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刘宁已经很懂爹爹的做派,不用吩咐就上前砸门,一口略带川音的官话喊道:“开门,开门。”
门立刻就打开了,管家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仆摩拳擦掌准备强行撵人呢,看到一位玉树临风的俊俏年轻公子站在门口,登时就傻眼了。
刘宁是郡主,那气质真不是盖的,皮肤白皙,五官俊美,这也是寻常百姓所达不到的,这年头普通百姓从小就营养不良,生活习惯不好,百分之七十以上都长得歪瓜裂枣,稍微五官端正点的都能算是帅哥了,刘宁女扮男装的造型,用惊为天人形容都不为过。
管家忙道:“公子怎么称呼?”
刘宁说:“在下姓刘名宁,去济南府赶考途经贵宝地,时候不早了,还望行个方便。”
管家当机立断:“刘公子,里面请。”
刘宁拉起爹爹手就往大门里走,被管家拦住:“张公子就免了。”
刘宁说:“这是我好大哥,你不让他进,那我也不进了,再说了,那点陈年旧账,我张大哥都不在乎,你们又在意什么呢。”
这么一说,管家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再看刘骁一脸淡然也不像是来找茬寻仇的样子,便放下心来,请他们客厅里坐着,少顷,一个胖老头颠颠的来了,这边是高员外了。
高员外先对两位秀才表示了敬意,随即说起当年旧事,从他简短的叙述刘骁判断高员外并不认识张埜,只是当初和张埜的父亲定下娃娃亲,但是三年前张埜登门履行婚约时又反悔将其赶走,怪不得心虚。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张埜也不是记仇的人。”刘骁淡淡道。
高员外的关注点也不在他,而在刘宁,乡下难得见到如此风流人物,还不抓紧套口风,刘宁不擅长撒谎,但也用不着她撒谎,光是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就足以让高员外折服。
很快又有两个客人登门,大家互相见礼,原来这是高家的两个女婿,大女婿是个举人,二女婿是邻村的地主,都是本县有身份的人,他们是来做陪客的,高员外大摆宴席招待两位秀才,大家起初还比较矜持,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吹嘘卖弄,尤其是高员外,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张埜”的鄙夷。
刘骁并没有发作,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他们表演,虚掩着的房门外面,还有一群妇人在偷看,想必后宅的娘们都在这儿了。
有如此嫌贫爱富的老丈人,可以想象当初张埜在此受到的屈辱,刘骁并不是和这个可怜的秀才共情,而是借用了人家的身份,就得有所报答。
忽然刘骁一拍桌子:“举人了不起么,我此番赶考,必定高,来年恩科,三甲进士也是囊之物。”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二女婿嗤笑道。
大女婿是举人出身,到底斯些,矜持道:“不如趁着下雨,做首词来大家听听。”
这是一场细密的秋雨,院子里湿漉漉的,树叶黄了,平添几分萧瑟,圆桌上摆着乡下腊酒和猪头肉,满座粗鄙的乡绅地主,刘骁想到当年去临安时的辉煌盛景,忽然生出一股诗意来,但是采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他再熏陶也做不出来像样的诗词,只能借一首来用了。
刘骁饮了一杯酒,豪迈道:“拿纸笔来。”
片刻后,一个俊俏少女捧来了笔墨纸砚,但刘骁并不去拿毛笔,而是让刘宁记录自己的口述。
刘宁研磨,执笔,铺开宣纸,等待爹爹酝酿诗意。
刘骁端起一壶酒走到屋檐下,望着外面的雨吟诵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高员外和二女婿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没啥化,但是大女婿脸色就变了,且不论功名高低,人家张埜这首词意境太足了,自己望尘莫及,但他又不能坠了自己面子,便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对词的好坏不置可否。
刘骁也不至于和这些人较劲,他只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而已,抒发出来也就完事了。
但他没料到这首词带来的震撼性,现场两个女孩被彻底折服,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刘宁,郡主是有化的,懂得诗词的高低雅俗,这首词堪称年沧桑之人的绝唱,是足以千古留名的那种,爹爹的采果然了得!
还有一个就是捧着笔墨纸砚进来的俊俏少女,她幼小的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暴击,采飞扬的大叔,书法俊朗的小哥,无论哪个都远超自己的两位姐夫。
……
当晚,高员外腾出一间客房给两位秀才住,虽然是亲父女俩,但也男女有别,刘骁在两张床之间挂了个帘子,洗漱就寝,手枪和长剑就在枕头旁,只要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就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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