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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驾驶座的&ldo;吴梓芽&rdo;皱了皱眉头，就像是在揣测吴梓芽的意思，&ldo;她&rdo;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满满的疑惑，可&ldo;她&rdo;终究是回答了：&ldo;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是差不多半年前的时候，爸爸妈妈吵了一次架，之后妈妈就不回家了，更没有去见过爸爸。我以为他们要分开了，可在半年后，他们却……一起走了。&rdo;

&ldo;吴梓芽&rdo;捏住了自己的眉心，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吴梓芽不忍心地扭开了头，同时也藏住了自己眼角的泪。

&ldo;妈妈是法医，爸爸是警察，他们那次吵架的时候，提到过什么案子、卧底、yúnyún之类的，所以……&rdo;&ldo;吴梓芽&rdo;说不下去了。

&ldo;所以她离开家，是去当了卧底，&rdo;吴梓芽则替她讲话说完了，&ldo;而……吴司则是警方的接应。&rdo;无论如何，吴梓芽都发现，她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父亲称为&ldo;你爸爸&rdo;，&ldo;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为了那个&lso;芸芸&rso;&rdo;

&ldo;他们都是牺牲……的?&rdo;&ldo;吴梓芽&rdo;抬起了满是泪的眼，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吴梓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ldo;他们都是牺牲的。&rdo;吴梓芽低下了挂着泪的脸，也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那个&ldo;芸芸&rdo;。

一朵云彩遮住了月光，让大地被无尽的黑暗笼罩。而在这阴森的黑色墓园里，吴梓芽二人的车，则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光亮。

&ldo;想来想去，&rdo;吴梓芽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ldo;这东西还是应该交给你保管。&rdo;她将那从包里掏出的红色盒子，递到了另一个&ldo;自己&rdo;的手上。

&ldo;这是……&rdo;另一个&ldo;吴梓芽&rdo;的手指在颤抖，&ldo;奖章……?&rdo;

&ldo;奖章。&rdo;吴梓芽松开了手，撇开了头。

尽管已经极力让目光避开驾驶座，可吴梓芽还是看见了另一个&ldo;自己&rdo;在打开盒子后，脸上接连不断滚下的泪珠。

云朵走了，月光回来了。可这小小的车，却已被有声的呜咽和无声的哭泣所埋没。

第20章

早在两个吴梓芽还未离开公园之前，孟祁昆就已经守在了这深夜的墓园里。所以在两个吴梓芽上山几分钟后，当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出现在墓园门口时，孟祁昆第一时间就将它拦了下来。

&ldo;姜哥，&rdo;孟祁昆敲了敲车门，透过半开的车窗给姜岭递了根什么东西，&ldo;咱们换个地方聊呗，两个大老爷们跟踪自己的女朋友，说出去也不好听。&rdo;

姜岭将那藏在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眯了眯后，接过孟祁昆递来的东西，想也没想就叼在嘴里，弯腰在车内找起了打火机。

&ldo;呵哈，&rdo;孟祁昆露出几颗大白虎牙笑了笑，自己也从盒子里抽了一根，含在了嘴里，&ldo;姜哥，这不是烟，是糖。我不抽烟，但有时候盯梢需要我叼根烟，我们就会刁根这种长得像烟一样的糖，咖啡味的，挺好吃的，不信你咬咬?&rdo;

姜岭的表情僵了僵，嘎嘣一下将糖咬断，恨恨地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ldo;味道不错吧，&rdo;不等姜岭招呼，孟祁昆就自个打开门坐上了副驾驶座，&ldo;把车停到树木园那边去吧，姜哥你也不想让老大她们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车吧?&rdo;

又是嘎嘣一声，姜岭又将糖嚼了一次后，囫囵吞了。

见着姜岭即便有着满腹的疑问和怨气，却还是一言不发地乖乖地启动了车，孟祁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车开出了墓园。车轮走在这已经有了些年代的小路上，不停嘎吱嘎吱地抱怨着，就像车主此时此刻的内心一样。孟祁昆则一脸舒适地单手撑着下巴靠着车窗，轻轻吹着口哨。

啦啦啦，啦啦啦……

&ldo;你别吹了好不?&rdo;姜岭终于爆发了。

&ldo;哦?哈哈。&rdo;孟祁昆笑了，他用一个完全不着边的话题接了话，&ldo;我还以为姜哥你早就为了老大戒烟了呢，我记得老大她可是不一般地讨厌烟，你是咋瞒过去的?&rdo;

姜岭狠狠地瞪了孟祁昆一眼，没有回答。

&ldo;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嘛，这东西，刚开始忍一忍，多洗洗手，想办法用东西除一下身上的烟味，后来就可以不管了。&rdo;孟祁昆还在浑若不知地笑嘻嘻说着，&ldo;女人不喜欢的坏习惯什么的，等把女人变成女朋友了，再让她慢慢习惯就好，这不是姜哥你的原则吗?&rdo;

&ldo;你说够了没有?!&rdo;一个急刹车，把姜岭自己弄得差点一脸装在方向盘上，可孟祁昆却事先有准备地抓稳了车门顶的把手。

孟祁昆翘了翘嘴角，没有说话。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姜岭急了，他一拳敲在了方向盘上，&ldo;我是跟踪梓芽过来的没错，但难道你就不是?我戒没戒烟是我的事情，梓芽讨不讨厌是她的事情，关你屁事?你他妈……&rdo;

&ldo;哎，我这不是深夜犯困，闲的没事干嘛，所想随便找些话题和姜哥你聊聊，&rdo;孟祁昆笑眯眯地打断了姜岭的话，&ldo;你这么紧张干啥，难不成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rdo;下一瞬间，孟祁昆的表情凝固了，眼底的笑容被一种可以看透万物的锐利所取代，这种目光，就像他曾经在审讯室里露出过无数次的那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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