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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他后悔吗，不，他并不后悔，他甚至感觉到了解脱，却又有些失望。

‐‐‐‐‐‐

与此同时，尾随在学生装扮&ldo;吴梓芽&rdo;身后的孟祁昆接通了电话。

&ldo;啥?清洁工?&rdo;看着不远处&ldo;吴梓芽&rdo;的背影，孟祁昆用故作夸张的声音回答着对方打来的电话，&ldo;咳咳，不，不是啊。第一发现者是清洁工没错，但是人家那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rdo;孟祁昆一边装着傻，一边在心底抱怨着短发吴梓芽出的馊主意。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短发吴梓芽坑的准备，可孟祁昆还是万万没想到，吴梓芽告诉自己的抓到犯人的最好办法居然是：

&ldo;把这些照片都拿去给另一个我看，之后只要派人天天盯着另一个我，她就会把犯人带到你们面前的。她不知道关于我的这些事情，干扰小，所以找到真相的速度估计比我快很多。你可要派人盯紧了哦，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一不小心就会惹出些什么事来。&rdo;

这不，昨天刚看到照片，今天另一个&ldo;吴梓芽&rdo;就开始惹事儿了，居然扮成了个大学生的模样，还瞒着警察直接和犯人接触……

&ldo;我指的的不是他，是另一个。&rdo;电话里的&ldo;吴梓芽&rdo;得意地解释道，&ldo;你想想看啊，要说既能知道监控失灵之事，又能深夜随意出入研究所，甚至留宿都不被怀疑、不被发现，最可能的就是清洁工了吧?&rdo;

&ldo;以梁某生前的为人，随手丢丢烟头再随口讽刺别人几句什么的习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某个清洁工结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也只是在看了那些照片后，突然想到而已，觉得你们去查查案发当日清洁工的值班表之类的，或者去查查清洁储物柜什么的，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rdo;

&ldo;什么突然想到，老大你就别糊弄我了，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得到了什么确定性的证据，怎么可能舍得给我讲这些?老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直接告诉我呗。&rdo;吴梓芽拐过弯走了，孟祁昆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同伴跟上，自己则为了避免被发现，选择了待在原地打电话。

&ldo;就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什么实物证据，才让你们去查的呀。其实我倒更想自己去撬撬锁或者去擅闯一下民宅呢。&rdo;

&ldo;……&rdo;孟祁昆郁闷地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拿，&ldo;那那个lj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rdo;

&ldo;嗯。那应该不是lj。至于那图案是什么意思，你应该见过了吧，现在基本是哪里都能看到的。医院啊、大学啊、研究所楼下啊、公园里啊……&rdo;

&ldo;别卖关子……&rdo;

&ldo;忽视症。&rdo;

&ldo;哈?&rdo;

&ldo;我大学的时候无聊选修神经学的时候学过的一种病，右脑顶叶损伤导致左半边视野……哎，这么说你更晕。总之就是，一种只能看见右半边，而左半边的世界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的病。你不是说过，验尸结果发现刀口很浅，所以怀疑凶手力气弱，是女人吗?但力气弱的不一定是女人，还可能是病人。&rdo;

&ldo;所以……?&rdo;尽管已经明白了集中的缘由，孟祁昆还在装着傻。

&ldo;这种病的患者，一般在意识上是不会发现自己看不见半边视野的。你让他们临摹一幅画，他们会在画完那图案的半边后就认为自己画完了整幅画;你让他们用笔将一张纸上排列整齐的一片圆点涂黑，他们也会在涂黑半边的圆点后就认为自己涂完了所有的。&rdo;&ldo;吴梓芽&rdo;回答道。

手机那头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ldo;所以，你将案发现场的那幅血图按照右半边的样子，将左半边补充齐了再看，就会明白那是什么了。&rdo;

&ldo;等等啊，我拿张纸试试。你先继续说那清洁工的事儿，&rdo;孟祁昆用脖子夹住了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把墙当做桌面，凭着记忆在纸上涂画了起来。

&ldo;l的一横不是很粗吗?j的头尾不都很长吗?这是因为它们本就不是两个字母，而是一幅左右对称的图案的右半截。&rdo;&ldo;吴梓芽&rdo;继续说道，&ldo;而你若是将两边拼起来看得话，就会发现那j实际上是一个盾牌，而那l则是被盾牌包裹在内的扫把‐‐清洁工爱心餐项目的徽标。他将这幅图画在尸体旁，是……&rdo;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ldo;吴梓芽&rdo;的话却没有了后续。

孟祁昆眼皮一跳，连忙问道：&ldo;怎么了?老大?&rdo;

&ldo;……&rdo;并没有人回话，有的只是那空洞地脚步声。

&ldo;吴梓芽?&rdo;孟祁昆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拨号联系跟上去了的同伴。

‐‐‐‐‐‐

&ldo;吴梓芽&rdo;的这边。

&ldo;忽视症，呵，原来这个叫忽视症啊。&rdo;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ldo;吴梓芽&rdo;手中的海报纸。那张纸上，孤零零地画着一只只有半张脸、半个身体的猫。&ldo;你让我画这个，就是为了确定我的病?我说怎么觉得你脸熟呢，你那个研究所里的吧?好像是姓……吴，来着?&rdo;

&ldo;呵，&rdo;没等&ldo;吴梓芽&rdo;回答，男子便继续道，&ldo;说来也讽刺，这病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的，这么多年了，也就晕晕乎乎地习惯了。要不是托那个姓梁的福，我估计到现在都不会正视它吧。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看一眼就猜到了，猜到了还有胆子来亲自找我确认。&rdo;男子慢悠悠地向&ldo;吴梓芽&rdo;一步步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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