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工作室打电话过来,跟牧长觉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燕知竖着耳朵听。就算刚拌了嘴,他也还是生怕牧长觉被叫走。电话那边说得挺急的,叽里咕噜一长串。牧长觉一边听一边轻轻拍着燕知的背安抚,等那边说完了,“我这一阵不接新戏了,我孩子不舒服,走不开。”那边又是一通劝。“不行,我不能给最后期限。”牧长觉没留商量的余地,“机会以后有的是,我孩子就一个。”那边的语速越来越快,最后没等牧长觉再说话就把电话摔了。燕知知道电话那边是牧长觉的经纪人,挺凶的一个漂亮姐姐。但他一点不担心牧长觉,口是心非地抓着牧长觉的衬衫,“你才十七岁,哪来的孩子?”牧长觉护着他的后颈安抚,“我不走。天天不担心。”他没管燕知抓着自己的俩小爪上全是果汁,慢慢地给捋后背,“天天觉得我尊重你吗?”这个问题的答案燕知都不用想,“嗯。”他就是太知道牧长觉事事都把自己放第一位。牧长觉从不让他失望。牧长觉继续温和地问他:“那如果同学们喜欢你,你要怎么办?”燕知还有点情绪,但是一直被安抚着,也慢慢缓上来一点。他小声嘟囔,“尊重。”“这就够了。”牧长觉结束了这个话题。后来他们班里的同学来探病,买了鲜花和贺卡。当时贺卡上就写着“燕子回时——我们等你!”燕知很开心,放在枕头下面宝贝了很久。只是燕知从小就非常受朋友和同学的欢迎。当时的他以为人被喜爱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来自任何其他人的友情和亲情,跟牧长觉一比都太平淡。就像是喝着蜂蜜长大的人,觉不出糖水的甜。喜欢燕知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人对他可以像牧长觉一样。所以就像牧长觉教的,对待别人的喜欢,燕知尊重就够了。此类琐事实在太多,那张贺卡被牧长觉收走之后,早早连带着这件事被燕知遗忘了。燕知把一碗粥喝完,身上被毯子和软垫护着,感觉再坐下去就快睡着了。他要把毯子掀开起身,“挺晚了,我先回去。”“你拿着毯子。”牧长觉扶了他一下,把毯子拉到了他肩头。牧长觉身上的气息一下就把燕知包住了。燕知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完美地虚构这种气息。因为那并不单纯是一种味道。也是一种伴随着恰到好处的温度缓缓浮现的安全感。温暖随着牧长觉的动作轻微地起伏。燕知很短暂地闭了一下眼,想把这种感觉记住。“我送你。”牧长觉也没留他。“不用送,”燕知推辞,“只是一层楼。”“只是一层楼。”牧长觉这次的语气稍强了一些。燕知走在前面,牧长觉在后面给他提着垂落在身后的长毯子,防止拖在地上。把燕知送到家门口,牧长觉站在他一步外,“那片场见了,燕老师。”燕知的目光有些躲闪,裹紧了毯子,“好。”--第二天燕知出门去实验室,路过楼下的时候没忍住停下了。他静静地站着。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好像一座空屋子。要不是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那条毯子,燕知真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上午有跟隔壁实验室的联合组会,结束之后燕知回办公室,没想到隔壁的导师田中志跟过来了。燕知看田中志转身把门关上,有点意外,“田老师,是有什么事儿吗?”“燕老师,你可做好点儿准备。”田中志面上有愁容,“我上午去院里开免疫组的工作会,听说学院里好像要给你实验室插人。”“哦?”燕知看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感觉不会是一次轻松的对话,“我还没听说。”“嗨,燕老师你回来时间不长,可能不太知道咱们院里神经方向和免疫方向斗得挺厉害。”田中志伸手从饮水机里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我稍微知道一点,因为院长换届的事情。”燕知从学生那听过一些八卦。生科院三年换一次院长,神经免疫轮流出人。明面上很公平,但实际上每次换院长都免不了争资源的腥风血雨。院长也是人,肯定希望利好自己所在的方向。话语权就是资源,这时候君子很难当。燕知回来这段时间,很不巧正赶上院长要从神经易手到免疫了。“就是这回事。”田中志的实验室是做神经跨免疫方向的,两边都不得罪,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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