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陷阱,仍旧一头扎下去的红,傻不傻!?
——傻!
把到嘴的鸭子拱手让给别人的老三,傻不傻?!
——傻!
死守这一份没有回应的感情不肯松手的肖祎,傻不傻?!
——傻!
追逐爱情,最终走火入魔停滞不前的范丫,傻不傻?!
——傻!
还有那个总想把自己孩子照顾周全却适得其反的飘姨,傻不傻?!
——傻!
(画外音:排名不分先后,额……这样说是不是特找掐?!)
我的四面八方都潜伏着一个又一个傻瓜,我能不上行下效,左采右获吗?!我们其实都知道所有的是非对错,却偏偏甘心愿意当傻子,为的是啥?不就是因为“无怨无悔”这四个字吗?!
“爸。”我甩掉心头酸涩的滋味,一手亲热的搭到我家老头的肩上。
“嗯?”老头挺着硬硬的背,侧头看了看我的手。
“咱爷儿俩去喝一盅咋样?”我提议道。
老头愣了会儿神,不太确定的问:“现在?”
“就现在!”才早上10半咋的啦?有法律规定早上不能喝酒吗!?
呵呵。
在记忆中这还是我跟我家老头第一次单独下馆子对酌捏,感觉挺新鲜的,不过就环境冷清了点,因为离用餐时间还早,馆子里的灯都没亮几盏,黑乎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的菜腥味儿,而且厨子也没开火所以没有下酒菜,我们爷儿俩就着一盘花生米喝开了。
老头瞄了一眼我搁在桌上的手机,问:“还是联系不到三儿吗?”
我苦笑了下:“都快想登报寻人捏,没人知道他上哪儿了,我怀疑他是属老鼠的特会打洞。”
老头笑了笑:“那孩子心里苦着捏,你就别气他啦。”
我盯着老头,然后问出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咱妈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您咋没有捏?我以为凭您的脾气应该更反对的才是啊?!”
老头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嚼得嘎嘣嘎嘣响,他啜了口酒才道:“我看着陆家三兄弟长大的,他是啥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男孩子嘛皮一点,冲动一点,横一点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主要心眼儿好就行捏。”
这就奇怪了,老三他们仨兄弟可是公认的大坏蛋,特别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三,在咱小区家里有闺女的爹妈谁不对他严防死守的!?偏偏公正不阿的“纠察队长”对他另眼相看,为啥啊?
知道我大惑不解,老头也不再瞒了,他说:“对三儿我有俩件事儿印象最深,一件是他3岁那年,看到路边有个阿姨想把孩子背到背上,大冷的天衣服不是穿得特厚吗?背带咋都够不着,眼看那孩子就要从背上跌下来了,当时他还小帮不上忙,就对我说:叔,你能去帮帮那个阿姨吗?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体贴人了,心地善良;还有一件就是陆家老二出事的时候,那个受害者不是跑了吗?其实人后来被他找到了,按他的个性一准把人给狠抽一顿,我怕他闹出人命,就赶紧跟着他去了,结果对方是一刚放出来的劳改犯,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怕惹是非丢了饭碗死活不肯出来作证,三儿连求了3天人都没答应,哎,那孩子最后哭着跟人说:咱也不求你非出面不可了,就请你在我哥下葬那天去给上柱香吧,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没白帮了人一把。”
我一听就上火了,“那孙子也不想想有人为了他连命都搭上了,丢了工作能算个啥!?不知道再找啊?”
老头叹了口气:“你看看,连你都受不住了吧?那个年头没现在思想那么开放,底子不好的人想在社会上重新做人哪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何况人家家里也有几口人等着养活,三儿要不是个懂得心疼人的孩子,他会就这么就算了吗?”
我郁闷的喝了口酒,老三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儿,不难想象当年才17、8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要忍下这么大的委屈需要多大的勇气,难怪后面的几年他将自己放逐在糜烂的生活里,换做是我只怕早就疯掉了!
老头又说:“跟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心里有个谱,今儿这事儿你该咋跟人三儿说啊?”
咋说?实话实说呗,都被逼上梁山了,一脚踩进了泥潭抽不了身,咋样我这辈子都对不起老三定了!TMD咋就没一件能顺心的捏!?真希望将来老三能遇到个对他掏心掏肺对他的好姑娘,可以为了他哭;为了他笑;为他生儿育女;为了他死心塌地、永远不离不弃……!心好酸啊!
不到中午我和老头都醉了,勉强撑到回家,俩人脱了鞋上炕挨枕就着,睡得不省人事,把飘姨吓得就差没打112叫救护车了!其实这一觉我睡得特不踏实,心里憋着太多的事情,一件件都是割心窝的,头痛得厉害、全身都痛……期间我感觉不少人都来了,飘姨、红、周菲轮番在床前走来走去,额头上搁的湿毛巾也被换了好几趟,即使神智清醒了却不愿意张开眼睛,不想看到他们的脸,至少现在除了老三我谁都不想见!
可是,老三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怎么还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只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总是摆着个流里流气、玩世不恭的痞子样儿,让人生气让人误会,你几时才肯为了自己好好考虑一回呀?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确定是被穿过窗帘缝隙照射到脸上的太阳光刺醒的,还是被连绵不绝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家里安静得跟坟墓一样,没人来帮我把窗帘拉好,也没人来帮我把手机接起来,人都死光了吗!?我哀怨的伸出手在冰冷的空气里摸索了一阵,好不容易找到了声音响得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手机,我闭着眼睛接起来,含糊的“喂”了一声。
等了一小会儿那边没动静,我一震,唰的坐了起来紧紧的捏着手机大口的喘气,而对方的呼吸声也无比清晰的传来——是他!是老三!
我们谁都没有先吱声,仿佛可以通过这无声的交流确定对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一手紧张的抓着床单,练了九阴白骨爪似的将床单生生的抠出了五个小洞!另一只拿手机的手沁出了汗,我清了清嗓子,问:“你在哪儿?”
“……在社里,我找到一人把大巴顶给他,价钱谈妥捏,要不你来一趟……交接一下。”
我愕然:“把车顶出去?你明年不打算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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