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挥手道:&ldo;没出息!定亲有什么打紧?他既喜欢,横竖成亲之前抢来便是。&rdo;
贾琮伸出大拇指来:&ldo;爹,还是你有种!&rdo;
贾赦捋了捋胡须得意道:&ldo;没种哪来的你。&rdo;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忽然又&ldo;啊&rdo;了一声:&ldo;若是环哥哥要娶建安公主,岂非免不了与韩全相见?&rdo;
贾赦道:&ldo;相见又如何?纵然长得像怎见得就是同一个人呢?她又没证据,咱们却有证据。再者说,宫中规矩多,他二人指不定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未必认得。那姑娘若要嫁过来少说得等四五年之后,韩全才多大点子,那会子指不定早就变了模样,她未必认得出来。&rdo;
贾琮撇嘴道:&ldo;爹,你这是实力耍赖。&rdo;
贾赦瞪了他一眼,乃又道:&ldo;京中已定,太傅你预备如何?&rdo;
贾琮一愣:&ldo;啊?什么太傅?&rdo;
贾赦道:&ldo;林海。官儿我定了,就太傅极好。&rdo;
贾琮想了想还真合适,笑道:&ldo;爹说了就算。&rdo;又皱着眉头想了半日,贾赦在旁催他吃饭。直至饭毕他才说,&ldo;若不用韩全做钩子,怕是没法子将林姑父哄过咱们这头来。&rdo;
贾赦这会子正忙着哄萌儿吃饭呢,闻言头也不回道:&ldo;你看着办吧,只不要揭明白便是。&rdo;
贾琮应了一声,下去给贾环写信去了。写完拿起来从头看了一回,又将贾赦所言&ldo;他既喜欢,横竖成亲之前抢来便是&rdo;那一节添了上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翻回头再说蘅芜苑。老头们陆续收到写了京中事态的笺子。起初看到方雄肆意杀戮大臣,立在厅中痛哭者有之痛骂者有之。林海回到屋中长叹着跟苏铮道:&ldo;难怪琮儿非要把咱们关在此处。不然头一拨死的就是我,第二拨里头难免有你。&rdo;
苏铮道:&ldo;只是被困于此,空有余愤而不得出力,烦郁的紧。&rdo;
谁知道第二天便有笺子送来,上头写着:&ldo;想来诸位大人必义愤填膺诗兴大发,如有痛斥贼人之诗文可写了置于厅中,末将使人誊录了去京中街头散播,必不使各位大人白写一回。&rdo;
林海见之哑然!半晌才摇了摇头:&ldo;百无一用是书生!&rdo;乃甩袖而去。
后知道御林军回京,以为圣人也将回朝,又闹着要回京去;只没人搭理他们。直至看到刘登喜的宅子遭夜袭,林海拿着那笺子反复瞧了数回,忽然腿肚子一软,好悬坐到地下。幸而苏铮就在他身旁,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只见林海如丢了魂魄一般双目失神,忙请了一位大人过来帮忙搀他到一旁坐下,问道:&ldo;如海,这是怎么的了?&rdo;
苏铮是个翰林,并不知道刘登喜有多大份量。有旁人却是知道的,跌足道:&ldo;刘公公乃是圣人身边最得力的,比戴公公还要紧些。&rdo;
林海忽然大声吼道:&ldo;戴权!戴权可还活着么?&rdo;
他们便留了笺子问此事,过了几日,那&ldo;末将&rdo;回话,&ldo;戴权公公还活着,如今在宫中照应皇太后。&rdo;
老头们这才想起来,先帝虽驾崩了,太后还在呢!林海骂道:&ldo;好狡猾的老东西!&rdo;
过了些日子,五皇子又登了一回基,还把余下两位皇子给打发出京了。林海彻底死了心,连着数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苏铮劝道:&ldo;贤王许是不得已呢?圣人又不知何处去了。&rdo;
林海冷笑道:&ldo;除了他,还有谁会杀刘登喜?戴权都活着呢。本朝虽未立锦衣卫,朝廷还是有人专管暗访的,贤王从前与刘登喜一同管这个。&rdo;
苏铮这才恍然:&ldo;刘公公知道的事儿太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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