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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章（第1页）

那人还要说话，人群里头一位汉子大声道：&ldo;咱们莫要在这里蝎蝎螫螫的，快些散了让蒋班主和蒋小哥吃酒去！唱了这么大半日，又让那碰瓷的折腾许久，还不定多饿呢。&rdo;

吴先生立时道：&ldo;蒋班主可要先吃个点心垫垫？&rdo;

蒋玉菡笑道：&ldo;不吃！回头就吃酒席呢。这会子吃了点心，回头酒席上定然得少吃些。&rdo;众人大笑。遂一哄而散。

另一头，戏楼中卢大人见看客已大略散去，走到那青灰二人身旁拱手：&ldo;二位……&rdo;

青衣人抬头望着他一笑：&ldo;这厮手里捏了把匕首，虽算不上宝刃倒也锋利。跑那么快不知道捅你们三位当中的哪一位。大人自己审吧。&rdo;

卢大人微笑拱手：&ldo;多谢义士。&rdo;

&ldo;不客气。&rdo;青衣人道，&ldo;楼里人多。若出了乱子，说不定会引起踩踏。&rdo;他思忖道，&ldo;这么一想，只怕他是预备行刺蒋班主的。&rdo;

卢大人忙问：&ldo;何以见得？&rdo;

青衣人道：&ldo;若有人行刺大人和那位吴先生，看客们为着怕惹事，定然远远的躲开。这戏楼子眨眼便没了人。若行刺了蒋班主‐‐他票友众多，定然因担心他往前凑；寻常看客往外涌；有人拿刀捅了个名旦必成市井新闻，瞧热闹的原地不动。这三种人皆在戏楼中散坐，各处都有。倘或再有几个人引风吹火……想不起乱子都难。&rdo;

他一壁说卢大人一壁想，末了不禁有些后怕：&ldo;义士所言极是……&rdo;若非周先生识破那姓赵的，今日只怕要出事。

青衣人笑向卢大人身后的护卫道：&ldo;几位兄弟，有绳子么？我已拧了他许久。&rdo;护卫们赶紧上前捆了那灰衣人。

青衣人又从他身上搜出了许多零件。卢大人奇道：&ldo;这些是？&rdo;

&ldo;喏。&rdo;青衣人一件件拿起来，&ldo;这是袖箭筒。这是暗器囊，金钱镖、铁莲子。这是百宝囊。&rdo;他打开百宝囊，&ldo;百炼飞爪、如意绦。这是几种药包，通常是些蒙汗药泻药之类的。这是迷香。铁定绿林中人。大人可去寻最近几年各国发的海捕文书上找找，保不齐能找到他的画像。&rdo;

卢大人皱眉：&ldo;他是通缉犯？&rdo;

&ldo;我猜是。&rdo;青衣人道，&ldo;举国皆知，绿林通缉犯可以往齐国藏。&rdo;

卢大人瞿然：&ldo;通缉犯往齐国藏？是何缘故？&rdo;

&ldo;大人不知道？&rdo;青衣人诧异道，&ldo;藏在齐国贵人家中做护卫啊。&rdo;卢大人瞪大了眼钳口挢舌。他看着卢大人有些不好意思，&ldo;额，您是文官，不知道也罢了。听说有很贵的贵人做担保，双方都颇为放心。额……我不是齐国人。你们齐国的事我不大清楚。&rdo;此人抱了抱拳，闪身而去。卢大人立在那堆零碎前瞧着，面上忽红忽黑忽白。

护卫过来低声道：&ldo;老爷，那人走得太快，属下没赶上。&rdo;

卢大人摆手叹道：&ldo;罢了。&rdo;乃撩起衣襟，将那堆物什悉数兜起，转身大步朝齐王那官座走去。护卫推着灰衣人在后头紧跟。

齐王孔少爷等人正接着议论《病梅记》呢，见这副模样都问道：&ldo;卢大人这是兜着什么呢？&rdo;

卢大人将衣襟上的物什搁在齐王案头，正色道：&ldo;下官才刚刚得知这些是何物。&rdo;乃一件件拿起来说与众人听。众人大惊。

齐王指道：&ldo;卢爱……大人，这些是从哪儿弄来的？&rdo;

卢大人遂将方才之事叙述一遍。末了含泪道：&ldo;举国皆知，齐国可庇护别国通缉犯。&rdo;他看看齐王，&ldo;老爷……&rdo;又看看孔允宪，&ldo;孔少爷……咱们齐国乃孔孟二圣之故里，岂能背上如此恶名！&rdo;

齐王勃然大怒：&ldo;竟有此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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