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公公点头:&ldo;孙大人虽没了,事儿依然妥帖。&rdo;乃问他哑谜。
马四立忙道:&ldo;卑职写给大人。&rdo;遂提笔写了一首七言排律,足有二十四韵。
甘公公拿在手中瞧了会子便笑了:&ldo;孙大人是个有心的。若非杂家,旁人难猜。&rdo;马四立与殷庄皆不好奇,立在旁边候着。甘公公从怀中取出官印来搁在案上。印纽乃是一只铜龟,三足点地一足悬空。甘公公指道,&ldo;这是首藏头诗。前头四句的起字连在一起是:绕印点数,独计悬足。意思是从第九句起,每四句算做一组,每组的首字中有一个字是用于藏头密语的。&rdo;
马四立问道:&ldo;那是哪个?&rdo;
甘公公道:&ldo;统共才四种,都列出来便好。&rdo;
遂拿起笔将这诗从第九句起的每四句划开成段。每组第一句的首字抄到一起,不知何意。每组第二句首字抄到一起,亦无意义。第三句首字才抄了三个字,三人都笑了。这三个字便是天龙山。再往下看,玄武观信真女冠。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大笑。
因昨晚甘公公与殷庄皆一夜不曾合眼,今儿不论如何得歇息了,遂决意明儿早上启程。马四立暂回铺子做生意,明儿也陪着去。
说来也怪。甘公公本因孙大人遇刺身亡、临时让晋王派过来主持皇城司,自打戴上这顶官帽字便没睡过一个踏实觉。偏这日晚上睡得极安生。次日日上三杆才醒,殷庄已在外头张罗着安置房舍了。甘公公心下熨贴,又躺了会子,迷迷糊糊竟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已近中午,饿醒的。饶是如此,他仍不想动弹。不觉想着:难怪有人爱睡懒觉,当真舒服。便闻听外头敲门声响,手下人喊他起床了。甘公公再特意蘑菇了会子才起。
马四立早已过来,一整个上午都在帮着殷庄等同僚收拾新衙门。下午,甘公公领着殷庄马四立往天龙山而去。
天龙山就在太原城西,多佛寺,连山名都源自山上的天龙寺。道观不好打听,问了许多人才从一位老和尚口中得知在南峰上。
马四立乃买卖人,脚力稳健;殷庄自不必提,浑身都是腱子肉;唯有甘公公是个年轻的太监,爬山爬得极辛苦。马四立胆儿大,笑道:&ldo;大人,让殷小官人背着你得了。你这脚力忒耽误功夫。&rdo;
甘公公想了想,竟然允了!他笑道:&ldo;横竖狼狈模样你二人已看见了,本官也不爱虚面子。&rdo;遂让真让殷庄背他。
殷庄背着一个身高七尺多的大男人,踏山路如履平地,倒是将马四立抛在后头。马四立气喘吁吁喊道:&ldo;年轻人,我老人家上岁数了,缓着些!&rdo;甘公公哈哈大笑。
三人找到玄武观,不禁暗惊。这道观不小,隔着围墙一望,里头殿堂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皆有蓊蔚洇润之气,不像个俗人居处。乃整顿衣冠上门前扣环。
不多时出来一位小道童开门,问何人来访。殷庄道:&ldo;烦劳仙童通禀一声。我等自太原官帽巷而来,求见信真女冠。&rdo;
道童嘀咕道:&ldo;怎么又来男人找她。&rdo;转身进去了。
过了会子,道童回来道:&ldo;跟贫道来吧。&rdo;殷庄谢过他,三个跟着入内。
只见道童领着他们从东边的抄手游廊绕过正殿,便有一条青石子的小路,两边皆是青压压的夹道大松树。踏过一座青石桥,桥下水池中开着红白二色莲花,鲤鱼乌龟游嬉其中,煞是有趣。前面有个院子,院门虚掩着。道童径直推开门,赫然可见院中立了两株合抱不交的银杏树。
进入院中,只见二人坐在石头棋盘旁下棋。当中一位道姑披着鸭卵青的道袍,明眸皓齿、面若芙蕖,年岁约莫在三十上下,乃世间难得之绝色。对面坐了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松花色箭袖,手捻棋子踌躇着该往哪儿放。
马四立还罢了;甘公公与殷庄同时吸了口气‐‐这男人正是辅国大将军蔺东阳。
正文933第九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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