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绯闻 祁宜年:“……” 祁宜年用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孟洲。 孟洲看到祁宜年这种漠不动心的表情,这种不关心、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孟洲。 他怒吼着说道:“一万块!” “打桩工人一个月在工地工作都有一万块工资,而我!”孟洲伸出手指着自己,“一夜七次,只有三千!” “三千啊,”孟洲吸了下鼻子,声音可怜下去,“这公平吗?” 对于孟洲关于不平衡的控诉,祁宜年真诚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你也去工地上打桩不就好了。” 孟洲:“……”诶,不是,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祁宜年不是应该体谅他的辛苦给他涨零花钱的吗! 可恶。 眼看着祁宜年去洗漱,准备准备就要出门,孟洲急了。他不能折戟沉沙,今天,零花钱一定要涨! 孟洲环视了房间内一圈,要让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首先得能让他和自己共情。 之前他拿打桩工人作对比的思路是错误的,祁宜年又没有在工地上打过桩,怎么知道一晚上七次的辛苦? 要让祁宜年共情他,只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身体验到一夜七次的不容易。 孟洲的视线落在了酒店房间的枕头上。 祁宜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孟洲坐在床边,被子已经叠好了,豆腐块整整齐齐般摆在一边,而枕头却没在它该在的位置。 祁宜年挑眉,“你抱着枕头干什么?” 孟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看过小黄-文吗?” 祁宜年觉得孟洲今天是在讨打,“你是觉得酒店的地毯格外软,跪起来不疼吗?” 孟洲慌了一下,“啊不是。”意识到自己气势瞬间被祁宜年打压下去又恼羞成怒,“你不要企图用强权逼我退让,”孟洲一挥手,大气凛然,“今天我是不会妥协的。” 祁宜年觉得有些好笑,他今天的工作内容不是很多,时间可以灵活安排,他现在不是那么急着出门了。 祁宜年拉过来了把椅子,正对着孟洲坐下,伸出一只手,施施然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孟洲:“……” “咳,”孟洲清了下嗓子,既然戏台已经给他搭好了,那他可就要戏瘾大发了,“你可能没看过,我先给你科普一下。” 在孟洲心目里,老婆是纯洁的,这些小黄-文都和他不沾边。 祁宜年笑眯眯的应道:“好啊。” 就听孟洲隆重开腔道:“这里面通常这么写,他又冲刺了上百下结束假使来回一次用时一秒钟,上百下,我们就给他算一百八十次,那也就才三分钟。” 祁宜年听的表情逐渐消失。 “上百下听起来很多,但其实很短是不是,”孟洲望渣男的眼神望着祁宜年,“你再想想我每次都一小时起步,六十乘以六十,”孟洲掏出了他的计算器,“三千六百下了,”孟洲放下手机,“你想想我会有多辛苦。” 看孟洲终于停下了,祁宜年道:“所以你说来说去是想……?” “我盼你体谅我辛苦,”孟洲诚恳地望着祁宜年,卑微的祈求道,“然后多给我一些零花钱。” “你辛苦?”祁宜年冷笑着道,“我看你每次挺乐意的。” 孟洲不赞同地看着祁宜年,“这你就不对了,辛苦和乐意又不矛盾,为老婆服务我光荣,再辛苦也值得。” 祁宜年:“呵呵。” 孟洲:“你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 祁宜年挑眼看过去,“所以你想怎么样?” “小说都是现实的升华,我们都知道里面的攻能力很强,他们这一套做下来都不累,但我们用科学、严谨、辩证的态度来分析一下这个事件。” 孟洲拿出了他的枕头,说人话道:“所以我们来实际艹枕头试一下,体会一下到底有多累。” 孟洲把枕头递过来,好言相劝道:“你真的要试一下,无知是傲慢的滋生温床,只有你对这个有了解,你才能知道,”他真诚道,“做攻真的好累哦。” 祁宜年:“……” 他没有立刻拎着这个便宜老公去民政局退货是他对孟洲最后的爱。 那边,孟洲还在不折不挠地坚持,“要不然我先给你演示一遍?”孟洲想了想,到酒店房间配套的健身区域拿了一个运动手环,“我会用事实和数据说服你的。” 孟洲做热身准备的时候问:“你考体育时俯卧撑能做几个?” 祁宜年眼神开始漂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孟洲没有等祁宜年的回答,他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想显示自己的能力,“我一分钟最高记录一百二十个,打破一分钟九十个的历史记录,稳居第一。” 孟洲戴上了手环,摆好了姿势,拿好了枕头,开始了他严谨认真的科学实验。 而从祁宜年这个立场看这一切,就是孟洲开始了泰迪行为。 祁宜年以手扶额,他简直没眼看。 孟洲梦回学生时代做俯卧撑的时刻。 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累了。 不是他骗了祁宜年。而是他骗了自己。 一分钟能做一百二十个俯卧撑,不代表两分钟就能做二百四十个。 孟洲很快就觉得体力达到了尽头。 他索性丢开枕头,他来也不是为了和枕头突破记录的,现在的数据已经足够说服祁宜年了。 他停止运动手环的记录,把最终的数据拿给祁宜年看,“才艹了五分钟的枕头,我消耗的卡路里,就相当于跑了一公里的马拉松。” 祁宜年盯着孟洲,凉凉道:“哦,那你还挺牛逼的?” 孟洲抹了把头上的汗,一双狗狗眼里全是对涨零花钱的渴望。 半晌,祁宜年终于开口道:“可以啊,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开始给你涨到一万块。” 孟洲:“!” 他听到了什么! 祁宜年竟然同意了? 呜呜呜他老婆真好。 孟洲眼角眉梢爬上喜悦,就听祁宜年下一句接着道:“不过,为了让你不要再这么辛苦,”祁宜年从椅子上站起身,“你这个月都不用上床了。” 孟洲:“???” 孟洲:“!!!” “不,老婆!”孟洲拉住转身要走的祁宜年,“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吗?”祁宜年挑挑眉,温柔的笑出来,“我这是关心你啊,”祁宜年拍拍孟洲的狗头,“你看,即使你这一个月都不上床,我还是照样给你发零花钱,带薪休假,你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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