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望松涛由衷敬佩,“多少人前任都是跨不过去的槛儿,我们燕子就不会。别说对方是牧长觉,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们燕子都不吝他的。”燕知低下头,语气轻松,“那是。”那天是他糊涂了,牧长觉说要借宿他就被牵了一路往后说。但是最后牧长觉一句话把他叫醒了。他俩早不是能住在一起的关系了。牧长觉说得没错。燕知对自己当年怎么不告而别、怎么人间蒸发记得一清二楚。他太清楚了。他比谁都清楚。糊里糊涂地跟牧长觉睡了一觉,就像是陷进一场左右为难的梦里,让燕知在做一切决策的时候被牵绊着,犹豫不决。但是既然梦醒了,燕知就没理由还在原地打转。那天在宜家,燕知跟牧长觉说自己想了想,还是不方便让他过来住。这种非常临时的反悔,他本来想了一整套的说辞。但是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说服他,牧长觉只是给他买了一杯宜家的热牛奶。牛奶用纸杯装着,有淡淡的腥气。燕知喝不下去,一直用两只手捧着。牧长觉也没让他喝,仿佛宜家卖的牛奶本来就只是取暖用的。两个人像是不太熟的朋友似的一起坐了一会儿,牧长觉非常客气地把他送回了学校。就好像他自己无家可归的事情已经不值一提。当时燕知刚走到二楼,没忍住顺着楼道里的灯光向下看。牧长觉的车已经走了。和第一次来他办公室那时一样,就如同处理得极干净漂亮的镜头语言,牧长觉的退场优雅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像是过去的燕知,每每离开牧长觉就像是撅断一截鲜藕,或是撕下一张倔强的不干胶标签。只除了最后一次。--一路跟着燕知到了教学楼,望松涛瞬间有些傻眼,“这是排队干嘛的?我头一回看见大学教室外面排这么老长队。”“不知道。”燕知签完合同就过来给学生上课,也没听说今天有什么特殊活动。他俩沿着螺旋楼梯转上去,发现长龙是从燕知要去的教室排出来的。燕知有点纳闷,拉住一个排队的学生问:“这是排队干嘛呢?”那个学生本来排队排得有点不耐烦,头也没回地答了半句,“教室能干嘛,上课呗……”结果看见燕知手腕上的黑皮筋,顿了片刻立即抬头,“燕老师好!”“你也好,”燕知应了一声,继续问:“但是这个教室今天安排了什么特殊活动吗?”他心里有点嘀咕。他的课程是这个月中新开的,今天正式开上第一堂。难道教务处把他的课跟别的老师对调了?但是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变更上课地点的临时通知。被他这么一问,那个学生也有点懵,“不是您的课吗?我们在教务系统没抽上。论坛上说要等抽上签的同学先进完,然后其他人旁听的排队进教室。”望松涛在一边傻了几秒,拿出手机来给人群拍照,“你们都是来上燕知的课的?这要全挤进去,电扇上都得出挂票吧?”学生有点不高兴了,“您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学校早安空调了,谁用电扇?”望松涛跟学生较上劲了,“嘿小老弟我跟你说,我是你们燕老师的高中同学。你对我放尊重点儿,不然下回你还抽不上燕教授的课。”“怎么可能?”学生向后退了半步,“大叔,您跟我们老师根本不像一辈儿人好吗?”眼看着俩人斗鸡似的要撕起来了,燕知赶紧把望松涛往后拽,“马上打上课铃了,你今天来还有事儿吗?没事儿你赶紧回火锅店忙去吧。”“我当然想瞻仰一下燕教授上课的风采啊……”望松涛撇撇嘴,“但是我今儿来主要是给你送东西的。我姐听说咱们联系上了,非让我给你送点她自个儿腌的酱咸菜条儿。”望松涛的姐姐比他大不少,上学的时候就知道燕知跟他玩得好,加上那时候燕知嘴甜人长得乖,时不常地被他姐姐叫到家里吃饭。“一年到头电话给我打不了俩,但你不吃香菜不吃蒜她倒记着。你这一回来,专给你做了寸金黄瓜和宝塔菜,”望松涛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姐。”燕知偏着头看他手里,“酱菜呢?”“好家伙那么大俩坛子我端在手上走啊?”望松涛没辙了,“等你下课,我给你送家里去。不然我姐知道我这任务没完成,准得削我。”学生乌泱乌泱地排在教室门口,看见燕知过来,给他让出来一条路。望松涛跟在他后面,忍不住地小声嘀咕:“好家伙,你这排场……夹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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