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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堪萨斯于是出现了两个准州政府‐‐一个是合法的，但却是以欺骗手段建立的，另一个是不合法的，但却代表着大多数移民。在华盛顿，总统和民主党控制的参议院承认前者，而主要由共和党组成的众议院赞成后者。当里德州长宣布自己支持自由州移民时，皮尔斯任用一个顽固的蓄奴派‐‐威尔逊&iddot;香农取代了里德。共和党从北方移民对边界暴徒的愤怒中得到不少好处，这些暴徒的海盗式行为，曾由废奴派报纸大肆渲染。

与此同时，堪萨斯的一些零星的暴力行为也采取了有组织的形式。1855年11月，双方在瓦卡鲁萨河沿岸纠集了几百名武装人员。密苏里人原打算进攻劳伦斯城，但在关键时刻被香农州长劝阻了。在这次&ldo;瓦卡鲁萨河战斗&rdo;中只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随之而来的严寒冬季使人们不得不在室内呆了几个月。但随着春天的来到，暴力又重新爆发了。5月21日，蓄奴派的700名武装人员开进了劳伦斯城，捣毁了两家报纸编辑部，将报纸投入河中，焚毁了旅馆和自由州&ldo;州长&rdo;官邸，并抢劫商店。

这个事件的消息甚至还未传到东部地区，华盛顿方面的争吵和斗殴已经使南、北部的关系紧张起来。5月19-20日，马萨诸塞州的查尔斯&iddot;萨姆纳在参议院发表了一篇题为《对堪萨斯犯下的罪行》的激烈的长篇演说。他用华丽的语言和挑衅的口吻赞扬北部的高尚品德，用性行为的隐喻痛斥南部在&ldo;强奸&rdo;堪萨斯。演讲中他还辱骂性地再三提及了南卡罗来纳州的参议员安德鲁&iddot;巴特勒。两天后，巴特勒的堂兄、众议员普雷斯顿&iddot;布鲁克斯在参议院休会后闯入参议院大厅，走到萨姆纳的桌前，用手杖敲打他的头部。萨姆纳双腿被桌子绊住无法自卫。他试图站起来，最后猛地把桌子从地上抓起，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瘫倒；可是，狂暴的布鲁克斯仍然继续打他，直到被闻讯赶来的其他议员推走。在这次殴打和伤害下，萨姆纳三年没有重返参议院。但1857年马萨诸塞州议会仍选他为参议员，并在参议院为他保留了一个空座位，作为一位奴隶制&ldo;暴行&rdo;受害者虽无声但富有意义的象征。

布鲁克斯的行为引起了北部的愤怒。&ldo;流血的萨姆纳&rdo;同&ldo;流血的堪萨斯&rdo;成为共和党强有力的团结口号。南方温和主义者对布鲁克斯杖打萨姆纳痛恨不已，但他们只是少数。布鲁克斯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写道：&ldo;每个南方人都兴高彩烈，连手杖的残段都被请求当作神圣的纪念品。&rdo;《里士满辉格党》报表达了许多南方报纸的看法，该报认为：&ldo;这是个漂亮而有效的鞭笞。……我们感到唯一遗憾的是布鲁克斯先生没有用马鞭或皮鞭代替手杖，作为对其诽谤的回答。&rdo;由于南方议员一致投票反对，众议院未能以所需的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对布鲁克斯的谴责。尽管布鲁克斯辞去议员职务，而他在他的地区以全部选票重新当选，从而又得意洋洋地返回了华盛顿。布鲁克斯在南卡罗来纳逗留期间，哥伦比亚市市长赠给他一根崭新的镶有金把的山核桃木高级手杖。同时，他也收到了来自南方各地的手杖，其中查尔斯顿市赠的手杖上刻着题字：&ldo;再揍他。&rdo;还有一位选民送的手杖则题词：&ldo;用击倒结束争论&rdo;。

因此，南部人应对堪萨斯对抗中的大部分暴行负责。但堪萨斯的一位相信以眼还眼的人却是例外。约翰&iddot;布朗的外貌和举止颇像一位《圣经&iddot;旧约》中的先知。这位出生在康涅狄格州的废奴主义者，当他对商业和农场的经营几乎全部失败之后，带着几个儿子漂泊到了西部并于1855年在堪萨斯定居。他组织了一支自由州移民的武装队伍，并参加了&ldo;瓦卡鲁萨河战斗&rdo;。1856年6月，这支队伍在赶去保卫劳伦斯的途中传来了该城已被洗劫的消息。布朗听说后&ldo;暴怒&rdo;不已。现在是&ldo;以牙还牙&rdo;的时候了，他说，&ldo;让坚持奴隶制的人们胆战心惊。&rdo;第二天，当他们又获悉萨姆纳参议员被打的消息时，有人亲眼看到布朗&ldo;狂怒不已‐‐发疯了&rdo;。&ldo;这也许是引发事件的最后的决定性的刺激&rdo;。布朗于是率领一小伙人‐‐他的4个儿子和另外两个人，沿着波塔瓦托米河连夜进行袭击。布朗等从一个船舱里抓到5名蓄奴派移民，并残酷地用大刀砍下他们的脑袋来处死他们。

这场屠杀在堪萨斯引起了一连串游击战。尽管东部的废奴主义者们受到很大震动，但他们却否认‐‐或不相信‐‐这次屠杀的真实性，可是多数堪萨斯人知道是谁干的。[注：到这年年底才暴露布朗应对此事负责。]在此后的4个月中，在堪萨斯双方打了就跑的袭击日趋激烈，并被国内报刊夸大成一场全面的战争。有些报刊干脆给来自堪萨斯的新闻加上固定的标题‐‐&ldo;内战的进展&rdo;。约翰&iddot;布朗参加了这些小规模的战斗，他的一个儿子也在战斗中死于非命。1856年期间大约有200人在堪萨斯的战斗中死亡。9月，皮尔斯总统任命约翰&iddot;吉尔里代替无能的香农做州长。约翰&iddot;吉尔里是一位性情粗暴但为人正直的宾夕法尼亚人，曾在墨西哥战争中作为一名指挥官赢得了荣誉，并且担任了旧金山市的第一任市长。1856年秋，吉尔里州长利用联邦军的巧妙部署又结合劝说，拦截并驱散了战斗的双方，给堪萨斯带来了一个不稳定的平静。在这时，成为最大问题的堪萨斯‐‐准州内的蓄奴制‐‐成了总统选举中的一个中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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