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他灰溜溜地退下了,心里颇有些微词。还是三小姐好,做什么都记挂着他们下人,他在三小姐处,赏钱就没断过。可这二小姐,简直就是根木头!过了两日。紫瑛悄悄报与韶声,说上次他们救下的公子醒了,她也与张大一道,把宅子赁好了。韶声见母亲不再追究,想着上回家宴的风声该过去了。便又以要去瑞宝斋看首饰的名义,出了门。紫瑛赁的院子不大,但四邻都是清白人家。进了院子,里面也收拾得干净整洁。堂屋的门是掩着的,韶声推开门的一刹,便看见了暗处坐着的,高大的人影。那人影背着光,安然又沉静。韶声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柳二姑娘。”低沉的声音很是动听。话音落下,人影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的轮廓在日光中渐渐清晰。谪仙般俊美的脸庞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而不真切,好似隐在梦中。韶声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她的目光与他相触,不过一瞬,她立刻移开眼睛,半垂下眼皮,侧过头去,看向地面。她惯常不爱与人对视,但此时却像是不敢,眼皮再也没抬起过,连他的脸都不再看第二眼。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几分自卑。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韶声在心里唾弃自己。不能没出息!她想。“你知道我是谁?”她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开口,将声音放得很大。“那我也不跟你装了。”声音越大,气势越强,她心里的底气就越足。”你是被我捡来的。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在那破庙里了。你自己知道。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的。你现在住的宅子,也是我的。“”如今,你便是我的家奴。“齐朔听完,并不正面回答,却莞尔一笑,提起另一桩事情:”柳姑娘这宅子,是赁的。“家中遭逢大难,他竟仍如曾经那样,脸上常常带着笑,保持着贵公子的温和气度,看不出分毫不同。”你如何得知?“韶声被他牵着鼻子走。”自然是紫瑛姑娘说的。“韶声顺着他的话,转头望向身后的紫瑛:”这又是怎么回事?“”公子说,小姐偷偷在外面置办院子,定然不愿让府上知道,若是用我或张大的名义与人定契,待官府来巡查后,一下便会发现我们与柳府的联系,自然也要知会府中各位老爷,到时候,小姐就没办法交代了。我觉着,公子说得在理,便央他出面,与那房主签了租契。“紫瑛向韶声解释。这公子怎么就把她卖了?她心里不禁有些埋怨。不过也只是埋怨,她知道韶声不会因此把她怎么样。不出所料,韶声只是对她说:”你先出去。“紫瑛:”是。“她退了出去,并掩上门。齐朔全家获罪,且除了还未被圣人发落的齐之行,就算是还有别人同齐朔一般藏匿,但在外人看来,应当全丧生在那场大火之中了。他只凭一个已死罪人的身份,到底是怎么避过官府,与人立下房契的?韶声难以置信。因此,她忍不住问出了声:“齐家人是不是都借着放火,带着家财死遁了?你们这么多人在钦差眼皮下,怎么走得脱?难道是早早得到风声,用你爹一人,瞒过圣人,再金蝉脱壳?”她好奇此事,不仅忘了最要紧的问题,齐朔为何能隐藏身份,与房主立契,甚至连原本准备好,要痛骂齐家,狠狠刺他两句的说辞,也忘了。“齐家如今确只剩我一人,不过是侥幸求生。”齐朔面上不恼,仍然笑着回,“至于家财,那更是无稽之谈。”这是真话。大火烧毁了整座齐府,这便是奉命抄家的内廷钦差失职了。为了补救,他怎么都会派重兵去火中清点,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烧死了,尸首有几具,是否有特征,都要统计清楚,才能勉强向圣人交代。哪有那么容易走脱。至于齐朔,他本人并无逃生的意愿,早被浓烟熏得昏迷。只是他的母亲怜惜幼子,不愿齐家绝后,便遣了武艺高强的忠仆,找了身形相仿之人,套上他的衣服,冒死将他背了出来,藏在鱼龙混杂的城南。只是那忠仆被火燎成重伤,本想将信物送予与齐家交好的柳府上,却只撑到见到韶声,便气绝身亡了。这便是韶声拜访梅府回来那日,在巷子里所见之事的一切原委了。“既然这样,同你所说的,你既没有旁的齐家人照应,也无家财傍身。如何与房主立契?”韶声终于想起正题,追问道。齐朔并不正面回答:“柳姑娘放心,此事万无一失,绝不会累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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