;你明明是我领回来的小娃娃，怎么倒像起小婵来了。&rdo;

鸯儿不高兴地问：&ldo;嗯?小婵又是谁啊?&rdo;

&ldo;大概，就是骗你说我会不要你的人。&rdo;

鸯儿大惊，脱口而出：&ldo;婵姨?&rdo;随即便明白自己被套了话，赶紧徒劳地捂住了嘴巴。

面纱女也不责怪，只温温柔柔的叹道：&ldo;走吧。姐妹一场，最后一程，我终归是要送送她的。&rdo;

……

暗无天日的地牢内。秋婵锁链加身，无力跪坐在血泊里，终于等来了她心心念念的救星。

&ldo;姐姐……是你吗?&rdo;

面纱女子答：&ldo;嗯。&rdo;

秋婵欣喜道：&ldo;姐姐，你来救我了吗?&rdo;

面纱女解下面纱，替秋婵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指尖动作轻柔，语气如和风细雨，她说：&ldo;小婵，你累了，该好好歇息了。&rdo;

&ldo;!&rdo;

闻言，秋婵却是一惊，脸上血色褪尽，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ldo;海棠……姐姐……你……&rdo;

曾几何时，她这个完美无缺的姐姐，也对一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人是她们的师父，是前一任霓裳楼楼主，是将她们一手带大，令她们从小又敬又畏，又爱又恨的师父。

&ldo;你要……杀我?&rdo;

海棠当时也是这般说话，然后用她情郎教她的剑法，一剑断了恩情，了了性命。

&ldo;为……什么?&rdo;

她想不明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有恨，为什么留到今天才要杀她?

&ldo;姐姐，你一直都恨我吗?&rdo;

闻言，海棠微微摇了摇头，温言软语道：&ldo;小婵，当年你趁我产子虚弱将我软禁，夺我楼主之位，我不恨你。毕竟最初不告而别，是我的不是，当是欠你的。后来，你将少棠从我身边带走抚养长大，迫使我们骨肉分离，我也不怨你。你说的没错，我向来心无挂念，不如你情深，既然当不成辅佐夫君实现志向的好妻子，想必也不会是个好母亲。&rdo;

&ldo;那……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杀了池峰岚，姐姐你听我说，他没有死他‐‐&rdo;

海棠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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