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起了个无口诗令,擎着酒杯一本正经道:&ldo;只能吟诵古人句子,不得现作诗词来冒充古人之句。&rdo;众人皆笑。
有个人便向朱桐低声解释。原来有一回眉姑娘与人行令,现作了几首诗说是元人之句。满座的儒生皆以为是自己读的诗少,愣没有一个起疑心。朱桐赞道:&ldo;好急才!甚是难得。&rdo;
众人便行起令来。有了眉姑娘相助,刘戍每回只饮个门杯便罢。轰轰闹闹了一阵子,满座皆有五六分醉了。可巧酒令行到了刘戍处,眉姑娘摘下头上一朵纱堆的梅花说:&ldo;门外梅花三百树。&rdo;
朱桐道:&ldo;不曾听过,这是何时的古人所作?&rdo;
眉姑娘道:&ldo;元人所作。&rdo;满座皆笑。眉姑娘也撑不住笑了,&ldo;当真是元人所作。此乃煮石山农《送林叔大架阁上京》中的末句。&rdo;遂将那首诗念了出来。众人又笑。
席间有位先生赞道:&ldo;王元章诗画刻三绝,独占一朝风流,真真难得。&rdo;又念道,&ldo;&lso;省台求贤张治具,知君快展青云步。&rso;今王爷亦在求贤,朱兄想必亦将快展青云步了。&rdo;
朱桐有几分微醺,摇摇晃晃道:&ldo;我只读书养性,不欲出仕。&rdo;
东道主道:&ldo;朱贤弟才惊当世,为何不愿出仕?&rdo;
朱桐摆手道:&ldo;纵然出仕,不在秦国。&rdo;乃摆了摆手指头,&ldo;秦国与鲁国不同。&rdo;
方才那先生立时问道:&ldo;有何不同?&rdo;
朱桐半睁着眼道:&ldo;偏秦王还诚心的很。我实在无奈。改明儿让他自己逛会子街……&rdo;
刘戍喝的少些,绕过眉姑娘拍了两下朱桐的肩膀:&ldo;行了行了,昨晚上才刚答应我妹子安安生生剪花烹茶的。没酒量就莫要喝那么些。&rdo;又命&ldo;给他取醒酒汤来。&rdo;
那先生瞧着刘戍道:&ldo;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rdo;
话未说完,刘戍冷下脸道:&ldo;大丈夫当以什么为重,大丈夫自己说了算,无须旁人呱噪。&rdo;
旁人与粉头们立时打岔。眉姑娘却说:&ldo;刘官人言之有理。各人路各人走。只看见人封侯拜相一派风光,说不定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呢。再说,难道男人就非得当大丈夫?&rdo;
刘戍隐隐觉察出这女人所言不妥。还没等他想明白呢,有个粉头笑道:&ldo;男人不是大丈夫,难道还是小媳妇?&rdo;众人皆笑。东道主忙站起来招呼添菜上酒,将此事岔过去了。
后席上换了个飞花令,比先前热闹。这眉姑娘诗才过人,从没输过。故后来满席醉了大半,独刘戍清醒。朱桐早已酩酊无所知。散席后,刘戍单手抓着朱桐的后背衣襟,略有些嫌弃的拎走了。老鸨子粉头等人送他们出了春风阁大门。眉姑娘盈盈而立,半晌,轻声赞道:&ldo;那位姓刘的官人好大臂力。&rdo;老鸨子瞧了她一眼。
次日下午,刘戍正教导两个外甥习武,门子进来回道:&ldo;有人找桐大爷和刘大官人。&rdo;乃递上一张名帖。朱桐接在手里,刘戍在旁伸头看,上头写着:郴阳裘行正谨上,谒朱桐先生。
朱桐道:&ldo;昨日与眉姑娘一唱一和的那人便是裘行正。&rdo;
刘戍想了想:&ldo;个子挺高。你们读书人里头少有比我高的,他比我高些。&rdo;
&ldo;不错。&rdo;朱桐瞧这刘戍的头顶,&ldo;比你高了小半个头。&rdo;
&ldo;这是个什么人?&rdo;
&ldo;不知道。&rdo;朱桐喊了身边一个小厮,&ldo;去问问楠二爷,裘行正是何人。&rdo;又告诉门子,&ldo;说我今儿午觉起的迟,你来回话还没醒呢。大奶奶听说有人找方喊我起来,须得整顿整顿。先请他去……&rdo;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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