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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第1页）

&ldo;什么字？&rdo;

&ldo;&lso;哦&rso;。&rdo;

贾环挑了挑眉：&ldo;哦。&rdo;

正文第324章

话说贾家哥俩商议好了应对曾二姑娘的点心，谁知后头她竟再也没送来了。贾琮自然无所谓，贾环心里多少有几分惦记，如同西洋故事中等屋顶的第二只靴子一般。陈瑞锦却明白这女子必有算盘，向贾琮道：&ldo;咱们走的哪一日，她若悄悄跟着，怎么办？&rdo;

贾琮一愣：&ldo;哈？谁？&rdo;

&ldo;曾二姑娘。&rdo;陈瑞锦道，&ldo;她八盒点心一首诗撩拨了环三爷便不露面了，若说她只为了一偿年来相思，你信么？&rdo;

&ldo;不信。&rdo;贾琮撇脱道，&ldo;她显见是为了日后不随便嫁给阿猫阿狗。你是说，她想跟我们走？&rdo;

陈瑞锦道：&ldo;未必。我若是她，少说能想出十二种法子来黏上环三爷，唯有这种暂且想不出如何不撕破脸。&rdo;

贾琮耸肩道：&ldo;那就撕破脸呗。&rdo;遂撂开不理。

另一头，钟珩与庐王处了些日子，颇为顺心。曾椟等人都知道他是个钩子，真正要紧的是他叔父，遂个个待他极好、又并不甚讨好。并有钟威再三命他休再去做什么山贼，说多了钟珩也渐渐听进去了些。只是依旧觉得有几分对不住水溶。

贾琮遂对他说：&ldo;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走，就当是欠水溶一个人情，来日得机会还他。再说，水溶手中不止你一个人，少了你他的事业照样做。多年来也没见他给你升职。如今天下大乱、机会众多，你得了更好的去处换地方也说得过去。这个叫做双向选择。&rdo;钟珩默然。贾琮想了想，又道，&ldo;他若说，小钟啊，其实我旧年想调你去某处的，因着什么缘故不成；前年也想，又因故不成……你瞧这都是不凑巧不是？我还想着下个月就调你去某处呢！我还想把女儿嫁给你呢！如此这般，你最好都别信。&rdo;

钟珩苦笑道：&ldo;我知道。&rdo;

他又想了几日，终向庐王告了个假，要去别处办事一趟。庐王唠唠叨叨的&ldo;师父早些回来&rdo;，又扯着他万般不舍，唯恐他一走原先那位杜师父回来。倒是曾椟满眼都是欢喜、面上还扮作无事。原来贾琮为免他啰嗦，告诉他钟珩是自己设法弄走的，让庐王得空去粘钟威请教几回武艺。钟珩遂单人独骑的走了。钟威不曾去送，只叮嘱&ldo;早去早回，勿拖泥带水&rdo;便罢，一头暗暗盘算替他娶媳妇。倒是小庐王亲送出了城外，委屈着小脸远远看着他没了影子才罢。

贾琮等人这头帮着范诚四处寻房屋、请先生、依着户籍安排学生入学。许多人家大些的孩子已是劳力，不愿意让他们去念书；范诚还去劝说。贾琮笑道：&ldo;你是大人，该摆威风的时候不摆威风。&rdo;遂命下头办事的人说，谁家有适龄该当念书的孩子不许念也行，多增一笔&ldo;自教税&rdo;，这税还收得颇高。

范诚忙说：&ldo;万万不可！岂能随意增税？有损我主名声。&rdo;

贾琮道：&ldo;无忧，仅仅多收一笔税还扯不上名声，各家王爷增收的税多了去了。再有，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庐州这么小，谁会留神你们收点子小税？纵有留神的也掀不动什么波浪。&rdo;范诚拿他没法子。

又有人来报，某富户宁可多出税钱，不肯让儿子念书。原来那儿子是前头那位媳妇留下的，那媳妇与人有私已被休了，富户疑心不是自己的种。贾琮遂说算了。范诚想帮那孩子一把，贾琮摆手道：&ldo;清官难断家务事。范大人，你没那么多闲工夫。最多问问孩子可愿意去养生堂过日子。他若不愿意便罢。&rdo;

范诚果然使人去问，那孩子当真愿意去养生堂！原来平素那富户待他极不好，时常打得浑身是伤，自从他母亲偷人被拿他便没吃过饱饭。贾琮让下头的小子向那富户说：&ldo;你既舍得如此待他，可见你已查明白了此子不是你的。既不是你的，养他作甚？&rdo;

乃命人替那孩子立了户籍，送去养生堂。贾琮特告诉他：&ldo;除非好生念书、考取中学堂高学堂一路科举过去，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被你那后妈生的弟弟踩在脚下。&rdo;

孩子含恨道：&ldo;我母亲是冤枉的！&rdo;

贾琮道：&ldo;世间冤枉的人多了去了，千古只出一个包青天，早已死了数百年。你白白哭死恨死皆无用；有本事就考取功名当上大官，查明旧案亲自替母亲申冤。&rdo;孩子咬牙应了。范诚本想宽慰宽慰他，听了贾琮所言，低叹一声，转身出去。

诸事渐了，荣国府的人也该北上的北上、南下的南下了。贾琮借着这些日子忙学堂之事早与范诚勾搭上了，贾环已被他挤去一边。他还嫌不够，提笔稍改了一首毛。主席的《贺新郎》写在案头。

贾环瞥见那句&ldo;算人间知己吾和汝&rdo;，不禁捂脸：&ldo;没眼看！哪有这样撬人家要紧幕僚的。&rdo;

贾琮摇头晃脑道：&ldo;十八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rdo;贾环翻了个白眼。

恰在这会子陈瑞锦侧耳听了听，含笑道：&ldo;环三爷可以安心了。&rdo;

&ldo;嗯？&rdo;

&ldo;第二只靴子掉下来了。&rdo;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来回道：&ldo;庐王府前些日子来送点心的那女人又来了。&rdo;贾琮陈瑞锦同时大笑。

不多时又是那个曾二姑娘手下的媳妇子进来叩首，说是替主子送点心。却见她满面忧色，眼睛也哭肿了。贾环本也想扮一回戏，偏贾琮在旁挤眉弄眼、陈瑞锦也与他应和，顿觉无趣。乃命人收了点心，又赏她两串铜钱。那媳妇子欲言又止，半晌，忽然垂下泪来。也不收着钱，跪下给贾环磕了三个头，起身便走。她不玩这一套还好些；这般诱敌之计已是怡红院翻着各色花招使烂了的，贾环实在没有兴致，挥手让她走了，一壁命人收起那两串钱来。

果然，那媳妇子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再向贾琮双膝跪倒，拭泪道：&ldo;三爷，我们姑娘病得着实厉害。&rdo;

贾环低头瞧了她半日，直瞧得她有些哭不出来的。终叹道：&ldo;我还当没机会说呢。你回去告诉他一个字。&rdo;

媳妇子眼神一亮：&ldo;奴才听着！&rdo;

贾环正坐了肃然道：&ldo;哦。&rdo;贾琮与陈瑞锦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媳妇子怔了。许久，面色哀绝叹了一声：&ldo;三爷好无情。&rdo;缓缓起身往外走。

眼见她到了门口，陈瑞锦悠悠的说：&ldo;虽是无情，总胜过假扮多情。&rdo;她便愣在了门口。

贾环思忖片刻，起身走过去向她深施一礼道：&ldo;多谢你们姑娘。亏了她，我终于知道自己喜欢建安什么了。&rdo;那媳妇子立时转过身来。

贾环正色道：&ldo;当年在京中，朝局汹涌、权臣当道、宫廷危险、且诱惑极大。她父亲失踪、弟弟年幼、母亲不顶事、外祖舅父糊涂。她自己那会子尚且不足十二岁，竟能于无人可靠、身旁全是猪队友之际想出法子来脱险。靠人不如靠己，我终究也不喜欢藤蔓一般依附于我的女子。&rdo;乃扭头看贾琮，&ldo;你小时候时常念的那个顺口溜，两棵树，怎么念的来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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