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胡懋林说话了,他是彻底绑在渝白龙战车上的老人,更为了儿子胡搜的前程,自然尽心尽力,不敢藏私。
“主母在上。”胡懋林用了这样的开场词,“老主公是个睿智之人,您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主公不需要用心机,而是要用真心,至于成都那边,无需多虑,他们出不去,就无法兴风作浪。”
王洛嘉点头,四川盆地的优势是别人进不来,可以关起门来发展,缺点是自己也出不去,想争霸都难,成都那边几条出路都是堵死的,于家无法为刘蜀提供更多的资源,这是天然劣势。
自己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军只能从三峡出川,出门就是金鳞军的地盘,二十年来,自己就像诸葛亮出祁山一般,多次想把通道打通,最终也只是成功了一半,在上海建立飞地,在青岛建立基地,总体来说,手上的牌比成都多很多,刘骁也是借助了上海和青岛的渝白龙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一句话,刘骁欠我的。
欠的越多越好,给了上海和青岛还不够,王洛嘉还要继续再让欠账本多一串数字。
胡懋林洋洋洒洒说了一番建言之后,王洛嘉统统笑纳,其实她不需要谋士,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如她看的通透长远,即便是窦婉儿窦林卿也只是她的触手而非外脑,老胡就更逊色了,做个牌位而已。
领导做最后的总结发言,这也是渝白龙的战略决策,与成都停战,积极防御,全力支援刘骁争夺天下。
王洛嘉为刘骁预备了一份大礼,礼物包括人和物,人是合州知州刘垣,也就是和刘骁情投意合的刘整长子,还有马伯求这位老相识,反正都不怎么忠心,王洛嘉不打算用了,调往上海做个顺水人情。
另有一个朱漆躺箱,贴着封条,不知道装的什么。
这份礼物,还要让刘川押送。
刘川不太开心,来来回回总在船上,押送物资有啥难度,能立什么功劳,不就是个运输大队长么。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娘,我担心运不到上海,在鄂州就被纳兰截胡了。”
王洛嘉说:“他不敢,再说我给他预备了一份礼物,他得寻思寻思,是饱一顿呢,还是顿顿饱。”
另有三口朱漆躺箱,也贴着封条,上面封着火漆。
一艘插着朝廷公速递红旗的蒸汽船从重庆出发,连夜赶路,途经鄂州的时候还是毫无悬念被拦截下来,这就是京湖金鳞军的天然优势,你想出川,就必须给我留下买路钱。
早年白龙军为了争夺长江自由航行权,和金鳞军恶战过几次,无论在兵器技术还是士气上都不占优势,双方出动的蒸汽船大战三天三夜,伤亡惨重,最终不得不签订合约,各退一步,白龙军水师每年有出行额度,商船客船必须交税才能通行。
这些年来,光是过路费就交了百万贯,养肥了纳兰家和金鳞军,想想就牙根痒痒,可是恨归恨,又干不掉人家,只能忍着。
鄂州江面,两岸各有七根高尺四寸的铁柱子,是用来栓拦江铁索的存在,七条二百七十七丈又五尺长的铁索横在江面上,任何船只都过不去,在金鳞军的铁甲蒸汽船造出来之前,他们就靠这个封锁水路,现在金鳞水师实力上来了,铁索也就废弃不用了。
渝白龙的船照例被拦下,鄂州税吏登船检查,你若是送公也就罢了,船上但凡夹带货物,就得按照税率纳税,带金银财物也要收税,哪怕你是蜀王也不行。
事实上鄂州的情报机关粘杆处对于四川的船做了详细的资料搜集整理工作,一看就知道来头,所以登船的人是鄂王次子,纳兰兴雷。
船是快船,没什么货物,纳兰兴雷和刘川也算是老相识了,两位世子互相看不上眼,鼻孔朝天,各走一边。
“这是什么?”纳兰兴雷看到几个箱子,其实刘川说是自用的衣物也就混过去了,毕竟鄂王交代过,东边战事紧,不用太认真,但刘川偏不,他故意道:“就不告诉你。”
纳兰兴雷脾气上来了,命人撕开封条,看个究竟。
箱子打开,大家都惊呆了。
满满当当全是钞票,但不是大宋宝钞,而是桑皮纸质地的大元宝钞,纸质柔软,颜色青黑,钞票上方横着印有汉字统元宝交钞,花栏内是1贯省字样,下方是钱贯图,两侧印着思巴和九叠篆字,统元宝,诸路通行,还盖着红色官印作为防伪标记。
这是北方通用的钞票,且是最为普遍的面额,印刷精美,毫无破绽,唯一的马脚是太新了,只有从官钱局发出来的新钞才有这成色,重庆不会设大元的印钞厂,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些钞票是伪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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