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作论者当中,只有有条件的联邦主义者还对维持联邦的统一抱着较大希望,但他们只集中在佐治亚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其它州的合作论者坚信,他们捍卫南部利益的热忱决不亚于那些立即脱离主义者。亚拉巴马州的合作论者坚决表示说:&ldo;我们决不同投降派搞联合。我们藐视黑人共和党的统治……。我们要反抗……。但是我们的反抗是基于和其它蓄奴州共同协商并采取一致行动的反抗。&rdo;最后通牒主义者要求共和党人所作出的让步乃是让其放弃自己的立场。他们要求制定一个适用于所有准州的联邦奴隶法规,要求保证不对州际之间的奴隶买卖进行干涉,废除北部各州的人身自由法,补偿由于北部未实施&ldo;逃亡奴隶法&rdo;而使南部奴隶主蒙受的财产损失,此外,他们还要求北部作出其他类似的让步。
共和党发言人很快就鲜明地表示该党拒绝作出让步的立场。这使合作论者一下子后退到防守的地位。到1861年1月,下南部各州单独退出联邦已势不可挡。当一些州退出后,它们马上就派遣特使去参加将要召开的会议。这些特使在会上发表激烈的演说,敦促尚未退出联邦的其他州加入那些已经脱离联邦的队伍中去。群众集会的抨击和报界的大肆宣传增加了压力,从而使合作论者陷于瓦解。连有条件的联邦主义者也见风使舵了,他们唯恐这样干下去会被当作南部的叛徒。最杰出的有条件的联邦主义者,佐治亚州的亚历山大&iddot;h&iddot;斯蒂芬斯被选为南部邦联的副总统。
脱离联邦是革命,还是反革命?
许多南方人士称脱离联邦行动是一场1776年模式的革命。林肯当选的消息传来后,《查尔斯顿信使报》声称:&ldo;茶叶已经倒入海中,1860年的革命开始了。&rdo;原路易斯安那州道格拉斯派民主党领导人皮埃尔&iddot;索尔也在总统选举后说:&ldo;如果要在耻辱和革命之间作出选择的话,我就选择革命。&rdo;路易斯安那州参议员朱达&iddot;p&iddot;本杰明把这种&ldo;正在席卷一切的狂涛般的激情&rdo;说成是&ldo;一场革命&rdo;,&ldo;一场最激烈的革命,如同园丁的水壶扑不灭燎原大火一样,这场革命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rdo;
本杰明对这场席卷南部的狂潮的看法是正确的。在一些群众集会上,人们常对号召南部独立的演讲人报以暴风雨般的欢呼。脱离联邦的号召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使一年前约翰&iddot;布朗起义以来所形成的使人们近乎歇斯底里的紧张局势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一位南部人这样写道:&ldo;人们的情绪如此高涨,这在我国是史无前例的。&rdo;一个弗吉尼亚保守分子哀叹道:&ldo;一些人寻求变革的欲望和许多人寻求刺激的贪心使人们丧失了理智,变得为所欲为了。&rdo;
许多脱离主义者希望他们的这场革命是一次不流血的革命。然而援引《查尔斯顿新月报》编辑罗伯特&iddot;巴恩韦尔的话说就是,他要吃所有那些因为搞分裂而被处死的人的肉;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詹姆斯&iddot;切斯纳特据说曾扬言要饮为这个事业所洒的血。一家佐治亚州报纸宣称:&ldo;如果打内战的话,我们一定在亚特兰大奉陪。&rdo;
尽管脱离主义者希望和平,但他们知道大多数革命的胜利只靠能暴力取得。所有正在脱离联邦的州都加强了民兵建设,并抓紧组织新的志愿兵连队,这些人称自己是后备民兵。这些南方州一边宣布退出联邦,一边攻占联邦的军火库和要塞,用缴获的武器装备自己的民兵。临时邦联政府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征召一支十万人的军队。
虽然许多邦联人士把自己脱离联邦的行动比作1776年模式的革命,但是脱离联邦这个字眼,顾名思义,并非是一场革命。反对一个合法政府的武装叛乱无疑是非法的,但是大多数脱离主义者却坚持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完全合法的,并不违反宪法。得克萨斯州参议员路易斯&iddot;t&iddot;威格福尔说:&ldo;假如我相信脱离联邦的行动是一场革命,而且这场革命与我发誓要遵守的合众国宪法直接发生冲突的话,我就不会赞成脱离联邦了。&rdo;然而他确实是拥护脱离联邦的主张,像大多数南部人一样,他相信宪法中的&ldo;契约&rdo;理论。这个理论是由来已久的,可以追溯到1798年的弗吉尼亚和肯塔基两个州立法会议通过的决议案。这个决议案指出,合众国宪法是州与州之间的一个契约,在行使某种统治权方面各州仅赋予联邦政府以代理人的权力,而从未赋予其统治权。各州既然有权召集立法会议,那么它就可以退出这种契约,并且以另行召开会议的方式来充分行使统治权。脱离联邦的几个州在1861年间就是这样干的。
当然,许多邦联人士既相信脱离联邦的法律权利,又相信其革命权利。一位南部理论家说道:&ldo;一个州脱离联邦的权利与人民要革命的权利之间并不矛盾,一个是宪法赋予的公民权,另一个是上帝赐与的天赋人权。&rdo;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像邦联领导人对他们的行动可能产生的后果所考虑的,较少强调革命的权利,而着重强调脱离联邦的合法权利。他们坚持认为,脱离联邦行动的合法性超过了革命性,其用意在于使邦联得到全世界的承认。另外,还有一些人担心过头的革命宣传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因为&ldo;自由&rdo;与&ldo;权利&rdo;这两个词对奴隶和对奴隶主来说含义毕竟大不相同。尽管正在脱离联邦的几个州援引了《独立宣言》中关于旧政权之消亡与新政权之诞生的一段正义言辞,但却不敢提及其中关于确认人人生而平等,人人享有不可剥夺的自由权利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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