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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第2页）

孔允宪茫然道：&ldo;各国不都是如此么？&rdo;

贾琮仰脖子饮干净盏中茶水道：&ldo;赵国世子方才有句话十分清楚：赵王只有一个儿子，并不是王妃使了手段。&rdo;

孔允宪是个老实孩子，道：&ldo;生孩子皆有命数，王妃能如何。&rdo;

贾琮忍不住站起来越过茶桌拍了拍他的脑袋：&ldo;这年头大家子还有你这么干净的，真真难得。&rdo;乃坐下翻到姻亲表那一页推到他跟前，&ldo;你看看，能看出什么来？&rdo;

孔允宪家祖传六七十代皆是一心做儒学的，哪里琢磨过这些事。好在他天资聪明，看了看先指道：&ldo;于家与别家皆不同。其余四家儿女皆多，于敏中只一儿一女，还都是太太所出。不过一个是先太太、一个是扶正的后太太罢了。&rdo;

贾琮点头：&ldo;继续。&rdo;

&ldo;于敏中的儿媳妇是从原籍吴国娶来的，扶正太太所出的女儿嫁与了世子。&rdo;

&ldo;不错。再来。&rdo;

孔允宪又看了会子：&ldo;这三家……与张家的婚姻之中都吃了些亏。嫡子娶张家庶女，长房嫡长女嫁张家三房次子。显见是依附张家了。而这三家彼此的婚姻却公平。&rdo;

&ldo;还有。&rdo;

这回孔允宪瞧了许久不曾瞧出什么来，望着贾琮：&ldo;请王爷指教。&rdo;

贾琮指道：&ldo;张家长房嫡长女嫁了邯郸当地望族赵家为嫡长孙妇。而赵王自己的二郡主却嫁给赵家的老二。张家的女儿不论嫡庶大略都嫁在赵国，唯有二房嫡次女远嫁秦国。这也太远了。&rdo;

孔允宪皱眉道：&ldo;张家实际已骑在赵王头上了？&rdo;

&ldo;眼下还没有。&rdo;贾琮道，&ldo;赵王死了他们就骑上去了。&rdo;不待孔允宪答话，他撂下茶盏子道，&ldo;显然于敏中属于外来技术人员，与其余四家不是一伙的。其余四家么……允宪，你知道人通常最不珍惜的是什么东西？&rdo;

孔允宪浑然没发觉贾琮对他的称呼亲近许多，老实道：&ldo;前儿同之默他们闲聊时听说，最不珍惜的是容易得来之物。&rdo;

&ldo;嗯，那个也不珍惜。但算不上最不珍惜。最不珍惜的应该是别人的东西。&rdo;孔允宪一愣。贾琮托起腮帮子，&ldo;赵国那个世子最不珍惜的便是赵国国土，恨不能随便找个借口就送给我。&rdo;

孔允宪皱眉，半晌，怜悯道：&ldo;看来他是让母家和岳家联手捏死了。&rdo;

贾琮摇头：&ldo;不是。那样的话，他应该使劲儿把赵国夺回手中才是。偏他只想着送给我。你猜猜是为了什么？&rdo;

&ldo;请王爷指教。&rdo;

&ldo;因为燕国与赵国毗邻。燕国比赵国及楚国分裂出来的其余诸国都要强很多。倘若他把赵国给了别人，别人依然得靠于家张家等家族去治理。若给了燕国，老妖婆张氏唯有气死的份儿。他立了这么大的功，求我帮他救母亲想必不是什么难事。&rdo;

孔允宪糊涂了，半晌道：&ldo;他求王爷帮他对付母家、给你些别的好处不行么？何须献国？&rdo;

贾琮笑道：&ldo;方才我说了，赵国是&lso;别人的东西&rso;。&rdo;孔允宪仍是不解。贾琮想了想，&ldo;除了赵国，还有一国饱受子嗣困扰。便是蜀国。蜀国世子也广纳姬妾，生了一批又一批女儿，没一个儿子。这里头个概率问题。若与各种女人都生不出儿子，多半是因为蜀国世子的y染色体精子存活率太低，他可能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来。然而赵王女人也多，却只有王妃张氏得了个儿子，张氏娘家的三个附属家族的女儿各得了一个、每位只有一个、女儿。从概率上，这是不对的。通常的猜测是，赵王妃算计干净了赵王的诸多子嗣。可方才赵国世子说此事与王妃张氏无干。那我只能做另一种猜测了：赵王的x染色体精子和y染色体精子存活率都不高。换而言之，赵王本人不育。不论跟哪个女人都生不出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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