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轶言闻言意外地冷笑了声,凑到她耳边,用戏谑的声音缓缓道:“那,是你们设计的太垃圾了。” 他说着收紧手指的力气,将肖玉琢的白大褂贴着脖子攥紧。但她似乎早有准备,冷静地安抚说:“小秦,你说过即使停药也能控制住情绪,这么就要食言了吗?” “……”他闻言眉头微皱。 肖玉琢继续引导他:“我希望你能靠自己冷静下来。” 凭借秦轶言的手劲想捏死个人易如反掌,肖玉琢身上也有专门应付这种情况的电击棒。但她没有任何举措,用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失控的少年。 心理咨询室里很安静,就连挂钟都是无声的。桌上的沙漏随着时间流逝不疾不徐地流尽,等待主人将它翻转。 一秒、两秒……对视良久,秦轶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危险,松开她的衣领,按着胸口倒进沙发里。 心脏跳得很快。他疲惫地喘了几口气,抬头看肖玉琢:“对不起,刚才在楼上看了个病人,可能有点受刺激。” 他说的病人就是常泓。 因为猜到谢淮会去找他,他率先去了病房,得知他已经出院的消息。就在谢淮捧着便签小声啜泣时,知晓前因后果的秦轶言也在一瞬间,萌生了对这个社会的憎恶。 这才是他人格的最大弱点长期缺乏同理心的人,很难控制住负面情绪带来的影响。在极端情绪的刺激下,他们会变得毫无羞耻心,极具攻击性。 肖玉琢看他倒在沙发里难受的样子,倒了杯温水放到桌上:“抱歉,未经许可擅自对你做了一次测验。” “是我输了……”他动了动嘴唇,勉强地挤出几个字。 “所以说吃了三年的药说停就停,风险还是太大了。” “但我不能吃一辈子。”秦轶言的态度也很坚决,“肖医生,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没有,这就是最安全的治疗方法,最多……再找个朋友陪你。”肖玉琢偏头想了想,“不过就算迷失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害的人,你应该找不到吧。” 作者有话说: 谢猫猫:这不来了嘛!强抢良民 谢淮回学校后左思右想还是给二姐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说服基金会帮助常泓渡过难关。 二姐谢泽瑶今年刚毕业,还没有正式接手家业,现在就负责这块。接到电话后她有些惊讶,表示谢家没有资助个人的先例,这是祖父定下的规矩。 谢淮知道家里规矩严苛,只能求她通融,先把孩子的信息上报给社会部门。 但听姐姐的语气,似乎根本没把这种事放心上。他失望地挂断电话,抽了根烟解闷,又收到了明晚开班会的通知。 经过两个月大学生活的打磨,很多同学早已没了起初的热情。教室前排几乎没人,大家都窝在后面刷手机,他们要是再晚几分钟,可能连最后一排的风水宝地都没了。 就连秦轶言都坐在教室后排,沉默地听班长讲话。 孔欣慧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考试周忙着复习漏发了通知,今晚是学院例行的安全教育,不会占用大家很多时间,随后邀请秦轶言上台讲话。 但他的脸色很差,脚步也比往常拖沓了些,只说了几条通知,让宣传委员拍照写推送。 从11月中旬到12月主要有两个活动,学生会要组织火灾逃生演练和违规电器检查,同时市教育局将派人勘察学风学纪。 说到纪律问题,他还是停下来扫了眼教室,并没有发现奇装异服、染发烫发的风潮。但当目光落到墙角时,眼中立刻扎进了一根钉子。 “下周的检查非常重要,要求在此期间学生不得染彩发。”他顺着过道走到教室后排,“谢淮,给你一天时间,把头发染回黑色。” “凭什么?”他立刻从椅子里弹起来,“为了检查特地染成黑色,这不就是作秀吗?” 秦轶言双手插兜看他:“这是学校一直以来的规定,平时不限制染发是尊重个性,特殊时期要求是为了学校的形象。” 无论这套说辞多委婉,谢淮还是能感受其中扑面而来的偏见,仰起脖子嚷嚷:“说白了你们就是看不起染头的人!” 秦轶言的眉心微微皱了下。 他乘胜追击:“说话啊,怎么突然哑巴了?” 教室里又传出了小声的议论。秦轶言看了眼班上的同学,命令道:“散会,我有话单独和谢淮说。” 同学们本以为又能看两人激情互怼的戏码,见状只能悻悻而归。等人都走完了,他抬手拍了拍谢淮的肩:“有些话我早想和你说了,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别整天学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以为自己很有个性。” “我看你才是该反省自己的人,读了那么多年书,连基本的尊重都不会。”谢淮甩开他的手,推门而出。 “周二工图课结束前我会来检查,”秦轶言在身后警告他,“不然就亲手抓你去理发店。” 谢淮走到教学楼外,揉了揉自己蓬松的灰色头发,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怼人比吃饭还快,可无论怎么骂秦轶言都不动怒,快把他憋死了。 一定要想办法狠狠气他一次。 既然你们规定不能染彩发,好!老子就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全染一遍给你看。 正好入v,还是三休一,尽量晚上八点。 如果有加更就是赚了orz希望大家能支持下修路机的奶茶事业!谢谢!以身犯险 谢淮被秦轶言揪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大喊救命,靓丽的发色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秦轶言见状翻起他的帽兜,裹进羽绒服里打包带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毫不留情地把人丢进去。谢淮打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就听见吧嗒的声响门被反锁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他揉着被束缚许久的喉结,难受地直咳嗽。 “这是你自找的。”秦轶言打开房间的灯,双手扶着桌沿把他逼进死角,“小东西,我平时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谢淮被他摁在桌子上,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是你先看不起人的,我又不想没事惹你生气。” “谁看不起你了?”他歪头问道,“陪你去医院、教你做题、给你送饭,还不够仁至义尽?” 谢淮语塞。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轶言松手,勾住他的衣领拉到办公桌前坐下:“罚你画五十张工图,画不完一步也不许踏出这里。” “可是我的书包和作业都没带。” “放心,我这里多得是。”秦轶言拿出一盒绘图工具放到桌上,又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图册,指着其中一本说,“从第三页开始画。” 办公桌是半包围结构的,谢淮被他摁在小板凳里,没法伺机溜走,只能听话地接过作业。看着奇形怪状图案,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往后翻了几页,嚎叫道:“这么复杂的组合体,课本上根本没见过。” 原来这是教你织金鱼网,让你去大海里捕鲨鱼啊。 “这就是期末考试的难度。”秦轶言靠在椅背上懒懒看他,“你应该听说了谭祁让祝可诚做引体向上的事吧。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试试。”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祝可诚鬼哭狼嚎的惨样,谢淮煞有其事地捂紧自己的胸口,小声骂道:“变态!” 秦轶言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认识许久,他总是给人一种稳重又执拗的印象,现在看他闭上眼打盹,还别有一番风味。 谢淮总觉得他这几天看起来很疲倦,似乎有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忍不住抬头偷瞄他,根本没心思写作业。 而且这些题确实超纲了,他画了擦、擦了画,最后趁秦轶言不注意,烦躁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过几分钟,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他睡意惺忪地回头,见秦轶言卷着课本一脸嫌弃地看自己。 “看什么看,你不是也睡着了。” “能一样吗?”他直起身子坐到电脑前,打开一个网页。 项目栏里有许多不同结构的3d房屋模型,他熟练地输入了一串参数,按下回车键。画面上缓慢显示出两道波函数,两分钟过去,房屋外墙出现了刺眼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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