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昌侯靠近门扉,小声道:“委屈一下王爷,再陪陪洛瑶吧,本侯觉得你在时,可能会对她更好一点。”“好什么好,岳昌侯你真是胆大包天。”盛玦说,“给你十个数的时间,打开锁。”岳昌侯偏不,他甚至招呼着人拿重物把门给死死顶住了。盛玦真是开了眼,他打死也想不到岳昌侯会这样疯魔,这么忤逆自己,也不怕……“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房间,你就不怕……”盛玦威胁他。岳昌侯则说:“王爷方才抢走本侯的马,一路疾驰来侯府看望小女,想必也是心中有洛瑶的,您一定不会做出那些趁火打劫的小人行径的,是吧。”盛玦:“……”他现在只想一脚踹开门,出去痛揍一顿岳昌侯。“再呆一个时辰,就算本侯求王爷您了。”岳昌侯一边苦苦恳求,一边继续叫人顶着门,“洛瑶实在离不开您啊。”盛玦:“……侯爷,你会后悔的。”外面岳昌侯却再没说话。因为他已经被王夫人捏着耳朵拎到别院了。王夫人虽然伤心,但是看到岳昌侯为了江洛瑶敢这般忤逆摄政王,也是吓了一大跳。“那是盛玦!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你这么激怒他,他要是伤了洛瑶该怎么办啊?”王夫人又气又怕地责问岳昌侯,“侯爷你真是糊涂。”“夫人听我说。”岳昌侯好似并不慌,他坐下来,细细和对方分析起来。“夫人也记得那日算命先生的话,洛瑶命里有劫,却不是特定的某个时候,只能靠着戾气重的人才能和无常抢命,这也是为什么我把洛瑶接回侯府之后,她病倒了的缘故。”岳昌侯叹息,“有些事情实在不得不信,本侯现在全然信了,洛瑶又是这个样子,叫我再也不敢赌一次了。”这一次,必须想办法把洛瑶锁在摄政王身边,不惜一切代价。“好在——”好在摄政王也不是完全厌弃洛瑶,岳昌侯想起自己方才架马去了王府时,王爷比自己都显得着急,看样子,对方虽然嘴上不说,实在心里也很在意自己女儿。对方那种人,不能看口头说的话,而得看实际行为。也就是说,得通过观察对方做了什么事,去剖析他的心意。当时的摄政王可是二话不说就抢马赶到洛瑶这儿了,甚至连句话都没有顾得上和自己说。说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儿心意,那是不可能的。也是因为这次洛瑶大病,岳昌侯才稍微对摄政王放心了一些,这个摄政王虽然为人暴戾刻薄,但是听到自己女儿生病时,还是很在意很关心的。岳昌侯不在乎对方德行如何,也不在乎对方对待他人是何种态度。“只要盛玦对本侯的宝贝女儿好。”岳昌侯专注地看着外面,语气沉静,“本侯就愿意把女儿交给他。”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王夫人问:“那你把人家王爷锁洛瑶房间里是要做什么?不怕激怒他吗?”岳昌侯回身:“夫人你也知道,洛瑶需要对方身上的那份戾气,本王若是不激一激对方,王爷怎么能迅速展露那份戾气?”王夫人:“……”你也不怕王爷回过神,出来后为难侯府吗。“再者……”岳昌侯叹息,“主要是本侯也没想好借口,该用什么理由,再把洛瑶送到王爷身边呢。”王夫人提议:“要不就实话实说。”“不行。”岳昌侯道,“摄政王那种爱在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子,必然不能容忍我们故意利用他,而且天下显贵之人,哪个不讲究气运命数?要是真的和摄政王说了实话,对方说不定不仅不会帮忙,还觉得洛瑶会拖累了他的气运。”洛瑶这种特殊的命数,说来也难缠,侯府一向不敢外传,因为民间有种说法,那便是这种命数的女子——容易克夫。王夫人和岳昌侯一同发着愁,不住地唉声叹气。“其实也不是克夫,只是天下万千男子担不起她的命数。”王夫人说,“所以只能找那种戾气重,牛鬼蛇神都不敢招惹的皇族男子。”岳昌侯:“摄政王那些年随本侯去过北地,确实手段狠厉。本侯还记得他弱冠不久之后,就敢独自带几十万大军去随敌军打仗,为了和本侯里应外合地围困敌军,甚至带着几十人深入敌营搞夜袭,哪怕第一次杀人也丝毫不会有负疚心肠。”这种人,鬼神见了怕是都得犯愁吧。王夫人:“侯爷快快想个借口,叫王爷愿意回心转意留下洛瑶。”岳昌侯实在想不出来了。岳昌侯一个人嘀咕:“此事真是难两全,本侯想让洛瑶平平安安的活着,又不想让他被盛玦给惦记了。”王夫人:???侯爷你刚刚不是还说,只要摄政王对咱家女儿好,就乐意把洛瑶交给他吗?岳昌侯:“实在不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侯与摄政王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这个人坏极了,也不知道洛瑶会不会被他欺负,实在不放心……主要是……也不想白白便宜了摄政王。”王夫人:“……”这话听着,怎么多多少少带着点儿个人恩怨呢?估计是自家侯爷那些年去沙场的时候,受了摄政王的气,所以有点不高兴吧。王夫人试探着问:“若是真的把洛瑶嫁给摄政王……”岳昌侯想到这里就头疼,他随口应付道:“别提了,再说吧,将来再说吧。”就在这时候,下人们突然来报,说摄政王要见王夫人。王夫人疑惑:“见我如何?”她去了之后,却听到王爷收敛了脾气,好声好气和同她讲。“王夫人,您是个明事理的,本王只能同你讲一下这其间的原委了。”盛玦伫立门内,隔着一扇木门,低声道,“本王弱冠那年,有人算出本王命数太硬,不能接近寻常女子,若是有差不多岁数的姑娘家进了王府的门,很容易受到牵连,回去病一场……若是遇到身子弱一些的,很可能就……”盛玦深深叹出一口气,迫不得已把这么多年埋藏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当年本王的长姐,也就是悦阳长公主,只是来王府赴宴做客一日,便病了许久,险些没救回来。”“王夫人,您是洛瑶的生身母亲,请您别听侯爷的胡话了,尽快叫本王离开这房间,免得再让洛瑶继续受到牵连。”“本王是该一辈子寡独的命,不能因为自己,拖累了他人。”“若侯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以去寻个懂这些玄学命理之人,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王夫人与他一门之隔,听了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心中亦是悲恸又感怀。摄政王为了洛瑶,竟然把这些旧事都说出来给自己听了,此等施恩大德,侯府该怎么还?原来王爷是真的在乎她家洛瑶的。摄政王并不是和传闻中那般凉薄无情,可怜王爷也和洛瑶差不多命格,都受到了此等折磨。唉。王夫人心想,是侯府对不起王爷您啊。她到底心软,实在不忍心,便和摄政王多说了一些。“王爷,恕我等没有和您说明实情,其实洛瑶她……”王夫人话到嘴边,突然又不敢说明真相了。她突然想到,王爷好像也对洛瑶有点意思,不如借着这个,来说点儿中听的话,平息一下王爷压下去的怒火。于是王夫人扯了个谎:“洛瑶她及笄那几日,侯府来了个算命的,说她将来要嫁给的人是命格显贵的天潢贵胄,因为那人命格特殊,所以她在遇到对方之前,身子都是不怎么好的,只有遇到了那个人,在对方陪伴下才会渐渐转好。”门里的盛玦突然一愣,他垂下眸子,一双深情桃花目多了一点触动:“王夫人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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