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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第1页）

贾环点点头，立时跑去寻秦三姑。

秦三姑正在铺子里跟下头的人说事，李升丁明都在。瞧贾环绷着一张脸，又听他说找了许多铺子方找来这里，诧异道：&ldo;何事这么着急？&rdo;

贾环使了个眼色：&ldo;有事，要紧。&rdo;

秦三姑知道他性子懒散、无故不动弹，便将手边诸事匆匆交代，引着他到了后头。贾环却摆手道：&ldo;寻个空旷之处。&rdo;秦三姑心中一动。二人旋即拉马出门，便在护城河岸上挑了个僻静所在。

贾环道：&ldo;我才跟神盾局做了笔生意，他们却只收了我一半的钱。眼下还在查，待查出另一半来他们再收满银钱。&rdo;

秦三姑问道：&ldo;可与我有什么干息么？&rdo;

贾环道：&ldo;查的便是你下头那个叫丁明的。&rdo;遂将琴娘之死、有人四年前便拿了那曲子在苏家外头弹奏、近日她们家新换的琴先生又奏琴诱惑苏澄说了。并没告诉她罗泰娘查来的那些因果，只说歌姬死了。秦三姑面色变来变去。贾环末了道，&ldo;因那纨绔并歌姬死的蹊跷，我又实在查不出来，便向神盾局买消息。他们却说眼下只有一半，另一半待查。&rdo;

秦三姑皱眉道：&ldo;一半是何意？&rdo;

贾环便从怀中掏出十几页纸来：&ldo;这是他们不知从何处偷来的。&rdo;一壁递给秦三姑。

秦三姑看了大惊：&ldo;这……这……&rdo;显见是丁明的字迹。又闭目不语，良久叹道：&ldo;我一直以为是李升。&rdo;

贾环道：&ldo;依着神盾局的消息，两个都是。李升在明，丁明在暗。九年前刘登喜曾有意调你去别处、将城西这些事交给丁明。后不知何故没调，丁明也一直没动地方。&rdo;

秦三姑掐指一算，九年前恰是刘登喜想让她回南安王府那一年，点点头：&ldo;我知道了。&rdo;又问，&ldo;我在替刘登喜做事，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贾环道：&ldo;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刘登喜，只猜你是贤王的人、纵不是贤王的人也是朝廷的人。他老人家去江西办事、后来知道是刺探匪情，碰巧你也去江西查账；还有林姑父回扬州，也是贤王替他雇了你当保镖。巧一次还罢了，哪有巧两次的。&rdo;

秦三姑笑摇了摇头：&ldo;你们这几个小子。&rdo;又道，&ldo;另一半是何意？&rdo;

贾环道：&ldo;杀怡红院的琴娘不是刘登喜之命。&rdo;

秦三姑思忖片刻道：&ldo;在苏府上风处弹曲子之人，前些日子冯紫英查到过。&rdo;

贾环一惊：&ldo;他老人家前阵子显见在查燕王的儿子，该不会……吧。&rdo;

&ldo;老二。&rdo;

贾环吸了口气，攥拳咬牙道：&ldo;拿花楼的曲子弹给澄儿听！他要不是燕王的儿子，我必弄死他！&rdo;

秦三姑又想了想：&ldo;弹琴的既是二殿下，主使的大约不是他。他既有心引诱苏姑娘，再傻也不会拿怡红院的曲子，何况里头还搭着你们一条人命。再者，冯紫英下头的人查出来说，那曲子是二殿下自己所作。&rdo;

贾环哼道：&ldo;那个教琴的女先生也说是她一个朋友做的。&rdo;乃思忖道，&ldo;故此，四年前丁明的姘头记下了琴娘弹的曲子。不论此事是何人主使，除非琴娘一出门那人便与歌姬见了面，否则必来不及赶在琴娘回怡红院的路上杀人。杀琴娘夺曲子只能是临时起意了。&rdo;又想了半日，&ldo;夺那曲子干嘛？不过是一首花楼的曲子，夺去干嘛？而且那曲子乃是头一回弹奏给人听，之前没人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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