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懒懒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之中又仿佛沉着不为人知的情绪:&ldo;他当然得罪过我,不过以前的事我也都放下了,之所以让他在我身边伺候,就是为了磨一磨他的兽性,总不能让他再回狼窝里跟那些野兽一块住吧?而且五年前他被人陷害,现在回去是自寻死路,留在寒渊门是他最好的选择。&rdo;
陈茂猛一听这话,觉得还挺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缄口。
等他出了这个屋子,被外面的凉风砸了个激灵之后,才陡然察觉不对。
谢云会是这么有度量的人?
他会这么为一个曾经的罪过他的人着想?
还有,他使唤人家就是单纯的想磨一磨他的性子?骗谁呢?
只可惜陈茂现在才反应过来,转身一看那扇紧闭的门,也只有自个儿生闷气的份了。
第6章女人
一整个下午,谢云都没让楚刑有一刻功夫闲着,平日里那些琐碎的诸如挑水、劈柴、洗碗之类的差事全都推给了他,好像只有看到他顶着太阳辛苦忙活的时候心情才会大好。
直到太阳落山,门外进来人按时给他送饭,来人放下东西就走,也不多说一句话,规矩得很,只是退着离开的时候才微微抬起眼像是极为紧张似的瞻仰了一下自家门主的冷颜,然后飞快地垂下头迈着步子离开。
可惜谢云对下属的眼神丝毫没有察觉,他打开食盒,便闻到一股油腻的肉味,他颇为嫌弃地皱起眉,好像满肚子里都灌满了那恶心的味道,刚刚喝过的茶一个劲在肚子里翻腾,他忙往旁边大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肚里的不适,只是那张脸有些白。
谢云一点饿意都没有了。
灶房里刚刚歇了火,盘碗堆成了一座小山,歪歪扭扭的,看起来犹如大厦将倾,岌岌可危。
又是一声清脆的&ldo;咔嚓&rdo;声,少年再一次砸了碗,立刻紧张地抬头,无措地看着一地碎片。
这是他砸的第九只碗。
之前他还因为用力过大把扫帚和斧头给弄坏了,他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这双手,原本长而锐利的指甲已经被剪掉了,这让他的手看起来跟其他人差不多,这确确实实是一只人的手,可是他觉得这只手跟其他人的又不一样,它总是弄坏东西,还很笨拙。就在今天之前,他还用它破开了一只野兽的肚子。
楚刑慢慢收回了手,看上去就像不想被人看见似的。屋里的灯一晃一晃的,摇摆不定,闪烁的一瞬间给那双墨色的眼睛蒙上一层不为人知的凄楚脆弱之感。那温柔又寡淡的光顷刻化成一双看不见的手,把他拖进了那困住无数人命运的高墙之中。
高墙之中的女人正在梳妆,她穿着那人刚刚赐给她的新衣,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坐在铜镜前反复打量自己那张年轻美丽的脸。
那张脸比起宫里那几位尊贵的女人的确年轻了不知多少倍,肤白似雪,唇若点朱,一双眼睛也是娇滴滴盛着万千情丝,柔情似水。
她似乎也对自己的样貌很是满意,越看越痴迷,连有人来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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