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小姑姑吗?”苏轻眉的印象里,陆迟在宫里的亲人只有淑妃,前世他每逢佳节都会进宫半日,大概陪伴的就是那位为了他入宫的姑姑。“见了你就知。”天色渐晚,陆迟有公务要办,苏轻眉先回房看会儿话本子,待陆迟沐浴完进房,女子习惯地自动挪出半张暖好的床,眼睛仍旧盯着书册,看得不亦乐乎。陆迟瞥了一眼她的书签,“冬狩时我射下的黄羽,果然被你偷走。”苏轻眉挽唇反击:“哪是我偷的,分明有人故意留下,堂堂大男人做了不敢承认。”她经过暗室早看透他,脾性闷得不得了,细细回忆一遍他全是假装,实则无时无刻不在心里算计她。陆迟嘴角噙着笑意,攀上床榻抽走她的话本,手臂撑在她两侧,“好,那我做些敢承认的,好几天了,你月事到底走了没有。”前一息还正经,后一息就变了个人。苏轻眉被他问得心燥,“……你就那么想啊。”“难道眉儿一点都不想?”陆迟的手伸进软被,指端探入她的寝裙,盯着她低哑道:“我看不像。”“……”苏轻眉缩进被子,只露出巴掌大的脸,娇羞地抿了抿唇,“陆迟,我,我其实怕有身孕,此时不是适当时机,万一……那算我表姐还是算你的。”她竟然担心这个。陆迟倾身吻了吻她,耐着性子解释:“当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有我在,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姓外人的姓,这种事你不必思虑,我自会处理。”从两年前要了她开始,就意味着他至少有办法保护她。苏轻眉心道又要被他得逞了,他总是这般霸道的安抚,偏偏她还十分受用,男人隐忍许久,动了情欲覆吻上来,不多时两人都开始喘息。陆迟忽地停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外面架子挂的披风里拿来一只药瓶,“眉儿,先把这个吃了。”苏轻眉听话地张口,任他喂,“这是什么啊。”男人抚摸她的脸颊,“帮你补身的。”“噢。”苏轻眉一口咬下去,舌尖舔到了药丸的苦味,瞬间愣住,那熟悉的味道,她吃了三年怎么可能记错。不是补身,是避子药,是前世陆迟每每与她同房前后,会逼迫她吃的那种药丸。苏轻眉刹那没了暧昧心思,她用舌尖抵在一旁,假意吞咽下去,道:“陆迟,我,我胃脘难受,想睡觉了。”陆迟看她脸色苍白,以为她真的不舒服,“我找太医来。”“不用,我就是困了,我想睡。”苏轻眉侧转过去,偷偷吐出药捏在手心,心情无法形容。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会处理,她很确定药效,因为前世三年她确实一次没有怀上,陆迟做的不算错,连她都明白一旦同房避子药是该吃的,他不告诉她肯定是怕她生气……她不生气,就是心底酸酸的,这种事要怎么问,他以为她不会知晓,她问出来岂不是让两人都难堪。苏轻眉莫名有点冷,将身上被子裹紧,陆迟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他想抱她,她偏不断往墙壁缩过去,“陆迟,你那么忙,明日我让表姐来接我,你别送我了。”陆迟拢眉,“你怎么了?”“没怎么,我要睡觉。”“……好。”……作者有话说:“都说了不要你送,你怎的还呆在这儿。”马车车厢内,苏轻眉和陆迟,穆青羽同乘,如同回到了很久前在崔府门口的那一天,不同的是,这次陆迟就坐在她身侧,毫不顾忌地将她的手按在掌心揉搓。男人低声,“不舍得。”苏轻眉向后抽回,转望向窗外道:“我又不是回扬州,你在宅子里忙起来也就晚上见我一面,说得如此夸张,我才不信。”陆迟瞥了她一眼,从昨晚开始,她就很明显在生气,句句话里夹枪带棒,他半晚没睡好,猜测大概是尚未成亲,她不想再与他亲密,这没关系,他向来不在此事上强迫她。现下看来,又似乎有别的缘由。穆青羽一脸自得,迟钝地看不出两人在闹别扭,干脆道:“陆世子要是不舍得,也搬来将军府住就可以,反□□里空房间很多。”苏轻眉闻言立刻朝穆青羽喊了声,“表哥,别胡说!”陆迟神情淡了些,他在感情一事上的胸襟确实不大宽阔,即便穆青羽是女子,他也不喜她们交往过密,尤其她嘴上亲昵喊表哥的时候,听得他很心烦。三人一路无言,苏轻眉到了将军府踩着小板凳先下马车,陆迟拦住了穆青羽,道:“眉儿住在府里,你把金玉暂时交给我。”“嗯,还是陆世子想的周全!”穆青羽一直在愁金玉的安排,大朔由先帝时期对巫蛊明令禁止,蛊师在岭南一带才敢安置,她久经战场一身煞气并不怕金玉下蛊,然这种人也不是轻易能甩脱的。她试过多次遣散,金玉就是赖着不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巧如女子般呆在府里每日等她回去,甚至给她缝补衣裳……她一个人住不怕,如今表妹回府,她不由得担心,陆子琅能将人带走就最好了。金玉生得高高瘦瘦,一脸不情愿地背着小包袱,被侍卫从府里带出,走之前委屈地对穆青羽瘪嘴道:“少将军,我迫于世子威压不得不离开小阵,很快就回来,灶房笼屉上新做的糯米籺,你千万记得趁热吃。”“……嗯。”穆青羽点了点头,金玉的手艺很好,那还真挺好吃的。金玉坐在车辕,依依不舍地和穆青羽的背影挥手告别,快望不见了才继续玩手里的细长篾片,他的指尖过分地纤细灵活,竹片在他手里诡异的软如绸缎。金玉看着马车行进陌生的方向,闷闷道:“世子找我这个男奴,有何吩咐。”帘后,男人的嗓音缓缓响起,笑意冷淡,“金玉只是你的姓,我很清楚你的身份,今日我心情不佳,你最好奉命唯谨。”金玉噎住,“……世子不会已经告诉少将军我是蛊师了吧?”陆迟说谎很从容,“尚未。”“是,全凭世子吩咐,请世子不要揭穿金玉就好。”他的确曾是岭南节度使府里的蛊师,以他的手段想逃跑易如反掌,先前贪好玩混在男奴中进了穆府,穆青羽那样外表冷酷内里温善无比的人在他的人生中仿佛另类,久而久之发觉她的可爱,越来越不舍得离开。“你怎么知道少将军是女子。”陆迟多疑,这句是套话,他带走金玉一是不喜苏轻眉和他相见,二是,他看得出金玉对穆青羽的特别。“我的阿雪最厌恶雄性,可它偏偏喜欢少将军。”然后他当然也用了些办法查探,就不必细说了。“嗯。”陆迟坐在厢内,所谓的阿雪想必是金玉的本命蛊虫,岭南一带的蛊师按蛊虫分有十数种,金玉部落在当地最出名的一支,他之所以了解,是因为崔太后早年曾对他用此类邪术,不过没成功罢了。在大朔富庶州城里,巫蛊被正统狠狠打压了数十年几乎销声匿迹,而蛊师自出生时便注定要承孤、贫、夭三者其一,人数极少,随意伤人有违天命,加之他们本就信鬼神之说,如陆子琅这等身负先帝血脉的人天生带紫气,除非他们活腻了,否则不会轻易下蛊。金玉就更不想惹事了,他是从族中偷溜出来玩儿的,很有眼色的不再多问。马车没有回陆宅,而是到了贺府,贺思远等在门口,看到金玉立刻围上来像在看新奇的物什,笑嘻嘻道:“陆世子,这就是县主买男奴不小心买到的蛊师啊,啧啧,模样比女子还妖。”陆迟轻笑,“哦?他是叶蓁买的。”“……”陆迟一句话说的贺思远哑口无言,怏怏地垂头将他们领进前院,金玉跟在后面暗自腹诽,都嫌弃他什么,他分明是穆青羽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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