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说完了要说的话,也不等韶声回话,便起身离去了。韶声就这样,被禁了足。她也终于明白,祖母为何发疯,硬要说自己与人苟且。是柳韶言告状。方杰听她的,将自己与何公子的事情漏了出去。至于柳老夫人,她从始至终都未露面。说是自小相伴的雷嬷嬷,终是撑不住去了。心中积郁,病如山倒,一律不见客。禁足之时,韶声的院子被严加看守。韶声院中原本的下人,同她一般,不许外出半步。衣食采买,都是由另外的仆婢送进来。下人们捧高踩低,饭食上颇有克扣,但消痕生肌的药膏,却不敢慢待。“好像是偷换药膏,以次充好,被大爷撞见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把经手之人,统统罚了一遍。”紫瑛从外间进来,拉过一张绣凳坐下,将打听到的消息,学给韶声听,“怪不得这些日子,夫人每日早晨,都要派个嬷嬷来,监督小姐上药。怕不是还要把小姐脖子的恢复情况,日日禀报大爷呢。”“是啊,周大人当真是我的免死金牌。”韶声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一边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被关在院子里,不知时日,更不知与周静的亲事进行到何处了。只是母亲派红玉来过,捧着制好的嫁衣,让她往上绣几针,当作是自己绣的。韶声无事可做,便时时拿着绣,以打发无聊时间。反正嫁人相关的一切,总由家里定,她也不必操心。只是经常会想到,这些日子,院子里的人出不去,也不知道齐朔还有没有余钱用。她刚答应过他,会每月供养的。罢了,总有出去的一天,到时候一次性多给些。韶声想。当然,禁足之中的韶声并不会想到,齐朔不仅没短了金银,甚至还刚劫走了她凑给何泽生的钱。他派去看管何泽生的几名大汉,只在韶声的使者到来时,短暂地放人出去应答。待人前脚踏出了院门,后脚就又将何泽生绑起来了。是夜,他们用蒙汗药,药倒了何泽生,套上麻袋,运上了一艘早晨出京的货船。齐朔正坐在船舱中。他将韶声送来的金银,摊开在桌面上,身边站着两位账房先生,一位打着算盘,正在把大数额的银票、银锭,甚至是金锭,换成碎银和铜板。而另一位,则用木尺将碎银与铜板,分成数量不等的若干堆,再将它们全部装入不同的荷包中。还有几位汉子站在下首,微弓着身子,看向堆满金银的桌面。那日绑走何泽生的领头之人吴移,那位矮小灵活的男子,正在其列。齐朔执扇,点了点手边装好的荷包,开口道:“我们能得这笔金银,都仰仗各位出力。元某惭愧,不敢私吞,思来想去,合当分由各位处置。”“此时将诸位召来此处,便是请诸位领走应得的份额,再分下去给大家。”“元某分文不取。”活脱脱是一位真诚单纯,满怀善心的年轻公子。“多谢元先生!”下首几位汉子连声称谢。面上都露出喜不自胜的神情,“元先生实乃大善人!”“去吧。”齐朔打开折扇,遮于身前,眯起眼睛,随着他们一起笑。正当他们分赃之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怎么了?”齐朔问。吴移反应极快,立刻起身,听从他的吩咐,向外查看。不过须臾便回来了。回来时,手上拽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拖着一个麻袋,麻袋里隐约有人在扑腾,麻袋后还跟着另外三人。——又是何泽生。大概是蒙汗药用得不够,过了药劲,使他在半夜里忽然醒转。而看守正去领赏,暂时又不在身前,他一顿挣扎,竟真让他挣扎着脱出了束缚,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可他没想到的是,船上守备森严,每隔十步便有人值守,他根本就跑不了多远。一出来,便又被套回了麻袋之中。方才的骚乱,便是处理他的人动静太大,而不慎引起的。齐朔看向他,脸上仍然笑眯眯:“劳烦吴兄弟,把他的嘴巴放开,让他说话。”吴移闻声,解开了何泽生嘴上绑着的绳索,但仍蒙着他的脸。“咳咳!你是谁!”何泽生奋力吐出塞入口中的布条,高声问,“我身有功名,你掳我至此,谋财害命,被官府抓到,死罪难逃!”“不必如此紧张。何公子敲到了笔不义之财,却没藏好,不慎被我发现,自然要见者有份。”齐朔语带笑意,不慌不忙。何泽生怒斥:“呸,什么不义之财,贼子胡说,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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