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最新章节_第3页_毒笑百科[日]东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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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弹钢琴之后发生的？&rdo;

由香摇头。

&ldo;我觉得他变了的时候，他还没开始弹钢琴。&rdo;

&ldo;哦，&rdo;实穗喝了口淡咖啡，&ldo;是不是心境起了什么变化？&rdo;

由香两肘杵在吧台上。&ldo;不知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rdo;

&ldo;什么？&rdo;实穗吃惊地望着由香的侧脸，她刚才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ldo;前几天晚上起夜的时候，我看到爸爸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我觉得有点发毛，没敢上厕所就回去了。&rdo;

&ldo;有这种事……&rdo;听起来确实有点诡异，但也不是不能解释。&ldo;只是在自言自语吧，用不着害怕。&rdo;

由香没有正面回答，只说：&ldo;我爸爸以前做过脑部手术。&rdo;

&ldo;啊……&rdo;

&ldo;听说是在很小的时候，做了一次相当大的手术。然后大约半年前，爸爸又去了脑科医院。这事妈妈还蒙在鼓里，我也是看到挂号证才知道的。&rdo;

&ldo;和这个没有关系，你多虑了。&rdo;实穗说。她莫名地觉得背上发冷，自觉惭愧之余，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

&ldo;希望是这样。&rdo;由香的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转眼夏天过去，栗林依然在拼命练习。弹出的《小步舞曲》还有生涩之感，但已经越来越周正了。

&ldo;能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全靠老师悉心指导，我真的很感谢。&rdo;一天晚上上完课后，栗林感慨地说。

&ldo;这都是栗林先生您努力的成果。老实说，我都没想到您能进步得这么快。&rdo;实穗这番话倒不是客套。

&ldo;谢谢。&rdo;栗林低头道谢，&ldo;实际上演奏会的服装已经定下来了。&rdo;

&ldo;服装？&rdo;

&ldo;是租来的。有套无尾晚礼服尺寸很合适，我就预约了。不知穿起来是否得体，但那么隆重的舞台，总得穿得正式一些。&rdo;栗林说得兴高采烈，忽然发现实穗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而不安地问，&ldo;这样会不会很另类？&rdo;

实穗连忙摇手。&ldo;怎么会？一点都不另类，我想效果一定好得很。&rdo;

&ldo;是吗？还是有点难为情。&rdo;栗林抓抓脑袋。

&ldo;对了，您太太和女儿去不去看演奏会？&rdo;

栗林开朗的笑容登时转为苦笑，摇了摇头。&ldo;算了。虽然很希望她们来看，不愿意的话也没法强求。再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rdo;

&ldo;我记得您说过，是为了补偿一个人。&rdo;

&ldo;是的，是为了补偿。&rdo;他缓慢而用力地点头，仿佛在向自己确认。

&ldo;您要补偿的那个人会来看演奏会吗？&rdo;

&ldo;你说他？会，当然会来。他要不来就没意义了。&rdo;说完，他再度点头。

十月九日这天，天空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可能下雨。或许正因如此，前来欣赏演奏会的观众比往年要多。以往都只有母亲来，但这天很多家庭中的父亲也跟着来了，大概是为了防万

一下雨，特意叫上父亲开车过来。

桥本也是这样。以前他从没露过面，今天却难得地来到礼堂，不停地给休息室里的女儿打气。&ldo;你听好，不要紧张，只要正常发挥实力就可以了，不用想着一定要比平时弹得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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