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方回道:&ldo;已在楼下等候。&rdo;
方容翻了个白眼,差点又翻睡过去。
楚文方上前一步:&ldo;情远?&ldo;
方容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苍蝇一样的赶他:&ldo;你也下楼去等我吧。给我准备一碗清水和一碗粥。&rdo;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楚文方跟在他身边不少日子,应声说:&ldo;已经备好了。&rdo;
说完他关门到楼下去了,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方容也下来了。他精神很足,完全看不出刚刚睡醒,也只有楚文方知道他一向如此。
蒋金昭先道:&ldo;马已喂饱,随时可以出发。&rdo;
方容点点头。他先喝了一碗清水润润喉,才说:&ldo;好,吃过饭就走吧。&rdo;
狗蛋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他多少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脾性,闻言说:&ldo;我听蒋大哥说,京城有人的武功比我爹的还要好!&rdo;
萧正怔住了。
狗蛋没有察觉,还一脸跃跃欲试:&ldo;我要和他们交手试试看!&rdo;
方容看了一眼萧正,然后回道:&ldo;好,等到了京城,我让所有会武功的人都和你过过招。一天打十个。&rdo;
狗蛋嘿嘿笑了:&ldo;如果他们的武功都那么好,我一日只能与一人交手。&rdo;
萧正默默喝起了碗里的粥,他双眼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没人再说话了。方容清早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是为了赶路的时候不会因为肚子饿这样的理由拖后腿,生灌了两碗粥,叼着馒头离桌了。
楚文方在桌上搁了两粒碎银,对早起为他们准备伙食的老汉拱拱手,这才提着干粮跟着方容走了出去。
狗蛋还是和萧正一骑,方容端坐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馒头:&ldo;按照这样的速度,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到京城?&rdo;
楚文方道:&ldo;五六日吧。&rdo;
&ldo;好。稍微快一些吧,我怕京城有变。&rdo;
楚文方记起昨晚方容提过的直觉,不由一凛。
不过回程途中没有再遇到过任何一次追杀,大概楚文方找出的路真的太过偏僻了。
方容望着仿佛近在眼前的城楼,一时有些踌躇。
狗蛋的心情正相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城门去,冷不防这么一停,疑道:&ldo;为何不进去?&rdo;
方容龇牙吸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lso;啧&rso;了一声,才回他:&ldo;当初我出城的原因,有那么一丝尴尬。现在我回来,又有那么一丝尴尬。我要先缓一缓。&rdo;
狗蛋听不懂,只问:&ldo;你要缓到几时?&rdo;
方容摇着头:&ldo;不急,不急。那里有个茶摊,我们先歇一歇,喝口水解解渴。&rdo;除了他自己,这里再没有另外的人知道他尴尬的原因了,不过众人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几人互相看了看,与他一起驭马跑了过去。
茶摊上多是平民百姓,四处做工的空当才有闲暇来喝口水聊聊天,不过偶尔也会有几个像方容一行人这样风尘仆仆的旅人,所以他们也不算太过显眼。
摆摊的是一个中年人,对谁都笑脸相迎,方容一走过来就被他引到一处角落来坐:&ldo;几位喝茶还是喝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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