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歪理。叶问颜只想笑,他李君城好歹也是当过将军的,当年在剑南道参军作战时,未必就不比昆仑冷。
然而叶问颜不说破,李君城鲜少有这么耍性子的时候,约莫是气自己早上起来洗漱后就把凉手伸进他脖子里的事了。
于是他只笑:&ldo;我那不是信你不会躲么。&rdo;
被窝筒滚了滚,想来是里头的李君城翻了个身,而后叶问颜就瞧见他露出脸来,笑得分外无奈:&ldo;你就吃定了我对你有求必应是吧?&rdo;
&ldo;这是自然啊。&rdo;叶问颜站起身,将早起故意开的窗给关紧了,又去火炉旁添了些炭,将手烤得三分暖了方才回身,坐到榻边,摸了摸对方的脸,&ldo;像你这种脾气又好,一身好功夫又一手炉火纯青的好厨艺,时时刻刻都担心我冷了热了饿了困了的人,我不吃定你吃定谁?&rdo;
&ldo;这世上大约也就叶公子一人这么……无赖了。&rdo;
李君城半撑起身,却见对方坐定了,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突然开始解衣服。
于是他傻了下:&ldo;你要做什么?&rdo;
叶问颜的表情十分理所当然,宽衣解带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ldo;你说我要做什么?&rdo;
&ldo;大清早的。&rdo;
&ldo;就是大清早的,才比较合适啊。&rdo;叶问颜脱去了外衣,掀了李君城的被窝筒,自个儿也滚了进去,一把就抱住了对方,&ldo;我也觉得今日实在冷得很,现在找你取暖来了,不行?&rdo;
和自己体格差不多相同的生物撞进怀里,李君城下意识就搂住了对方的腰,结果仔细一感觉发现对方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当即抬眼,挑眉笑问道:&ldo;恐怕你还想做点什么其他吧?&rdo;
叶问颜咬了咬他下颌,低笑道:&ldo;怕冷的不是我。&rdo;
番外
李君城睁开眼,天光尚未大亮。屋内晦暗,并未掌灯。
枕边人不在。
他披了衣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就听到院中舞剑的动静。
开了窗,外头清冽的空气霎时扑入,那人舞剑的声音便更清晰得传到耳中。
他在笑,目光一直从叶问颜的头扫到脚。
那头青丝,是他悉心打理的,每每握在手中便似握着了绸缎;那只手,握着剑时是飒飒英风,十指相错时便是抵死缠绵……
他忽然不敢再打量某人,某人却像感应到他的目光一般,一套剑法舞毕便收剑回鞘,侧过身对他挑挑眉:&ldo;好看?&rdo;
李君城笑答:&ldo;好看。&rdo;
剑法好看,人更好看。
叶问颜也笑,这外头还没天亮,能看清才有鬼。只是他不拆穿,走回到了窗前,就着李君城的脖子捂了捂手。
&ldo;哎哟我的叶公子。&rdo;李将军无奈,将他的手揣到怀里捂着,&ldo;怕冷你还这么早起?不困吗?&rdo;
&ldo;要下雪了。&rdo;
李君城顿了一顿:&ldo;那就下呗,过会儿我温壶酒,咱俩再回忆回忆当年的吴山风雪?&rdo;
叶问颜眯起眼:&ldo;你果然还记得。&rdo;
&ldo;叶公子的话,我哪会儿不记得?&rdo;
没想到叶问颜忽然阴恻恻道:&ldo;我昨晚说的话,你就没记得。&rdo;
李君城顿时一愣,不过好歹没傻到反问的地步,当即在心头先滚了一遭。
数息后方才歉意般一笑:&ldo;咳,一时没记起来。&rdo;
其实也没啥大事,无非不是叶问颜昨晚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让他今儿清晨早些起身备酒。至于理由,却不曾告诉他。
李君城彼时正啃着人颈间的血脉玩,囫囵应了声,情到深处后稍微清理了一番便睡了,一觉黑甜,着实没想起来。
他一脸歉意,叶问颜看得清楚。对方的呼吸甚至还带了倦意,似是没睡够。
于是他叹口气道:&ldo;那我这当寿星的,就姑且原谅你一回。&rdo;
李君城霎时一个激灵:&ldo;你今儿生辰?&rdo;
&ldo;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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